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不見,杜姨娘和二姐可還認得奴婢!”清芬啞着嗓子,聲音裏帶着怒火與不甘。

    “你這丫頭,在這裏胡言亂語些什麼?”杜氏指着清芬破口大罵,原本看着這丫頭有兩分姿色,不想卻是個吃裏扒外的!

    “我胡言亂語?姨娘將暖情香放到劉公子的香爐裏的時候可曾想過奴婢嗎!?奴婢還只當您只想安插人進去正陽館,沒想到還真是個個都不放過!真把奴婢當成青樓裏的姑娘了不成!”說完又是一行熱淚淌了下來。

    周思雨頓時明白過來,只覺得這裏面一定是有人搞鬼,連忙喊冤:“清芬!不要胡說,我和孃親從未做過這樣的事——”

    劉氏身邊的珊瑚則是向着周明光施了一禮,說道:“奴婢已經問過應府裏的丫鬟,二姐身邊的碧彩幾次在院子四周出沒,打點進出的丫鬟,讓人換了香料,這一切都是應府的丫鬟親口說的,奴婢並無半分假話——”

    是啊,應府的丫鬟沒理由偏袒任何一方,周明光眼眸黯淡,顯然是對這地上跪着的一對母女徹底失望了。

    周思雨則是不顧滿地的香料,跪着爬到了周明光腳邊,拽着衣角哭訴:“女兒對天發誓,從未指示過碧彩犯下這等事!女兒願意當堂對峙!”

    “當堂對峙?話說的好聽,這丫頭早就不見了蹤影!”劉氏不屑地看着跪在周明光腳邊的周思雨,“方纔到了芳雨軒,妾身派人去尋那叫碧彩的丫頭,誰知據丫頭蘭兒說,這碧彩出了門之後再未回來過,走的時候還帶了個包袱!”劉氏一指杜氏,“這下是死無對證了,你們可是打得一手好算盤!將過錯推給一個丫頭?笑話!”

    只有白染知道,這可真的是冤枉周思雨和杜氏了,碧彩這次不大不的算計,竟然讓芳雨軒的人接連遭了秧,好在她還算聰明,懂得一走了之——

    屋子外面白染隔着門簾聽了許久,果然見這周思雨與杜氏的聲音漸漸低了下去,而後便是周明光作爲一家之主的訓斥,以及劉氏不大不的嘲諷聲,中間母女二人無力的辯解早就被忽視了。

    白染聽得厭了,擡頭望了望湛藍的天,想起之前在紅螺寺,也是這樣好的天氣,隨之想到的,便是蕭承鈺的臉。

    “那你以後給不給爺親——”

    “滾!!!”

    當時的話依稀記得,白染連忙止了思緒,屋子裏周明光似乎也訓夠了。

    “將杜氏送到莊子上,沒有我的令,不許她回來——”周明光背過身去,不再看杜氏茫然的眼神,“至於二姐,禁足一月,日後和致濤一樣,由夫人管教——”

    杜氏一聽要把自己的兒子女兒交給死對頭劉氏,放聲痛哭,髮髻散了還在不住的磕頭——

    “老爺!求求您不要趕妾身走——妾身不能沒有致濤啊!他還——”

    周明光眼神閃過一絲厲色,“就是不想讓你帶壞孩子!如今把你送到莊子上就是要你靜心思過!想想你做過的哪些齷齪事!”

    “妾身···真的是冤枉的——”杜氏此時已經哭得滿眼血絲,目光觸及一旁跪着的清芬,心頭無名火起,都是這個丫頭!一定是她聯合劉氏一起陷害自己!

    趁着看守的婆子鬆懈,握着散落在地的鴛鴦髮釵刺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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