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承鈺緊張地看着白染,小傢伙剛剛明顯是難過了,“又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他指的是白染是孤兒的事情,他知道白染在意這個,所以從不在她面前提起。

    “嗯···”她吸了吸鼻子,忍住淚意,或許是因爲近來和陸昂的關係有些緊張,她總會想起之前在孤兒院的事情,黑暗的回憶像是潮水,帶着漩渦一下子就能把她吞噬。

    “哥哥還是不肯見我···”

    蕭承鈺聽得心疼,抱着白染哄了又哄,“放心····不會讓你孤身一人的——我發誓!”他目光炯炯,抱着白染的手臂緊了又緊,試圖讓小傢伙安心。

    “嗯···”

    ——可惜,後來他還是食言了。

    “陪你出去走走吧,總悶在院子裏,怪無聊的——”蕭承鈺知道白染如今不能獨自出門,一是因爲她原本相貌就好,自己出去不安全,二來,作爲蕭家未來的長房媳婦,白染所要面對的還有對蕭家有敵意的人。

    “好。”白染總覺得自己最近太過多愁善感,她原本不是動不動就哭鼻子的人,如今被蕭承鈺慣得越發···嬌氣?

    “懷瑾,你會不會覺得我很煩?動不動就哭····”她想到這裏就懊惱,或許是來這個世界太久了,連帶着把之前自己生活的堅強都忘卻了,曾經的她沒心沒肺的,流眼淚什麼的才和她沒關係呢——

    “怎麼會···你怎麼都好——”蕭承鈺想起第一次見到小傢伙的時候,被迷了眼睛的她眼眶紅紅的,一下子撞進自己懷裏,從此,他的這顆心也被撞亂了,從最初的糾纏,到後來的情難自禁,蕭承鈺就這樣糊里糊塗的淪陷了。

    他原本自詡聰明,只是在白染身上栽了跟頭,然後就是一蹶不振····

    “多少年了,你油嘴滑舌的樣子怎麼一點也不改啊·····”白染破涕爲笑,想到當年臨陽街頭的飛揚跋扈的小霸王。

    “你見過我對別人這樣嗎?小爺可是隻對你訴真情啊——”

    “厚臉皮的樣子也是一點也沒改·····”

    誰能想到,當年的那個像是小混混的人最後會成爲她的丈夫,兩個人走到今日真的實屬不易,白染覺得命運真是件奇妙的東西。

    兩個人出了府門,今日蔣正嘯爲了聶鷹的事情被召進宮去了,所以也沒人阻攔。

    在白染的再三堅持下,兩個人乘了一頂較爲樸素的轎子——在蕭承鈺看來,除了他的金頂靈蛇硃紅軟轎之外,都是樸素的轎子。

    白染來了奉賢之後還沒有好好逛過,半個月的時間大多是在後院,爲數不多的出府也是因爲去拜訪,很少這樣在街上逛。

    蕭承鈺爲了遷就白染低調出行的要求,特地換了一身自己的常服,不然按照他的品級,走到哪裏都是被圍着叩頭的,還逛什麼街····

    “懷瑾,那就是我的露華清,之前的香露就是這裏售賣的!還有對面的那一家藥材店,叫九安堂,都是分店!唉····要是能再開一家楓味居就好了——”說到底,那是她發家致富的第一樁生意。

    “那就再開一家——”

    蕭承鈺看白染出來後慢慢轉了心情,索性也慣着她,何況楓葉是他們定情之物,他也很懷念之前兩個人在楓味居的小日子,簡單卻開心,他想着等以後做官做到頭,不如辭了官帶着染染回臨陽···那個恬靜安逸的小城是他們最初相遇的地方啊——

    兩個人在一家酒樓歇了下來,已經到了用午飯的時候,蕭承鈺擔心白染餓,找了奉賢最有名的迎客樓,帶着白染直接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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