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慕白顯然沒有打算放過這難得的良機,一招之後劍招再變,這一次雲素衣的眼中只見到了徐慕白手中的長劍,可是他的人卻像消失了一般。
雲素衣心中大驚,因爲這個時候她突然想起了武當派中有一套祕傳的劍法,太乙玄門劍!
雲素衣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劍法水平,根本不足以抵擋這套武當派的祕傳劍法,好在她這二十餘日之中主要修煉的並不是劍法,雲素衣穩了穩心神,將手中長劍撤回,身形一轉,身法竟然又比之前快上了幾分。
徐慕白這第二劍出手之後,雖然已經逼得雲素衣撤劍,但是他沒有想到雲素衣的輕功會在這二十餘日內進階到如此程度,此時的徐慕白哪有時間考慮這些,在第二劍之後,緊接着又是第三劍!
雲素衣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因爲她發現在徐慕白用完了太乙玄門三劍之後,又改成了武當純陽劍!
雲素衣長劍再次攻來,只不過這一次還未等兩人的長劍相交,雲素衣便已經變招,於是在之後的十餘個回合中,雲素衣與徐慕白的長劍竟然沒有絲毫的接觸!
陰陽易位,乾坤倒轉,玉女之拳。拳不接手,劍不行尾,這是---,雲師妹竟然用峨眉拳法的心法使用劍法---
徐慕白心中略有驚異,他哪裏知道,峨眉派的劍法與拳法同理,兵器乃手之加長,用劍之心法同於拳理,制敵之訣竅,與拳訣無異,只不過每個弟子的資質不一樣,只能自己悟之。
徐慕白劍法再變,又是之前用過的太乙玄門劍中的那三劍,可是雲素衣以拳訣心法用劍訣,根本不與徐慕白的長劍接觸,因此這太乙玄門劍再一次的被雲素衣躲過去了。
“原來徐師兄的太乙玄門劍只會三招!”雲素衣輕笑一聲,心中瞭然。
“可是這三招雲師妹你卻沒有辦法破掉,不如咱們這次仍然算是平手如何?”徐慕白提議道。
雲素衣道:“徐師兄怎麼知道師妹沒有別的後手了?”
“哦?雲師妹還有什麼招就用出來吧,如果你能破掉我的這三招太乙玄門劍,我便認輸!”徐慕白道。
雲素衣道:“我沒有招數能夠破掉你的太乙玄門三劍,但是徐師兄有沒有把握能夠躲過師妹的暗器呢?”
“峨眉針?師妹打算用峨眉針?”徐慕白問道。
“是!師兄心了,三招之後,師妹要用暗器了!”
雲素衣劍法突然變得迅疾如風,三招之後雲素衣左手一擡,一把銀針便打了出去。
“天女散花?不是---”
徐慕白起初只見一把銀針向着自己打來,這種天女散花般的手法只是將暗器的範圍擴大而已,至於準頭卻是差了點,尤其是像這種細的銀針,如果不是正巧打在穴位上,就如肉裏紮了根刺一樣,雖然有些疼,但暫時卻是無礙的。
徐慕白心中大驚,如果這些銀針中至少是有十二根是有目的有方位打來的,他還真不能亂躲,因爲這十二處大穴只要有一處中招,這場比試他可就是完敗。
雲素衣雖然是用暗器取勝,但她在至少三招之前就已經提醒過自己了,因此就算雲素衣勝在暗器上,也是實至名歸的勝利。
剎那之間,徐慕白仍舊是劍隨身走,以身帶劍,這一次徐慕白將太乙玄門劍的精髓用到了極致,手、眼、身、法、步配合的神形俱妙,這套太乙玄門劍,行如蛟龍出水,靜若靈貓,運動之中,手分陰陽,身藏八卦,步踏九宮,內合其氣,外合其形,雖然朱玄瑛只傳了徐慕白三招,可是這二十餘日的時間徐慕白日夜苦練,真將這三招劍法打磨的劍隨心意。
隨後只聽一陣“叮叮噹噹”的聲音響起,雲素衣打出來的這一把銀針竟然被徐慕白盡數挑飛,雖然雲素衣的暗器仍舊沒有破掉徐慕白的太乙玄門三劍,但是此刻雲素衣的長劍已經抵在了徐慕白的咽喉之處。
徐慕白一愣,原來針後藏劍纔是雲素衣的真正殺招,徐慕白苦笑一聲,說道:“雲師妹,師兄認輸了!”
雲素衣道:“徐師兄,這次是師妹耍詐,師兄只是一時大意着了師妹的道而已!”
徐慕白搖頭苦笑道:“師妹打暗器之前已經提醒過我了,我也想到了師妹在打出暗器之後肯定會有後招,只是我沒想到師妹打出的這幾十根銀針竟然會有十二根是有準頭的,像這等的暗器手法實乃師兄生平罕見,這場比試,我輸的心服口服!”
“師叔,雲姑娘剛纔打暗器的手法,是咱們玄門獨有的手法,應該是蕭師叔教給雲姑娘的!”子依在楊趣耳邊聲道。
楊趣點點頭,雲素衣與老鼠師妹突然消失了三天,應該是爲了這次比試備戰去了,現在楊趣也明白過來了,他與朱韶鈞定下的這個賭約,表面上看起來是朱家與蘇家打賭,其實這背後,已經將隱仙門和玄門,武當和峨眉牽扯進來了,所以當楊趣與朱韶鈞定下賭約的那一刻,已經不是他想毀約就能毀約的了。
徐慕白與雲素衣這場比試,兩人一共打了七十餘招,這七十餘招打下來如行雲流水絲毫沒有半點的繁冗拖沓,因此兩人雖然打了不少回合,其實所用的時間卻並不久。
王世子李珦雖然不懂武功,但也看出兩人的這番比試與前一場是不同的,而那位樸姓高手此刻卻看得心底發寒,他也是練武之人,因此剛剛徐慕白與雲素衣的那場比劍,他看得更加明白。
神乎其技!這是這位樸姓高手對徐慕白與雲素衣的評價,相比起這兩人來,這位樸姓高手覺得自己剛剛就是班門弄斧,怪不得那位武當派的徐少俠會不將它放在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