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被他抱進院子的時候已經疼的眼淚直流,捂着小腹的樣子更讓蕭承鈺覺得自己犯下了滔天罪過。

    “去請陳大夫!!”金桔、綠萍看着火急火燎進來的兩人,嚇得差點摔了手裏的托盤,好在鈴音反應快,連忙跑出去請大夫。

    “染染!別嚇我啊····”蕭承鈺腦子裏迴盪着‘流產’、‘孩子’等字眼,他覺得自己的手都在抖,白染臉白的像紙一樣,讓他如墜冰窟。

    “疼···”白染捂着肚子,指了指綠萍,往常都是綠萍捧來湯婆子給她暖身子的。

    “小姐這是····哦!奴婢這就去!”綠萍會意,連忙去燒熱水,金桔也幫着白染蓋上了厚厚的被子,火盆裏的炭火添了許多,讓屋子一下子暖和了不少。

    兩個丫鬟忙着,蕭承鈺白着嘴脣安撫着白染:“沒事的···你和孩子都會沒事的···都怪我···都怪我····”他若是小心一點,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蕭承鈺纔不懂什麼受孕的時間之類的,只知道男女同房之後可能會有孩子,這纔將這個誤會加深了。

    白染聽着他說什麼孩子,也糊塗了,又見他嚇成這個樣子,想着他應該是誤會了什麼,只是她疼得厲害,哪裏有閒心解釋呢···

    陳銘進來之後就被蕭承鈺一通囑託——

    “陳師傅!你要救阿染和孩子!”蕭承鈺像是瘋了一樣,血絲布滿了他的眼睛,像是隨時會暴走一般。

    陳銘一愣,孩子?什麼孩子?他們兩個連孩子都有了?!

    金桔、綠萍也是一愣,鈴音年長些,立刻明白了,將蕭承鈺請到了一邊開始解釋小姐不是懷孕,只是到了“小日子”而已。

    蕭承鈺看着白染慘白的臉和被染紅的裙子,又道:“染染真的沒有懷孕?孩子···真的沒有危險?”

    “蕭將軍,只有同房之後纔會有孩子!”鈴音紅着臉說道,感覺自己心都快跳出來了。

    “嗯,這小爺當然知道!”他問的是孩子有沒有事。

    鈴音語塞,頓時紅了臉,明白蕭承鈺話裏的意思:他與自家小姐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然後就是一場古代的生理衛生課,鈴音說完之後再也支撐不下去了,覺得自己的勇氣都在今日用完了,她爲什麼要和一位殺神解釋‘女子爲何會在‘小日子’這麼疼?’

    等蕭承鈺再進來的時候白染已經換了衣服,喝了止痛的湯藥,在牀上睡安穩了,他將丫鬟們都趕了出去,自己給她換了湯婆子,掖了掖棉被。

    一覺香甜,白染再睜開眼就對上了蕭承鈺溼漉漉的眼眸,像是雨後的森林,蒙了一層幽深的水霧。

    “懷瑾····”她還記得自己睡過去之前他的驚慌失措,用手摸了摸他的臉頰,像是在說‘我沒事’一樣。

    “還疼嗎····”

    “過去那陣子了——”白染想起身,卻被蕭承鈺按了下去,“好好躺着,我去給你端薑湯——”

    他將金桔準備的薑糖水端了上來,白染喝了些,又皺了皺眉,“喝不下了——”她每次來大姨媽都是這樣,喝多了會吐,食慾更是弱了不少,只能喝些粥補充一下營養。

    蕭承鈺哽咽了一下,將碗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剛剛···小爺真的想殺了自己····”

    他真的以爲自己害了她,害了他們的孩子···

    “別瞎說····來這個是小事,我身體寒,每年冬天疼的會更厲害些罷了——”她看着他心痛的樣子,自己也有些後悔之前不理他了,“放心吧,她們說女子結了婚、生了孩子之後會好些的——”

    鈴音也是這麼說的,當時蕭承鈺還嚴肅地詢問過:“爲什麼?用什麼方法?怎麼能讓染染不痛——”

    鈴音臉燙的快着火了一般,推脫不知道、不清楚····總不能說是同牀之後有了陽氣滋養了吧····這都是之前嬤嬤在教導小丫鬟時候說的,她怎麼好對蕭承鈺說。

    “那就好···那就好···”他可不想在經歷之前驚心動魄的體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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