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恭對於朱玄瑛剛纔的這番話充耳不聞,身體動都沒有動一下,有些話他可以聽,有些話他絕對不可以聽,就像剛纔這最後一句話,就屬於是他絕對不可以聽的話,所以不管徐恭心裏是如何想的,但是表面上一定要裝作什麼都沒聽見。
在蘇家的後院之中,楊趣與小老鼠師妹這一通閒聊直說的口乾舌燥,這位小老鼠師妹每次出現都與他說不了幾句話便會消失不見,而這次楊趣也不知道他與小老鼠師妹閒聊了多久,只不過這話題,卻總是離不開喫!
楊趣喝了口水,小老鼠師妹已經消失了,或許是今晚聊得太過興奮的緣故,楊趣一點睡意也沒有,楊趣看了看天色,明月當空,照耀的院中格外明亮,楊趣躺在牀上,在月光的照耀緩緩睡去。
第二日,楊趣照常來到了夫子街,剛一進店孫掌櫃就一臉喜氣的迎了上來了,楊趣看到孫掌櫃的模樣,笑道:“孫掌櫃,今天什麼事這麼高興?”
孫掌櫃一臉喜氣的說道:“表少爺,之前您請來的那位宋爺,昨晚可是立了大功了!”
楊趣腳步一頓,問道:“孫掌櫃你是說昨晚又有人來搗亂了?”
孫掌櫃點頭道:“表少爺,昨晚來了大約十幾個人,可是還沒等他們來得及砸咱們家的店鋪,便被早已埋伏在巷口的宋爺攔了下來,老夫聽夥計說,這十幾個地痞流氓昨晚在走的時候,都是帶傷的。”
楊趣嘿嘿一笑,這位宋金剛,膽大心黑敢下手,若不是這傢伙走背運遇到了自己,恐怕還是秦淮河上的一霸呢,現在在這夫子街上,有蘇家給他兜底,他怎麼可能不盡心辦事。
“表少爺,招財、進寶正在後院等着你,好像有事的樣子!”孫掌櫃又補充道。
“哦?招財、進寶?我這就過去!”楊趣心中一動,知道是他的那兩本小說有動靜了,於是楊趣緊走幾步便來到了後院。
“表少爺!”招財進寶見到楊趣走進後廳,急忙起身見了個禮。
楊趣呵呵一笑,問道:“招財、進寶,你們有什麼事?”
招財道:“表少爺,您的那本豪門囚愛:表妹別想逃,從昨天下午開始就有好多丫鬟、小姐來詢問有沒有第二本,那些丫鬟跟小姐們一直在催後續呢!”
進寶也道:“表少爺,您的那本獨家索愛:表哥寵上癮,也是有很多丫鬟跟小姐在催新書,而且有些很潑辣的丫鬟爲了要看第二本,還做出了一些很出格的事情來。”進寶突然嘿嘿一笑,左手摸着右手,右手摸着左手,好像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不着急,招財、進寶,準備筆墨紙硯,咱們今日就準備更新!”楊趣心中得意一笑,看來這種傻白甜的小說,在哪裏都有市場,畢竟人的智商都是慢慢增長的,不管再傑出的天才,都會有一個二貨似的童年。
“招財、進寶,你們再去將第一本小說拓印一百本,這次招財你去進寶的地方送書,進寶你去招財的地方送書。”楊趣喝了一口茶,潤了潤乾涸的喉嚨,說道。
“是,表少爺,那麼表少爺,今天寫的這兩本書也是要一起送嗎?”招財進寶同時問道。
“當然不是,你當你家表少爺是開慈善堂的嗎?今天寫的小說你們各刻印五百本,每本二百文錢往外賣!”楊趣道。
“表少爺,算上今日這第一本書也不過送出去了二百本,這第二本書刻印五百本是不是有些多了?”招財問道。
楊趣笑道:“不多不多,看小說嗎,覺得好自然就會有人收藏還會投推薦票,咱們這五百本,賣的就是潛在客戶!”
招財、進寶雖然不知楊趣說的投推薦票是什麼意思,但是大概也能明白這應該是推薦給別人看的意思,招財、進寶與楊趣合作這兩日下來,也漸漸熟悉了這位表少爺時不時冒出來的奇怪詞語,因此這兩位賬房的小學徒,憑藉字面的意思倒也能猜個**不離十。
“表少爺,表少爺出事了!”就在楊趣正感覺有些疲累的時候,孫掌櫃從前院匆匆跑了進來,着急忙慌的對着楊趣喊道。
“哦?孫掌櫃,出什麼事了?”楊趣微微一擡眼皮,問道。
“表少爺,沈浦頭來了!”孫掌櫃喘了幾口粗氣,說道。
“沈捕頭?哪個沈捕頭?”楊趣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問道。
“表少爺,自然是掌管着咱們秦淮河上緝拿盜匪的沈捕頭!”孫掌櫃道。
“哦?我記得咱們家這幾日晚上天天招賊?孫掌櫃之前有沒有報過官啊?”楊趣問道。
孫掌櫃一愣,說道:“報官了,第一晚咱們店鋪被砸的時候就已經報官了。”
楊趣笑道:“那就好辦了,孫掌櫃,咱們去會一會那位沈捕頭!”
楊趣穿過後院,來到店鋪的門口,只見這間偌大的糧米鋪子的門外已經圍滿了人,領頭的宋金剛正橫眉立目的與一位身穿官吏衣服的官人對視着,大有一言不合就要動手的意思。而店鋪的地上,已經散落了不少稻米,看來之前應該是有過推搡的舉動。
這位沈浦頭,三角小眼目光陰冷,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主,只是這位沈捕頭沒有想到他與宋金剛這才幾日不見,這漢子竟然有了頂撞他的勇氣。
“宋金剛,上次的打沒有挨夠是吧?你莫不是以爲換了主人,蘇家真能將你當成人了?你若識相,就乖乖地跟我們回去,有些話該說的就說,如果昨晚的事情真與你無關,我們也不會爲難你,等事了之後,你還是秦淮河上的老大,我們自然也不會爲難你,宋金剛你聽明白了嗎?”這位沈浦頭身後還帶着兩名捕快,此時說話的正是沈浦頭身後的那兩名捕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