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反,他倒是隱隱覺得可惜,這一下,徹底與心中的女子無緣了。
那幾日,他頻繁地寵着阿然,那個眼睛三分像她的丫鬟,聽着身下女子的呻吟,他會閉上眼睛,想象着她的樣子,然後叫着她的名字——阿染,阿染,
蕭永嘉和阮婉定親的消息傳了出來,在奉賢又掀起了一小陣風波,雖不及蕭承鈺與白染的定親來的讓衆人激動,但是蕭永嘉畢竟是正六品校尉,父親蕭北元又是上都護,阮婉更是頂着才女的名字,還有個兵部尚書的爹,衆人賀喜之聲不斷,感嘆如今真是盛行強強聯手,想來兩人以後也會舉案齊眉。
這件事情裏,表現出明顯厭惡的要屬丫鬟阿然了,自家主子要成親,就意味着自己府裏面會有一位壓在自己頭上的當家少夫人,分走了少爺的寵愛不說,以後自己作爲小妾還要對她畢恭畢敬,種種這些,都讓阿然氣惱不已,連帶着對一起的丫鬟們辱罵出氣,惹得府中衆人怨聲載道。
孟氏聽聞了此消息,特地將阿然找了過來訓斥了一頓,罰了兩個月的月錢,當着衆人的面,更是譏諷她:“做奴婢的就要知道分寸,不要肖想能飛上枝頭!能伺候少爺的人多得是,自己不介意換個丫鬟!”
聽到這話,衆人都覺得解氣,連帶着平日裏受了阿然白眼的婆子們也幫腔:“就是!夫人說的對啊——不要以爲少爺心慈念舊就忘了本分!說到底,阿然你也只是個丫鬟!幫少爺暖暖牀罷了——可不能錯了規矩!想着自己也能當個主子,那可是癡心妄想了!”
直至晚間,阿然看着回到院子裏的蕭永嘉之後纔將腹中的委屈一併說了——
“夫人教訓我,阿然不敢有怨言,可是那些小人們憑什麼說我啊····就是嫉妒我得了少爺的寵愛,藉機打壓我····”
她的眼淚在蕭永嘉看來不過是不值錢的東西,象徵性地安慰了幾句也就完了,他對她,或許只有身體上的迷戀,感情上,蕭永嘉涼薄的可怕。
阿然那一晚被蕭永嘉壓在身下,狠狠地蹂躪了一夜,她也盡力迎合着他的慾望,像是要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她勾着他的脖子,嬌喘着:“少爺····少爺···”
蕭永嘉看着那雙眼睛回憶起幾日前的冬宴上,她醉在他懷裏,他抱着她的感覺——“阿染,叫我的名字,叫我永嘉——叫啊——”
“永嘉——”小丫鬟情動不已,知道這是無上的寵愛。
那一夜,阿然使出渾身解數纏着蕭永嘉,直至天明,她伺候他梳洗的時候,大着膽子問他——
“少爺,在無人的時候,奴婢能否叫您的名字——”就像昨晚一樣···
蕭永嘉整理好衣衫,看着她羞紅了臉,緩緩道:“不可以——”
“——叫我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