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嫂……”

    就在此時,閆如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shung

    看着閆如玉的樣子,是誰都會認爲是祁思文過分了。

    閆如玉原本模樣漂亮,可是現在整張臉都是傷痕,胳膊,大腿都是紗布,看起來狼狽極了,被輪椅推着過來,看起來像是遭遇重擊。

    祁思文下手也太黑了。

    “表嫂,我……”

    閆如玉垂下眼簾,看到祁思文的那一刻,還是害怕的,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緩緩走來,隨即撐着身子“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看着眼前的女人,淚水氤氳整個眼眶——

    “表嫂,你不要生我的氣,我……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這一幕,讓所有人都不禁怪責祁思文,這個女人下手也太黑了,竟然對一個妙齡少女下此毒手,真的是……

    而閆如玉根本沒有責怪任何人,只是跪在地上,看起來可憐極了。

    反其道而行,反而讓周圍護士醫生都怪責祁思文。

    畢竟人家傷在臉上,雖然祁思文也受了傷,但是閆如玉這麼做,彷彿一切的傷害都堆積在她的身上一般。

    “表嫂,我只希望你和表哥能夠好好的……我……”

    “行了,不要惺惺作態了,你和秦少言到底是什麼關係,否則我們家思文怎麼會衝動對你下手的!”

    張淑萬看着閆如玉這一張臉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這女人看着好像沒什麼,可是骨子裏自己清楚,跟外面那些鶯鶯燕燕一模一樣,還喜歡扮柔弱。

    張淑萬也不是傻子,當年跟着祁萬山,什麼沒有見過,這種女人,多的是。

    “祁夫人,我……我和表哥能有什麼事?表嫂剛剛生了孩子,變成這樣我也是能理解的,可是也不能污衊我和表哥的關係,我們在秦家這麼多年,我們可是兄妹啊……”

    這話說的完全不臉紅。閆蘭聞言都暗暗的撇脣,可是這個時候當然要站在自己的兒子這一邊,眸色微斂,忙不迭道:“當然,他們是一起長大的,什麼晚上在廚房,在廚房怎麼了?難道倒一杯水

    ,不行嗎?”

    “是我的不對,我只是想着擺脫表哥能不能幫一下我工作的事情,可是沒想到表嫂竟然誤會了,我……”

    閆如玉早已經找到了藉口,現在即使爲了讓這個女人覺得是自己的錯。

    “你胡說八道,你和秦少言這麼晚了偷偷摸摸在那裏做什麼?比和我說你們是這光明正大的,你們就是有問題!”

    祁思文沒有道理,只能用憤怒宣泄自己的不滿,可是閆如玉根本不給她這樣的機會,眸間一閃,驀得垂下眼簾——

    “表嫂,你怎麼能這麼揣測我們,我和表哥是兄妹,你是侮辱我們,也是侮辱你自己不是嗎?”

    一句話,讓祁思文的臉色陡沉。

    她沒有證據。

    只是憑空想象,覺得這兩個人不正常,但是其實自己根本無從查起,可是看着閆如玉這一張臉,心裏越發的不順。

    “你們……”

    “好了,思文,人家一個姑娘家,給你毀了容,你還要怎麼樣?”

    就在此時。

    不遠處,一個身影漸漸逼近,俊朗的外表給人一種莫名的正派的感覺,可是一瘸一拐,破壞了他的俊朗。

    祁思武。

    這個男人當兵出身,可是因爲前一段時間的事情,退伍回來,繼承了祁氏集團,可是因爲他不是經商,所以在祁氏集團根本沒什麼建樹。

    反而秦少言,自從他進入祁氏集團,便會成爲了祁氏集團的主力,祁萬山有心想要培養自己的兒子,可是祁思武根本不是經商的料。

    祁思文是,可是祁思文是女人,以後繼承家業的還是兒子。

    祁萬山雖然在男女方面沒有任何的側向,但是看着祁思武這個唯一的兒子,心裏還是有些喫味的。

    尤其是秦少言進入祁氏集團以來,自己的兒子和女婿有了比較,他的心裏很不舒服。

    “哥哥,這件事你不要管,你根本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祁思文對自己這個哥哥其實是依戀的,當初祁思武離開當兵,祁思文沒少哭鼻子,但是長大了以後,兩人因爲各種原因生疏了。

    而祁思文對這個哥哥,其實是尊敬的,因爲祁思武一直都是很正面的,就像是一束陽光,給人溫暖的感覺。

    祁思文不想破壞這道陽光。

    “思文,人家小姑娘,給你打成這樣,都沒說什麼,你還是……還是不要再這樣欺負人家的……”

    “我欺負人家?”祁思文聽到這一句話,心裏滿是委屈,自己的哥哥都已經不要自己了,竟然對自己說出這樣的話,眸色一冷,看着祁思武的目光越發的委屈。

    “哥哥,你說我欺負別人,你看看你妹妹我,現在傷痕累累的,到底是誰欺負誰!”

    祁思文看着祁思武心裏越發的委屈:“你是不是腿瘸了,眼睛也瘸了!”

    “思文!”

    聽到祁思文的話,張淑萬的臉色一變,下意識看向祁思武,生怕這句話讓對方不快。

    思武的腿是祁家的禁忌。

    當初祁思武可是能夠進中心的,就是因爲著一條腿,離開了部隊,回到了戟城,自己的兒子自己清楚。

    祁思武雖然明面上已經接受了自己經商的可能,但是骨子裏還是希望能夠當兵,可是這腿已經沒機會了。

    所以張淑萬和祁萬山根本不敢在祁思武的面前提這件事,生怕觸碰到他的傷心點,可是祁思文這個孩子,哪壺不開提哪壺。

    “思文,這件事……你不要說了。”

    張淑萬吞了一口口水,忙不迭道。

    “爲什麼不能說,哥哥現在可是幫着外人說我們,你是不是瞎了,你看看我的傷口,你看看秦家把我欺負成什麼樣子了!我兒子早產,我現在臃腫,這些都是秦家的錯!”

    “思文,你根本不應該嫁給秦少言。”

    祁思武看着祁思文,目光落在了閆如玉的身上,嘆了一口氣,落寞道:“你嫁給秦少言,這一段沒有愛情的婚姻,根本不適合你。”不適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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