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自己呆一會兒——”她才走出復仇的第一步,可是無論走出多少步,她的家人都回不來了····
“發生什麼了?”蕭承鈺拉過她,寬厚的肩膀無比心安,如果····能永遠這樣就好了。
“和我說說···”他摸着她的墨色長髮,一點點將她圈進自己懷裏,他緊張的很,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就是····就是想一個人待一會兒——”她心裏很亂,突然就沒來由的心慌,覺得若是蕭承鈺離開了,自己是不是又是孤身一人了呢···
“別趕我走····你若是嫌我煩,我坐在邊上等你就是了····”他連‘小爺’兩個字都不說了,語氣柔得不像話,甚至真的退到一邊,一臉期待地等着她鬆口留他。
“我永遠···不會嫌你煩的——”她撲進他懷裏,只剩下感動,哭的更加兇了···
“乖,到底怎麼了——”他心裏很着急,卻也不敢問的太深,擔心一不小心就傷到了她的心,畢竟···他一向是有些莽撞的。
“我想我的家人了——”她聲音悶悶的,臉埋在蕭承鈺胸膛裏,就是不肯擡頭,只是蕭承鈺知道···她流了很多淚,浸溼了自己的衣衫。
“很奇怪吧···我都沒見過他們···可是我真的好像見見他們,讓他們叫我一聲女兒——”她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都低了下來。
蕭承鈺這才注意到白染腳邊有一個銅盆,裏面還有未燒盡的紙錢——那是她燒給已經逝世的親人的——鄭家人含冤慘死,無人立碑,更沒人給他們送去紙錢····
在世的親人裏,唯有白染了。
“你還有我,有珺兒,有祖母····好多人——還有你肚子裏的小寶貝。”他發覺她哭的累了,將他整個人抱了起來,剛剛的一番悲傷落在蕭承鈺眼裏簡直比戰場上的刀刃砍在心口還疼。
他抱着她回了院子,衆人皆不知出了何事,只是遠遠的看到自家王爺抱着王妃回來了,兩個人都沉默着不說話,王妃的眼圈還紅紅的····
“吵架了?”金桔但心地問鈴音。
“不像——”鈴音向來穩重,況且當年幫助白染從蕭府出逃的時候也是見過兩個人吵架的——和這次的感覺全然不一樣。
等進了屋子,蕭承鈺放心不下白染的身子,派人請了陳銘老爺子過來把脈,自己則是去了臨楓閣準備讓自家兒子發揮一下自己的‘作用’。
“見到孃親要怎麼說——”蕭承鈺抱着小傢伙,一遍遍教他如何讓白染心情好。
“要···抱抱~”
“嗯···不錯——還有呢?”蕭承鈺又問道。
“要親親~”蕭珺戳了戳自己的臉頰,從前孃親親自己的時候總是笑得特別開心啊。
“····換一個!”蕭承鈺覺得安慰染染是很重要,可是不能讓這小子太依賴她了——要親親?他可不同意!
“嗚嗚····”蕭珺皺着小眉頭,很是委屈,“摸摸頭····”
“嗯——”
等進了屋子,陳銘還在叮囑白染,“有孕的女子情緒是容易波動的——要注意調節——”
白染後知後覺,原來是所謂的荷爾蒙作怪····想起來,當初自己懷蕭珺的時候更是容易傷秋悲春的····
“娘~~要親親~~”
“咳咳!”原本要將兒子送過去的蕭承鈺手臂一頓:“好好說!”
“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