“……”

    蘇芷聞言哭笑不得,秦少澤一大清早就去了秦氏集團,似乎並沒有放棄追查安安的事情,現在聽林瀚文這麼說。

    她突然覺得自己還沒有秦少澤敏感。

    而林瀚文似乎很喜歡安安,大步走近,眸間滿是疼愛:“小傢伙,還疼不疼?”

    “不疼了。”安安雖然還不能動,可是聲音卻洪亮,仰頭看着林瀚文,咧開嘴巴笑道:“瀚文叔叔,我還是小孩子,你能不能開一點甜的藥啊,小孩子不能虐待的。”

    安安早熟,可是畢竟還是孩子,怕苦的毛病改不了。

    林瀚文笑了笑,順勢望了一眼張護士長手裏的藥物,說道:“良藥苦口利於行,不過小傢伙,你秦叔叔以前也是很討厭吃藥,現在,也討厭。”

    秦少澤不喜歡吃藥?

    蘇芷聽林瀚文這話,怎麼感覺滿是深意。

    “秦叔叔也不喜歡吃藥?”安安一聽,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眨着眼睛好奇道:“難不成也怕苦?”

    “哼,以前每次生病,我爸拿藥來都要撬開他的嘴巴喫,哪像我……”林瀚文似乎一點都不介意揭秦少澤的老底。

    蘇芷聞言不覺失笑,腦海裏不自覺浮現和安安差不多年紀,差不多容貌的秦少澤抿着嘴巴不肯吃藥的畫面。“我爸那個時候每次遇到這種情況就恨不得秦少澤是他兒子,像對付我一樣痛揍他一頓,而且秦少澤倔強的很,而且,還很聰明,每次吃藥都把藥含在舌頭下面再吐出來。

    ”

    林瀚文越說越起勁,似乎是想到什麼,繼續道:“結果有一次,秦爸爸來了,少澤最怕的就是秦爸爸,吃了藥不敢吐,只能放在舌頭下面抵着,結果……藥化了……”

    “哈哈哈……”

    安安第一次笑出聲:“那不是更苦嗎?”“可不是,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秦少澤喫癟,不過那個時候我們也只有七歲。”林瀚文聳了聳肩,漫不經心接過張護士長手裏的藥,目光掠過手心那紅色藥片的時候,驀得定

    住。

    “等等……”林瀚文的目光驀得一沉,電光火石間已經冗雜了數十種情緒,最後化爲平靜,看了一臉莫名的張護士長一眼,說道:“今天的新藥不是很好,我不是說不換嗎,怎麼又換了

    ?”

    “啊?院長,我不知道啊……我拿到的藥就是這樣配的。”張護士長一臉莫名,沒看出藥有什麼不同:“今天的藥確實和以前的不一樣。”

    “有什麼不對嗎?”蘇芷見狀心裏也不禁一“咯噔”,看着林瀚文目光多了幾分擔心:“是不是藥有什麼問題?”

    “沒什麼,就是不太好,不適合小孩子喫……”林瀚文很快就像眼底的黯色掩飾住,雲淡風輕道將藥片放進口袋:“還是換以前的藥,等下我安排人送過來。”

    “嗯,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過張護士長,你跟我一塊去拿藥。”

    “是。”

    蘇芷聞言也沒多想,目送林瀚文和張護士長離開,繼續守在病房。

    ——

    “我真的不知道,我……我……怎麼知道這藥不對,我拿到的時候就是這樣了。”

    會議室,張護士長瑟瑟縮縮的坐在位置上,一張老臉滿是淚。

    “這個紅色藥片,可是致命的毒藥,你說你不知道……我餵你一顆,你一定知道。”林瀚文站在她面前,語氣猶如寒風臘月過境一般的冷。

    人命,對於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麼……

    張護士長聞言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寒顫,瘋了一般的掙扎起來:“這是殺人,現在是法治社會!”

    可是她的話沒有任何說服力,門口已經被十餘個黑衣保鏢守得蒼蠅都飛不進來,而林瀚文的身邊站着一個氣場更冷的男人,冷如冰雕的臉上滿是寒霜。

    “少澤,她似乎真的不知道……”林瀚文見問不出什麼,心裏也犯了難,皺了皺眉,看向身後的男人。

    其實一開始他就懷疑不是張護士長做的,質問過後,也看出這女人眼底只有害怕沒有心虛。

    “是她送的藥。”秦少澤抿着脣,猶如冰山的臉上劃過一絲憎惡。

    “我送的……可是……”張護士長哆哆嗦嗦道,絞盡腦汁回想這過程,並沒有什麼意外,除了……

    “我……我想起來了,我侄女來找過我,因爲早上和蘇芷小姐發生了一點小摩擦,她來找我希望蘇小姐網開一面……然後……”

    張護士長想起來了,撐着桌面站了起來,激動道:“她幫我分了藥!”

    那個時候,她還以爲琴芸這丫頭轉性了,還想着能不能先求人事給她一個停職在家,等蘇小姐的孩子出了院再讓她回來。

    只有那個時候,這個死丫頭居然生了歹心換了藥!

    “只有那丫頭能換掉……我期間沒遇到別人!”

    張護士長越說越激動,吐沫星子都飛了出來,心裏也越發的窩火。

    想到自己對那個丫頭這麼好,可是那個丫頭竟然背地裏害自己,眼眶便又紅了一圈。

    而不多時。

    一臉驚慌的張琴芸就被秦少澤的人帶了進來,不住掙扎道:“你們什麼人,幹嘛抓我!你們光天化日搶人嗎!”

    張琴芸一臉不明就裏,看到張護士長的時候,眼睛都瞪圓了:“姑媽,你怎麼也在這裏?”

    “閉嘴!你幹什麼好事了!可把我們害慘了!”

    張護士長一臉悲憤,看着張琴芸便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道:“你是不是生了歹心,想要害蘇小姐的孩子!”

    “害……”張琴芸一臉做賊心虛的模樣,說話也結結巴巴起來:“我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害人了……”

    她還想狡辯,可是下一秒,秦少澤已經從腰間摸出了一把左輪,直接抵在了張琴芸的太陽穴上——

    “我沒什麼耐心。”

    秦少澤已經是怒到了極致,得到林瀚文通知的時候,他已經做定了要讓兇手償命,毫不猶豫按下了安全栓,嚇得張琴芸失神尖叫。“我沒害人!我就是想要給那個女人添堵,我只是把消炎藥換成了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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