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養你。”顧延看着自家氣成河豚的小女友,微微一笑,打趣道。

    可是陶沁卻白了他一眼,直接挽住了蘇芷的胳膊,暗呸了一聲:“誰要你養我,我有蘇姐就夠了。”

    蘇芷看着這小情侶之間的互動,不禁莞爾。

    而就在此時,二樓樓梯的梯道上,一道聚光燈投在那裏,隨即祁萬山的身影出現在樓梯道上。

    今天祁萬山穿着一身銀灰色的西服,雙鬢用髮蠟抹平,看起來年輕了不少,遙望衆人,臉上帶着幾分慎重。

    “大家好……”

    蘇芷站在人羣裏,看着眼前的男人,心裏已經有了幾分洞悉。

    接下來,祁萬山無非是冠冕堂皇的說了一些感謝大家到來的話題,很快,就切入正題——

    “大家應該知道,最近祁家和蘇家有些小誤會,關於合作的事情,發生了齟齬。”

    他此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蘇芷。

    這件事何止是小齟齬,祁家儼然是要將蘇氏集團置於死地,最近蘇氏集團在戟城的股票可謂是一路跌紅,瀕臨破產。

    可是現在聽祁萬山這麼說,事情書還有轉機?

    “這是一個誤會,我在此,和蘇氏集團的總裁蘇芷小姐道個歉,希望你既往不咎,繼續和我們公司合作,這件事的損失,我們祁家願意如數賠償。”

    “譁——”

    所有人聽到這個消息,面面相覷。

    全數賠償?

    祁家這一次的損失也不小,可是竟然願意承擔這一次損失,這不是白白給蘇氏集團送錢嗎?

    這麼一來,所有人都開始懷疑,祁家和蘇氏集團這一次的矛盾,究竟是玩的什麼把戲。

    難不成,祁家是畏懼了蘇氏集團了?

    “不知道蘇小姐意下如何,如果您不願意繼續和我們公司合作,也沒關係,我們也會賠償你們的損失,畢竟是我們祁家先違約在先。”

    祁萬山已經將姿態放到了最低,如果蘇芷再不借驢下坡,就太不識擡舉了。

    和少澤料想的一樣,祁萬山真的是投鼠忌器。頓了頓,蘇芷在衆人各異的目光下舉起杯子,橙黃的香檳在手裏格外清澈,搖曳幾下,她緩緩放在了脣邊,輕笑道:“本就是誤會,既然誤會解除,我們的合作自然要繼續

    ,否則不是虧大了?”

    祁萬山聽到這裏,一顆心終於歸於原地,如果不是祁思文這一次在裏面故意攪和,他們祁家也不會損失這麼多。

    如果蘇氏集團真的要終止合約,他們祁家真的要賠不少錢。

    鬆了一口氣,祁萬山從助理的手裏接過一杯香檳,遙遙相望道:“當然,是誤會,我們兩家的合作還在,接下來,我會親自負責這個項目。”

    親自負責。

    看來祁萬山已經不相信自己的女兒了。

    蘇芷會意一笑,順勢朝祁思文的方向看了一眼。

    今晚上祁思文也在,一身白色的長裙看起來飄飄欲仙,只是目光沒有那麼友善。

    如果不是祁夫人在一旁拉着,恐怕這個女人要鬧出什麼事……

    ……

    “總算是三家都不折騰了。”

    宴會到了中期,傅晴晴纔有機會湊近蘇芷,聽到祁萬山的話,她也鬆了一口氣,低聲道:“如果不是祁萬山,我們傅家也要損失不少。”

    祁思文一意孤行,拿祁家作筏子,又有傅家在背後頂着,到時候祁家損失,傅家就扒層皮。

    傅晴晴想到這裏就對祁思文恨之入骨,可是她現在肚子裏有一個寶貝疙瘩,她也敢怒不敢言。

    “蘇芷,有時候我再想,如果慕白的孩子不在祁思文的肚子裏該多好!”

    傅晴晴忍不住咬牙道,雖然這麼想有些自私,但是隻要想到這個孩子是從祁思文的肚子裏爬出來,她的心裏就不是滋味。

    這孩子有了祁思文做媽媽,恐怕以後都是麻煩事。

    而就在此時。

    “蘇芷。”

    祁思文端了一個酒杯,緩緩走了過來,陶沁和顧延站的不遠,看到祁思文過來,便離開走了過來。

    尤其是陶沁,生怕祁思文做出什麼不可理喻的事情,下意識護住了蘇芷。

    祁思文見狀,便在一米外站定了,搖了搖酒杯,朝蘇芷一笑道:“你很厲害,和軍區都有關係。”

    “思文,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適合喝酒。”

    傅晴晴看着祁思文手裏的酒杯,忍不住說道。

    可是祁思文卻差無所覺,擰眉掃了傅晴晴一眼,直接將杯子裏的液體灌進大半:“孩子的父親都死了,我要這個孩子,有什麼用?”傅晴晴聞言臉色刷的陰沉下來,傅慕白的頭七還沒有過,因爲是謀殺,他的屍體還沒有火化,要是知道自己的妻子竟然這般糟蹋他們的孩子,也不知道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

    “也對,這個孩子,對你確實沒什麼用。”

    傅晴晴想到了上次在醫院,祁思文爲了嫁給秦少澤說的話,臉上不禁露出了幾分鄙夷:“只有我爸媽當成寶貝,讓人拿捏住了。”

    祁思文充耳不聞,盯着蘇芷兀自出神,半晌,舉起半杯:“這一次,我過激了,父親教訓過我。”

    這女人,這是在認錯?

    蘇芷擡眸,看着眼前的女人,眼底劃過一道狐疑。

    “我一直都嫉妒你,後來想要放棄,嫁給傅慕白,可是沒想到傅慕白竟然死了……”祁思文的聲音很輕,目光透着幾分悲傷,緩緩走進蘇芷,巧妙的掩去了眼角的惡毒,輕聲道:“我這一次真的過激了,蘇芷,我知道我比不上你,以後,我也不會和你爭了

    。”

    真的,假的?

    蘇芷狐疑的掃了一眼,在大庭廣衆下,雖然不知道真的假的,也只能順勢道:“既然如此,希望祁小姐說到做到。”

    話音剛落,祁思文露出了激動的表情,下意識想要握住蘇芷的手,可是沒想到杯子裏的液體竟然不小心倒在了她的身上。

    “啊……”蘇芷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想要推開眼前的女人,可是沒想到祁思文卻像是遭到了重擊,整個人都向後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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