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劍,來我們公安部門吧你有這個底子,辦公也比較自由,米鐸,你看呢”金虎收下七星藤,深深看了冷劍一眼,目不斜視的對米鐸說道。
米鐸恨恨地瞪了一眼王元,平息了情緒:
“金廳,您隨意。”
半個月後
冷劍穿上警服,在家裏的鏡子前敬了個軍禮,又轉了個正步,一臉興奮。
“冷劍吶今天王縣長請客,你剛到市局,你伯父也好化解矛盾。”冷父輕聲道
“爸,伯父不辦飯局,偶爾聚餐都是逢年過節,不喝酒的,這王縣長又是鶯歌燕舞,又是觥籌交錯的,我跟他們玩不到一起”冷劍歉意道
“沒事,沒事,我就隨便一提。”冷父一臉蕭索,轉身離去
“爸,您代我去吧您是我父親”
“算了,人家瞧不上我。”
“叫冷浩去算了,不能讓我伯父難堪。”冷劍沉吟道
“好”冷父轉身一笑,和冷劍走進銀翼,一起去市局報道。
傳言河東市曾經有黑惡勢力爲禍一方,愈演愈烈,最後甚至波及東南亞國家,少年們紛紛在手臂紋上狼頭圖案,靠着黑色聖經的自我陶醉,放棄學業,走向貧困,王詡就是其中之一,王元爲了讓他回頭,已經瘋狂。
“爸,冷幫還在嗎”冷劍開着車,躲過一個攝像探頭,問道。
“早就打散了,可是這江湖非黑即白,這華夏眼中不揉沙子,哪能一個個挑出來。”冷父想起自己的光輝歲月,看着窗外一臉憧憬。
“兒子”
“嗯”冷劍歪了下頭
“記住,守好自己的度”冷父彷彿記起了什麼,一臉痛苦的閉上眼,睡去。
“記着了,這次妥協,就是爲了不物極必反。”冷劍淡淡道
“爸,您放心,這羣傢伙遲早把自己送進監獄”冷劍看了眼父親,一行清淚落下,勞碌奔波一輩子,自己卻註定無法陪伴,何其難以釋懷。
沒有想象中的繁瑣程序,冷劍拿着身份證明辦好一切手續,來到刑偵大隊辦公處。
“從此以後我就是個刑警了”冷劍興奮的推開門,衆人起立鼓掌,饒是冷劍的閱歷,也不由感動起來。
“謝謝,謝謝。”冷劍走向自己的辦公桌,翻閱着自己的案情,划着重點,和在外獨自打拼不同,冷父已經辦理好手續,正在安排住所。
“小子”一個眼神銳利的精壯青年穿着特警服裝,走到面前。
“這是我的位置”
冷劍頭也不擡,畫好最後一個推演圖,擡起頭:
“說吧文鬥還是武鬥”
青年果然色厲內荏,眼神閃爍不定,最後索性大吼:
“這是我的位子我是夏局的外甥”
一個巴掌即將貼在冷劍臉頰,衆人嘆了口氣,繼續低頭工作,冷劍忽然擡頭,眼看巴掌就要挨實,一聲嬌喝:
“夏進不想幹就滾蛋別拿你大舅的雞毛當令箭當個臨時的不好好工作,你還有理了”
“我在部隊裏的規矩,遇到當兵的挑釁,能動手,不吵吵”
冷劍放下手,對方的手臂和指節扭曲着,不斷冒出冷汗,似乎不怎麼痛,可不敢動。
“謝謝”冷劍淡淡道
“這人誰啊”李雪翻了個白眼,走到副處長辦公桌,默默的工作着。
“我的工作完成了”冷劍抱着文件夾,放在桌子上,看着暴脾氣的李雪,毫無表情。
“你的文件我批不了,放在吳處那裏吧”
“好的,謝謝,我可以走了嗎”
“可以。”
冷劍鞠了個躬,走出辦公室,夏進臉色發白躺在地上,幾個熟悉的同事試着上前,在對方恐懼的表情下,捏斷了他的十五根指骨。
“爸,河東市的房價怎麼這麼貴”冷劍開着車找着停車位,試探性的問着冷父。
“炒的唄這每一戶河東市範圍內的居民結婚必須在河東市市區買一套房子,用來證明男方的家庭經濟實力,然後還要過天價彩禮,鋪張浪費的宴席”
“唉我這兩個兒子,一個人打拼,兩套房子...”冷父開始掰着指頭算自己兩個兒子的未來。
“爸,假如我有一筆錢,剛好夠我出去結婚生子,您,願意嗎”冷劍進一步試探
“小劍吶你母親走了好多年了”冷父忽然悲傷起來
“爸,您看您兒子不也成才了嗎市局啊軍轉幹部”冷劍激勵道
“哪個部隊啊”冷父淚眼迷離
“不是假證吧”冷父狡黠一笑
“嘿我這暴脾氣”冷劍翻出一張張榮譽證書,扔給父親,躲過一輛駛出車位的白色大衆,看準機會搶了車位。
“冷劍,別以爲爸不識字,這龍炎是什麼部隊”冷父接着試探
“特種部隊”冷劍察覺,沒好氣道
街道車水馬龍,冷劍帶着父親行走在人流中,徜徉着,互相交流着,看着父親日益蒼老的面容,冷劍暗暗心痛,可他知道,這是父親的軌跡,能改變這一切,讓他揚眉吐氣,還是看上了大學的弟弟。
“爸,今天揍了夏青的外甥,沒事吧”冷劍有一句沒一句閒聊。
“夏青我是管不了,但是按你說的話,男子漢捱打不還手,那不是真男人,記着,不管是誰,我不希望任何人把你打倒,尤其是你自己”冷父語重心長
冷劍這邊閒庭信步,局裏卻已經炸開了鍋,公安部門是升職最快的部門,本來就八方垂涎,可冷劍鋒八風不動,油鹽不進,讓那羣高幹們抓耳撓腮,咬牙切齒,此時抓住把柄,紛紛發難。
“冷局,你看看你的大侄子...”夏青沒好氣的問道
“什麼大侄子他跟我只是親戚,還有,他是特種兵專業,龍炎特戰隊,千年難得一遇,你們要有本事,自己栽培,我這可是綠色無公害,沒有添加任何污染”冷劍鋒面無表情,似有所指的咬了一口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