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如此,一時間也有小半散修人心惶惶無心再戰,同時衆散修又被投名狀一說搞得人人自危,互相戒備着身邊的同伴,根本就發揮不出正常的戰力。
而反觀青峯衛衆人,見到秦鳴後便猶如打了雞血般,一個個同仇敵愾雙目噴火般地衝向衆散修。衆散修此刻軍心渙散,根本就沒有形成有利的反抗。一方士氣高漲,一方軍心渙散人人畏戰見死不救,數息時間便有數十名散修被戰陣圍殺,慘死當場。
此時二頭領才反應過來,暗道一聲不好。大頭領幾分鐘前纔剛剛動手,怎麼可能敗逃?……難道是他在詐我?
此人一到場僅憑藉幾句說辭便瓦解了我方軍心,局勢瞬間扭轉。真是好毒辣的心計!好深的算計!不行,必須儘快穩定軍心,否則一盤散沙只能坐以待斃!
二頭領想通了這些,滿臉駭然,便想要馬上開口穩定人心,可還沒等他轉過身去,秦鳴和碧眼妖狼便快速動身,一前一後圍住了他,二頭領立刻警惕地盯着秦鳴。
只見秦鳴先從脖子裏取下一串什麼東西,小心地收進儲物袋。這是秦鳴的混元靈玉,因爲七長老說它只能承受煉氣六轉的全力一擊,所以秦鳴便擔心對戰二頭領時損壞混元靈玉。現在的混元靈玉不僅關係到隱藏自身修爲,更關係到了木靈之心和鬼老,秦鳴更不能讓他們有所閃失。防護法器有金絲軟甲就足夠了。
做好一切準備後,秦鳴便取出一柄紫色長劍,怒視二頭領道。
“你不是說要斬草除根一個不留嗎?本公子成全你!妖狼統領,你我聯手儘快解決此人!”
說完根本不給二頭領開口的機會便直接動手,只見一柄紫色長劍來勢迅猛直取二頭領面門,二頭領只得舉刀格擋。
只聽叮叮鐺鐺一陣金鐵交鳴之聲,秦鳴和二頭領瞬間便交手數十次。雖然都被二頭領擋下,而且反震的勁氣還讓秦鳴吃了不小的暗虧。
但這已讓二頭領震驚不已,根本就無心再戰:一來,沒有了混元靈玉,二頭領一眼便看出了眼前這位年紀不大的少年是煉體九轉修爲,可是什麼時候煉體九轉可以和自己煉氣八轉的高手正面硬抗了?二頭領想不明白,生怕秦鳴身後站着什麼自己得罪不起的大人物;二來,秦鳴藉助身法發動的快速攻擊,讓二頭領驚駭不已。速度太快,有兩次險些擋不住秦鳴的攻勢。
如此情況下,雖然秦鳴只有煉體期的修爲,憑藉身法配合着碧眼妖狼,一時間竟然和煉氣八轉的二頭領打得難解難分,甚至還略佔上風。
二頭領被秦鳴纏住,衆散修徹底沒了主心骨,紛紛後撤無心再戰。而此時徐虎將軍則有條不紊地指揮着青峯衛不斷圍堵衝殺這些散修。纔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已經有百十名散修被圍殺,加上剛開始陣亡的近百名散修,已經損失三分之二了,剩下的不到一百散修,還大多個個負傷。
一見連二頭領都被牽制住了,衆散修人性的自私便顯露出來。有些人一看事不可爲便立即遠遁,還有些心狠手辣之輩,直接朝着同夥出手,砍下同伴頭顱投降青峯山,一時間亂象頻出,徐虎將軍冷靜應對,迅速肅清場面。納降二十人,圍殺四十五人,十餘人逃竄,至此散修兵團全滅。
而另外一處戰場,秦鳴以自身爲誘餌的一次冒險行爲終於給碧眼妖狼創造了一個發動本命神通的絕佳機會,碧幽焚焰擊中二頭領後背,重創二頭領。秦鳴瞬間臨近,趁機將其一劍斬殺。
秦鳴迅速安撫衆人,六百青峯衛戰死一百二十人,重傷八十餘人。目前還有戰力的僅剩四百人,不過幸好婉兒和徐虎等人沒有大礙。
此刻婉兒已經調息結束,恢復了行動能力。趕忙來到秦鳴身邊,可是一見到秦鳴嚴肅的表情,婉兒便明白這次自己又讓秦鳴哥哥擔心了。婉兒俏生生地站在秦鳴身邊,低着頭也不說話。
秦鳴對婉兒也是頗感無奈,最後語氣輕柔地訓斥幾句,便不再多說。秦鳴從儲物袋裏取出一瓶高階丹藥塞給婉兒,囑咐她儘快療傷。
此時,徐虎將軍也打掃完戰場。陣亡的一百二十名青峯衛的屍體,已安排妥當。重傷員也已得到有效的救治,此刻已無大礙。
另外此次還收繳了七十多個儲物袋,二百多件法器,其他雜物若干。徐虎將軍已命人登記造冊,回去後便可上繳軍功閣,再做進一步處理分配。
最後,徐虎將軍便把投降的二十名散修帶到秦鳴近前。請示秦鳴應當如何處理,但見秦鳴只是看着這二十名散修,不發一言。徐虎將軍便也不再開口。
秦鳴來的路上就已經發現此事有點不尋常,處處透着蹊蹺,再加上剛剛自己的一番試探,秦鳴已經猜出了七八成,本來準備找個人詢問一番,解答心中的疑問。
就在此時呼延奎走了過來,恭敬地把二頭領的儲物袋交到了秦鳴手中,秦鳴魂力外放略微一查探,便翻手取出一塊傳音石。
只是聽了幾句,秦鳴便面色陰沉,雙拳緊握,“好個冷念,想奪我青峯山,找死!”
秦鳴壓下心中怒火,先是吩咐人把那二十名投降的散修帶了過來。然後便命令徐虎將軍將這二十人隔離審訊。同時還明確告知了這二十名散修,提供最多信息的人會得到重賞,提供信息最少的人會被廢去修爲。
等到這二十名散修被分別帶下去後,秦鳴便再次發佈命令。
“青峯衛衆將士聽令!”
“屬下在!”
“青峯山此刻正在被散修兵團圍攻,本公子命爾等在此處休整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由徐虎帶領直奔青峯山下,埋伏山下截殺亂賊!”
“是,屬下遵命!”
說完秦鳴囑咐了徐虎和呼延奎等人幾句,而且堅持不讓婉兒跟隨自己回山。同時又交代衆人一定要看住婉兒,等一切妥當後便帶着碧眼妖狼極速返回青峯山。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數日之前的青峯山下,一個乾瘦青年斜躺在南街的一棟木樓前。這乾瘦青年看上去只有二十六七歲,身穿一件破爛衣衫,蓬頭散發,一副難民的裝束,但臉上卻很是白淨,不似尋常乞丐難民。
而且那舉手投足間的凌厲氣度和眼神中偶爾迸射出的深邃精芒,讓人不自覺地感到恐懼,很不舒服。
也正因此,乾瘦青年得到的飯食最少。當然青年也從未主動乞討過,但這些天來,有位老婆婆總是按時送來一些不錯的飯食。
這位老婆婆人稱劉奶奶,因爲大兒子入選青峯衛,所以一家人分得一棟木樓。看似家庭美滿,其實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就在逃難途中,劉奶奶十五歲的大孫子被人羣衝散了,一直都未曾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