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應該還有一個月才啓程嗎?這麼突然地走,連年也不在這裏過了嗎?”
“少爺也是臨時接到消息,說····有急事,所以纔要趕回去,讓小的先來向染小姐通傳一聲,他今日下了朝之後就會來親自向您解釋——”
白染覺得事情不簡單,只是現在問蕭戰對方又說不出什麼來,因此只能忍了下來,希望蕭承鈺能給她答案。
直至天色都快深了,蕭承鈺纔來,一身的風雪。
“外面太冷了,你快喝杯薑茶暖一暖!”白染不知道這傢伙爲何火急火燎的要走,又是從哪裏趕回來,只好先幫他脫下溼透的披風,怕他受了風寒。
“沒事,只不過下了朝之後被陛下留了一會兒,又去找遠華說了會兒話——”他沒有提起他們說了什麼,之前方遠華曾經告誡過他,周致涵似乎有所行動,而照着現在看來,似乎的確如此。
等蕭承鈺換上了新的衣衫,兩個人才說起了話——
“染染新給我做的衣衫真好看,只是顏色少了些——”他看着玄色的常服,想着之前不都是硃紅、寶藍嗎?
“別扯遠了,你以爲你現在還是個公子哥嗎?穿的這麼豔麗去演武場?”蕭承鈺現在帶兵打仗,不適宜穿的過於繁複,因此白染這件做的較爲低調了一些,沒想到這傢伙還嫌棄。
蕭承鈺笑了笑,露出了溫暖的神情,帶着濃濃的不捨:“小爺這次要去西域,去的匆忙,你老老實實在家等我,三月暮春,你我大婚之前,小爺肯定回來——”
他等了這麼多年,就是爲了娶她。
“爲何···要提前走?如今正是冬雪頻繁的時候,路上該多危險——”白染擔心不已,不知道出了何事。
“是····關於我父親的死——”是啊,也只有蕭南風的死才能讓他這麼奮不顧身地往回趕了,不然爲了白染,他纔不會捨得走。
白染知道蕭南風當初被西域細作所害,但是是誰派的人,至今都沒有查出來····
如今突然得到消息,當初的那名細作有家人留在西域樓蘭,果然···在下毒背後,還有着很多隱情。
“事情就是這樣,事關殺害我父親的兇手,小爺不能放過!”即使他擔心周致涵趁機出手,但是他追查了這麼多年,決不能放過如今這個機會····
白染咬了咬嘴脣,知道此事自己不能違揹他的意願,“什麼時候啓程?”她當然是捨不得的,只是···卻不得不讓他去。
“三日後。”
這麼急?
白染抱住了他,小腦袋靠在他肩膀上,“一定要平平安安的回來——”她已經開始繡嫁衣了,上面的花紋圖案選了好久,就爲了在成親當日漂漂亮亮地嫁給他。
“放心,千難萬險,小爺一定會來娶你——”他吻着她,越發的捨不得,只是此行兇險,他在西域的仇敵不少,不能帶着她涉險。
“你發誓····你要是不回來···我就、我就嫁給別人!”她咬着他的脣,狠下心腸威脅他。
蕭承鈺將人撲倒,“想都別想····你是小爺的——”
兩個人都沉浸在離別的悲傷裏,熱戀中的人總是這樣,禁不起一點刺激就糾纏在了一起。
衣衫漸解,他壓在她身上,按着她的腰,喘着氣問她:“嫁給別人?嗯?”他不顧一切地要她,腦子裏都在想着兩人的甜蜜,很長一段時間,要見不到她了,所以這一晚,他要用盡全力,讓她記住自己。
記住他們在一起的感覺。
白染被他抱着,汗水打溼了秀髮,她在他耳邊呢喃,像是夢囈一般帶着誘惑:“一定要回來····”
“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