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聶鷹趕到的時候,見到的卻是另一幅畫面,白染直接扯過了金嬌嬌的領子,將人一個反手摔壓在了地上,而後沒等對方起身就騎在了對方身上——

    “你罵誰?!你再說一遍——”

    白染拿出上輩子獨自生活時練出的勇猛勁兒,將金嬌嬌的胳膊直接翻折到了身後,疼的對方“哇呀呀——”叫個不停。

    “放開我!你個小賤人!當心寨主來了殺了你!小蹄子你不得好死····”金嬌嬌此時被壓在地面疼的呲牙咧嘴,手上的掙扎顯得很是無力,只能嘴裏詛咒白染。

    聶鷹轉過頭看向剛剛報信的守衛:“這就是···你說的白姑娘受欺負了·····”

    他不禁發笑,這到底是誰欺負誰啊···不過看着白染驕橫的樣子,聶鷹卻是生出了幾分喜歡,還好,她還是生龍活虎的——

    “將人拉開——”聶鷹緩緩開了口,淡然的口氣與之前心急火燎的趕來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白染一心覺得聶鷹生事,被拉開來之後也是梗着脖子,不發一言,這男人卑鄙得很,實在是沒有一點正人君子的樣子,還敢派金嬌嬌來欺負自己,也不看看她有幾斤幾兩!

    之前若不是自己餓的眼花,也不會平白無故捱了一巴掌,想想就覺得虧····

    聶鷹只是掃了一眼金嬌嬌,大手一揮就讓人將她帶了下去,他盯着白染臉上紅腫起來的地方,目光沉了又沉。

    似乎是有所不忍,聶鷹伸出手想要安撫一二,“啪——”

    似乎帶着熊熊燃燒的怒火,對方直接拍掉了聶鷹的手,當着兄弟們,聶鷹自知有些失了面子,語氣也頗爲強硬:“鬧什麼脾氣!你打了人還有理了——”

    他見白染一副冷漠的眼神,心中也是堵着氣,若是她肯說一點軟話,自己會當着衆人的面處置了金嬌嬌,給她出氣——

    白染不知道聶鷹所想,只覺得對方顛倒黑白,剛剛被欺負的委屈也一併涌了上來,她忍着眼淚,喃喃自語:“我鬧脾氣······好啊,那就是我鬧脾氣。”

    反正他就是要折磨她了,黑白在聶鷹這裏自然是想顛倒便能顛倒的了····

    一種無力感包圍了白染,第一次,她覺得自己身後空無一人,可以隨便被人欺負,即使被人掌摑被人冤枉也沒人在乎····

    聶鷹聽着她孩子氣般的低語,心頭一時有些亂,“你···”

    沒等聶鷹說下去,白染就覺得積蓄已久的淚水就要決堤了,別過頭跑進了房間,連房門也插了起來。

    聶鷹以爲白染還在置氣,轉頭看了兩個守衛,眼神裏帶着殺氣,被盯上的兩個人自知犯了事,連忙告罪自己退了出去,聶鷹走到房門前推了推門,果然,那女人從裏面鎖了門···

    還沒見過那個被劫持的人這般膽大的,把綁匪鎖在門外!

    聶鷹一腳蹬開了門,轟隆的聲響讓人隔着牆都能感受到對方的怒火——

    “你這女人若是再不知好歹——”話說到一半,聶鷹就看到把自己攢成一團縮在牀腳的白染,樣子可憐的像是隻小奶貓。

    她在哭,哭的整個人都在發抖,頭埋在膝蓋間,連聲音都是悶悶的···

    之前的暴怒煙消雲散,如今的聶鷹只覺得心疼,看她剛剛的左臉頰,似乎也是被打的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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