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正嘯對此並沒有什麼話要說,只是回信說“虎父無犬子”,戰神蕭南風的兒子斷斷不會因爲一點兒磨難而退縮。

    殷曄看着回信,不禁苦笑,這虎威將軍是不是對‘一點兒’這個詞有什麼誤解?這是一點兒磨難嗎?

    至於蕭承鈺,整日忙碌在爲白染安排上,雖然託付了方遠華,但是對方也要準備春闈,他總是放心不下,該剷除的人,該佈置下的人手,他都恨不得全考慮到,全安排好——

    暖雪閣

    “染姐姐?”梅敲了敲房門,今日一整日沒看到白染,她不禁有些擔心,難道染姐姐的病沒好利索嗎?那她可要去叫大夫。

    “梅嗎?進來吧——”白染一聽是梅,也沒放下手中的活計,她不得不抓緊時間,還有三日····他就要走了。

    梅推門進了來,看着白染眼睛熬得通紅,手上拿着一件黑色大氅,光澤油亮,顯得很是厚重的樣子,看着也是華貴。

    “姐姐這是····在做大衣?”怎麼看着這樣大,倒不像是給女子穿的,隨後又一想,看來是給蕭公子做的了!

    “姐姐爲何要做的這麼厚,這冬天即使下雪也用不了這麼厚的大衣啊——”

    白染笑了下,也不瞞着,“在這裏的冬天不冷···在邊關就不一樣了——”那裏的冬天應該是寒風凜冽刺骨吧···

    “難不成蕭公子要遠行?要去那麼久嗎?還要過冬啊——”梅吃了一驚,怎麼也不見姐姐說呢?

    “他有事情,要去一段時間——”白染將針腳縫的很細密緊實,生怕蕭承鈺穿的不暖和,這黑虎皮大氅可是白染找遍了整個臨陽城才尋得的,她花了重金買回之後又親手製作,生怕不合身他穿着不舒服。

    “哦····”梅看白染沒有多說,以爲就去個冬天,很快就回來,畢竟白染語氣裏沒有絲毫的情緒。

    “姐姐你眼睛都紅了,你做了多久啊?”梅擔心地看着白染,擔心白染身體熬不住。

    “忘了,應該也有···四五天了——”她哪裏記得,只是一心想着千萬要趕得上,不然冬天他凍到了怎麼辦···

    “後日我要出府,也不去楓味居,梅···勞煩你和柳照看一下店——”白染吸了吸鼻子,覺得喉嚨有點堵,手中的針卻是一下一下不敢停。

    “好——”梅沒在問下去。暖雪閣裏若是有事,她大多是自己去做,別人若是找白染,梅只是含糊遮掩過去,主動去做了事,叫白染一心一意的做衣服。

    轉眼三日過,到了蕭承鈺與蔣正嘯等人出發的那天。

    白染早早地起了身,天還沒亮就梳洗一新,叫了個轎子,帶着大大的包袱出了門,遠遠地看到蕭府的大門,已經停了許多車馬。

    白染看着立在駿馬旁熟悉的人,只覺得眼眶溼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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