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的刀應該是長約六十公分的匕首,可是這把匕首隻有三十公分,根本不足以致命,而且死者的傷口深度是六十,被貫穿了肺部纔會死亡,而蘇小姐的手裏這把應該是

    被人栽贓的……暫時還不能有結論。”

    鄭安和擲地有聲道,雖然沒有偏幫蘇芷,但是也是將蘇芷洗脫了嫌疑。

    “不是她殺了我的兒子,那是誰啊,我們傅家就這麼一個獨苗,他死了,以後,我們可怎麼辦啊……”

    傅夫人嚎啕大哭,上次襲擊的時候,她已經圍傅慕白拎着一顆心,哪怕是傅慕白死裏逃生,他們都提心吊膽了好幾天,安排了好幾個保鏢護着他們這個兒子。

    後來傅慕白沒事,他們也時常掛念着。

    畢竟傅家只有這一個獨苗,可是現在……

    “我的兒子啊……”傅夫人幾乎在傅晴晴的懷裏哭死了過去。

    “媽,我們現在還不知道兇手是誰,但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兇手逍遙法外。”傅晴晴倒是冷靜,雖然看着蘇芷的目光復雜,但是她也相信,兇手不是她。

    “這件事我們慕容家也不會坐視不管的。”慕容雲白緩聲道,一句話讓傅家的人安心幾分。

    傅先生雖然臉色悲憤,可是畢竟是男人,紅着眼和慕容雲白對視了一眼,微微頷首道:“交給你了。”

    不過是幾分鐘的時間,傅先生的頭髮都蒼白了許多,這年頭,最悲的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

    看着傅慕白倒在血泊裏,傅先生的淚水不自覺劃過兩頰。

    “你們都是一夥的,不是你是誰,這裏還有別人嗎,匕首上只有你的指紋,蘇芷,兇手就是你!”

    就在此時,祁思文驀得出聲,狠狠地瞪了鄭安和一眼,咬牙切齒道:“你們都是一夥的,你傍上了鄭夫人,鄭安和當然幫你說話!”

    祁思文還是從霍廷安的嘴巴里知道的,蘇芷和霍芸的關係十分好,而鄭安和是霍芸的兒子,當然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護着蘇芷。

    “我說了,兇手不是我。”

    蘇芷陰沉着臉,反駁道。

    無妄之災。“匕首上的指紋,我都無法判定是不是隻有蘇芷,祁小姐你怎麼知道的?”鄭安和是警察出身,敏感尖銳,聞言毫不客氣的質問道:“在場的人都有嫌疑,這件事需要由警方

    仔細調查,自然會給家屬一個交代。”

    祁思文被問的一愣,眼底劃過一道憤恨,隨即倒抽一口涼氣,整個人都向後倒去。

    “思文,思文?”

    祁夫人見狀心裏一顫,忙不迭搖着祁思文,擔心道:“我的女兒啊,你可別再出什麼事哦……”

    好端端的一場婚禮,成爲了這樣的結果。

    蘇芷作爲主要嫌疑人,還是被關進了拘留所,直到檢查結果出來,上面確實只有她一個人的指紋。

    “爲什麼不能保釋,我相信,蘇小姐的嫌疑雖然大,但是警方應該清楚,兇器不是這一把。”

    秦氏的律師據理力爭,可是警方確實一臉爲難。

    “秦先生,您應該體諒一下,48小時,沒有新的證據,我們自然會按照流程,放了蘇芷。”

    48小時?

    兩個小時都不行。

    秦少澤眉頭一擰,一言不發,可是也沒有離開。

    “最近嚴管……”鄭安和見狀不禁有些頭疼,蘇芷按照流程就是要在拘留所呆着,四十八小時都是自己爭取來的。

    這件事要是跟自家母親說了,又是一件麻煩事。“沒事的,四十八小時就四十八小時。”蘇芷倒是平靜,按照流程也不像讓鄭安和爲難,畢竟如果不是鄭安和爲她說話,祁家和傅家在婚禮上恐怕就認定她是兇手不放過她

    了。

    “可是……”

    “這裏有鄭警官,不會有事的。”

    蘇芷微微一笑,目光平靜。

    秦少澤雖然依舊不放心,可是還是點頭,沒有僵持,深深的看了鄭安和一眼帶着律師離開了警察局。

    而另一頭——

    “思文,你……”

    祁夫人坐在病牀邊,看着臉色蒼白的祁思文,左右看了一圈才壓低了聲音,眼神多了幾分忐忑:“你怎麼沒有懷孕?”

    這聲音只有她們兩個才能聽到,祁夫人帶祁思文來的醫院是她手底下的,保密性質一流,剛剛傅家人在場的時候她不敢說,可是現在卻忍不住問道。

    “不是我說的,是傅慕白爲了娶我,才撒謊的。”祁思文沒有一點死了老公的悲傷,彷彿剛剛在婚禮現場都是裝的,冷睨了祁夫人一眼,目光冰冷。

    “你沒有懷孕?”

    祁夫人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是婚禮上知道這件事還好,大不了就和傅家人分開,自己的女兒也是可以嫁的了人的。

    可是就在剛剛,傅家夫婦來的時候直接給了傅家的一半股份,就是希望她能夠生下這個孩子。

    人家就傅慕白一個獨苗,死了兒子當然悲痛,可是畢竟還有一個孫子在,自己的女兒肚子裏就是龍種。

    只要這個孩子生下來,傅家都是他的。

    可是現在……

    “那我去和傅家人說,咱們不能……”“說什麼說,人家剛死了兒子,聽到沒了孫子,豈不是更難過?”祁思文下意識撫上小腹,做出一副悲傷的模樣,看向祁夫人道:“媽,你不僅僅要幫我瞞着,還要幫我……

    幫我生下這個孩子!”

    生下來?開什麼玩笑。

    祁夫人的眼底劃過一道錯愕,可是看自家女兒胸有成竹的表情,忐忑道:“你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

    “傅家雖然不算很好,但是也是產業,傅慕白死了,他們所有的希望都在我的肚子裏,我要是生了一個男孩,以後……”

    祁思文算計很好,如果自己生了男孩,傅家以後都要聽她的。

    “不行,這不是騙人嗎,傅家已經夠可憐了……我們……”祁夫人心腸不算壞,想着傅慕白已經死了,大不了兩家婚事作罷,沒必要揪着他們家那點財產不放。“我們祁家不需要謀奪這樣的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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