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染從松鶴堂出來的時候,手腕上就多了一串星月菩提,白染看着被繞了三圈的小手串,心裏想着這位老夫人倒是個很疼愛小輩的啊····

    “染染——”蕭承鈺等在院子裏半日,真是抓心撓肺般坐立不安,一看白染出來了連忙迎了上去。

    “祖母都和你說什麼了?”他擔心死了,就差進去要人了。

    “不過是說些你小時候的事情,還送了我這個做禮物——”說完晃了晃手腕上的手串,發出好聽的聲響。

    蕭承鈺黑眸一下子亮了,興奮地抱起了白染,他原本就高,力氣也大,白染被抱離地面很高,嚇得叫出了聲,下一秒,又被抱到懷裏,聽到蕭承鈺在自己耳邊喃喃道:“太好了····”

    白染狐疑地看着對方過於激動的表現,只覺得這手串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含義····

    “這是當年祖父送給祖母的定情信物——”小的時候祖母抱着六歲的蕭承鈺,直言要留給未來的孫媳婦的——現在祖母給了染染,不就代表····

    蕭承鈺抑制不住臉上的喜色,笑的像是十五歲那年初見白染時一般燦爛。

    白染則是一臉的不敢置信,這···這可如何是好···

    蕭承鈺颳着她的鼻樑,笑道:“看來染染真是招人疼啊——”

    白染總覺得此次來蕭府頗有一種見家長的感覺,現在收了人家的禮物就像是新媳婦被下聘禮一般羞澀,臉憋得通紅,感覺被這個傢伙設計了一樣····

    蕭承鈺卻是滿心歡喜,在送白染回府的時候也是眼眸帶笑——

    “你是不是····”白染覺得這傢伙似乎喫定自己會心軟,纔敢這麼早就讓她見了蕭老夫人,只是到底不確定,於是有意無意地試探了一下。

    “什麼?”蕭承鈺面上絲毫不顯,一副無辜的樣子,不過實際上卻是感嘆還好自己摸得清染染的心性,從以前到現在,都是喫軟不喫硬的性格,不能逼得太緊,要循循善誘纔行——

    時隔很久之後,白染才驚覺:時隔四年,之前的衝動霸道的大灰狼早就發展出狐狸的腦子了···而自己卻還是那隻小白兔····在感情上被死死壓制了,當然,後來的日日早起腰痠背痛的經歷告訴她,遠不止是感情上····

    端坐在正堂的蔣正嘯捋着鬍子,一張剛勇堅毅的臉上寫滿了擔憂,面前的這個人是大有用處的,自己愛才,還真是捨不得殺,況且現在皇帝陛下對江湖上的幾方勢力也很忌憚,需要安插一些人進去啊·····

    站在她面前的男子一身黑衣,渾身散發着血腥氣,原本俊朗高傲的面容顯得有些白,一看就是受了重傷失血過多導致的,這是那雙眼睛···讓人不敢小瞧了他——

    那是一雙如獵鷹般的眼睛,帶着恨意與不甘,聶鷹被人帶到了蔣正嘯面前,只是他的驕傲不允許他向這個人下跪,哪怕對方是大名鼎鼎的虎威將軍,聶鷹依舊是負手而立,不讓分毫。

    “北嶺之鷹····被擒住了還這麼鎮定?到是條漢子——”蔣正嘯看着這個三十歲出頭的男人,總覺得像是看當年的自己一般。

    聶鷹不爲所動,心中卻是不忿,他不害怕失敗,只是當時與蕭承鈺交手,雙方根本沒分出上下,若不是後來····

    “還在記恨銀武衛嗎?這可不像是青龍寨寨主的作風——你們的手段也未必乾淨——”蔣正嘯當初派銀武衛,一是保護白染,而來,就是衝着青龍寨。

    “我大哥在哪兒!”聶鷹鄙夷道,朝廷的人劫持了聶虎威脅他,這算是觸及到了他的底線,更別提···他們帶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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