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賢城作爲大殷帝都,城中居住的大多是權貴王臣,隨便拉過一個人恨不得都是個官,白染從未來過這裏,對比臨陽的寧靜小城,白海的溫暖氣候,奉賢顯得喧鬧而寒冷,典型的北方城市嘛····

    “鈴音,你可知這戰鬥的結果是什麼?”白染坐在馬車裏,纔想起要問一問聶鷹等人的去向,畢竟···這可能關係到她以後的安危!

    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捲土重來·····

    “銀武衛到的時候蕭將軍他們已經開始打掃戰場了,好像是擒獲了一批土匪,不過領頭的人卻沒抓到——”

    白染嘆了一口氣,三五年內,她還是不要獨自出門了···

    “白姑娘,咱們快到了——”鈴音看着熟悉的街道,遠遠已經能看到將軍府的大門了——

    白染是從正門進去的,看來蔣正嘯還是挺重視她的,一般不是貴客,這正門都是隻有作爲主子的蔣正嘯才能入的。

    “白姑娘也是主子,自然入得!”鈴音抿嘴一樂,似乎有所指的樣子,只是白染沒聽懂也就不細問了。

    進了府門之後,白染就被鈴音帶到了正堂,蔣正嘯此時端坐在虎頭椅上面翻看着呈上來的密函,見白染來了,索性將密函放下,幾年不見,他也很想這小丫頭,記得當年蕭承鈺這小子爲了人家要死要活的,誰想到最後物極必反,搞得自己幹閨女都跑了·····

    “蔣大人——”白染按照禮數施了一禮,卻見蔣正嘯上下打量着她。

    “幾年不見····阿染也是長大了不少,出落得越發的好了——”難怪蕭承鈺一早就盯上人家,如今白染的相貌氣度皆是出挑的讓人一點兒都挑不出,不過自己也是慧眼識珠啊!還好當年早早認了閨女!

    “額···幾年不見,將軍也還是身強體壯——”白染不知蔣正嘯的用意,只得胡亂的誇着,只是尷尬的表情早就出賣了他。

    “咳咳——說正事——”蔣正嘯語氣陡然一變,連帶着笑容都減了幾分,“你和蕭承鈺那小子的事情準備怎麼辦——”

    他是看着蕭承鈺這四年來的成長,說實話,他作爲師父看着當然是心疼的,雖然如今他已經能與自己並列一品,享無上榮耀,只是這四年裏他好像再沒見這劣徒發自內心的笑過了——曾經整日嘻嘻哈哈讓他恨不得扯着耳朵罵的人,如今沉穩的讓人害怕·····

    “我不知道——”她實話實說,聲音卻是小了下去。

    “唉——”原本的一樁好姻緣,蔣正嘯忍不住嘆氣,都是當年自己太驕縱這個徒弟了,結果沒想到他竟然霸道地直接搶人進府,還想逼人家成婚!

    後來聽了這消息,蔣正嘯氣得鼻子都歪了,派了鈴音進蕭府將白染接了出來——

    誰想到····卻導致了更慘烈的結果。

    傷了人家的心,綁了人家的人,到頭來還刺了小丫頭一劍,若是白染不肯原諒蕭承鈺,作爲義父,蔣正嘯自然也不會說什麼,雖然他當初認白染是看中了以後做蕭承鈺的岳父,但是是非道理他是明白的,斷不能因爲袒護徒弟而葬送了白染的幸福。

    “你放心···這件事情,老夫不會逼你,如今你已是自由身,認我做義父我也會爲你主持公道,畢竟這大殷如今能壓得住蕭承鈺的可不多了——”

    白染點了點頭,“可否等哥哥來了···再給蔣大人答覆?”她到底是要問過陸昂,畢竟這幾年一直是陸昂在護着她。

    “好!”蔣正嘯哈哈一笑,之前的陰霾好像一掃而光一樣,“天色也不早了,你一路辛苦,先去好好休息,晚飯我讓鈴音送去你房裏——”

    入夜時分,蔣正嘯在書房翻着兵書,突然聞得房門外傳來報信的人——

    “將軍,有夜客入府——”

    蔣正嘯聞言一笑,臭小子!果然是等不及了——

    “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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