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墨連忙跟上,隨着魚佳坐上了她的警車,一路上引來不少人的目光。

    現在許墨在警局裏可是名人,幾乎沒有人不認識他的,沒辦法誰叫他把範良纔打得那麼慘,結果不僅沒事還成了協警,而範良才倒是被開除了,都知道他許墨在上面有關係,一時間許墨成了警察局裏最不能招惹的人物之一。

    可惜許墨並不知道,要不然一定會嗤笑他們,遲早要讓他們知道他許墨是警局裏唯一不可招惹的存在。

    “我們要去哪?”許墨上了車擔心的問道。他不是擔心去哪裏,而是擔心魚佳的車技,坐了對方兩次車可都是印象深刻,如果有選擇他絕對不願意坐她的車。

    “當然是停屍間,不然還能去哪裏,你去過停屍間嗎”魚佳看着許墨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

    從她認識許墨開始,對方就總是智珠在握寵辱不驚的樣子,十分讓人生厭,她真期待看到許墨出醜的機會,這樣她就可以好好的嘲笑一下對方。

    “我沒去過”許墨搖了搖頭,不過在心裏補充了一句,但是我總是送別人去。

    “你不和我說說這個案件的具體情況嗎?我現在兩眼一抹黑,什麼都不知道,這對於我推斷案件可是非常的不利”許墨說道。

    魚佳非常意外地看了一眼許墨,沒想到他對案情這麼積極,原本她以爲要等到自己主動告訴他案情的時候他纔會有所動作。難道真的是爲了我?魚佳瞎想到。

    梳理了一下情緒,魚佳把案情娓娓道來。

    “案件是發生在四天前的晚上,而我們接到報警的時間是第二天的早晨,案發地點是一間黑拳場,嗯,黑拳場知道是什麼吧”魚佳看向許墨。

    “所有耳聞”許墨點了點頭“聽說裏面有很多刺激的東西”

    “刺激的東西?”魚佳失笑,看來他是真的沒去過黑拳場了,那裏不是刺激而是噁心,一個喪失了人性與善惡的黑暗之地。

    “在黑拳場裏發生了一起謀殺搶劫案件,和一件中毒死亡案件,一共死亡了十三人”魚佳繼續說道卻被許墨打斷。

    “等等,這難道不是一個案件嗎?怎麼在同一個地點裏出現了兩個不一樣的死亡案件?”許墨好奇道。

    “問題就是在這裏,我的預感是這兩個案件是同一個人所爲的,但是從我們收集到的證據來看,這兩個案件根本沒有任何關係,只是非常巧合的他們發生在了同一個時間同一個地點而已”

    “那你爲什麼不把兩個案件當成一個案件去做呢?”許墨問道。

    “我也是這麼做的,可惜兇手太狡猾,沒有留下任何有用的證據,我們的線索到了這裏也就全部斷了,所以案件沒有絲毫的進展”

    魚佳說着神情有一絲煩躁,看來她確實被這個案件爲難到了。

    “我們先從中毒案件開始說起,根據我們的調查死亡的五個人都是黃山市著名企業家的子女,在黃山市都是非常有權勢的人。他們的死因也非常簡單,是因爲吸食了不同種類的毒品,導致中毒而亡。而兇手我們初步判斷是他們其中的一員名字叫司南”

    “這些有錢人家的子女可真是會作死,當我們還要爲下一頓喫什麼犯愁的時候,他們居然已經吸上了毒品”許墨嘲笑了一句。

    “呦,我怎麼聞到一股酸酸的味道”魚佳笑了。

    “其實帝國很多有權勢的家族子女並不是這樣,反而比普通人的子女更加的刻苦,只有一小部分人才會像他們一樣”魚佳說道,似乎在爲他們辯解。

    “你又不是他們怎麼知道他們比一般人還要刻苦,難道你也是貴族?”許墨笑道,隨後搖了搖頭。

    “在我們這些下層人的眼裏,有錢人和貴族都是**的,只是**的程度不一樣罷了”

    魚佳的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似乎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連忙岔開了許墨的話。

    “反正他們五個人死得非常蹊蹺,即使吸毒他們也不可能一次性吸食這麼多種類的毒品,這和找死無異”

    “恕我直言,我對吸食毒品的人都沒有好感,他們什麼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根本不能以常人的眼光去看待,所以我覺得他們的死亡很可能是他們自找的”

    魚佳並沒有繼續辯解,許墨的說法也並沒有什麼錯誤,而她的猜測也沒有什麼依據僅僅是她個人的感覺罷了。

    “好了,帶我去看看他們的屍體到時候就知道了,另外一羣人呢?”

    魚佳點點頭“另外一羣人都是黑拳場的工作人員,在現場我們發現了三種不同的殺人手法,疑犯應該有三個或以上成員”

    許墨點點頭,他自己、阿烈、阿才,確實是三個人,魚佳判斷的沒錯。

    “而且其中一人很可能是白銀高階的實力”魚佳說到這悄悄看了一眼許墨,想看看許墨聽到這個消息之後有什麼變化。

    要知道白銀高階在帝國已經算是比較強大的存在,鑽石級強者一般都是隱居起來的老怪物,根本不會出現在人們面前,這就導致黃金級強者是社會上能見到的最強大的存在,這種存在一般也很少出手,只要出手也會激起驚天動地的反響。所以白銀級強者算是社會的中流砥柱,而白銀高級的實力在社會中也算是一方大佬。

    魚佳自己纔是白銀中級的實力,這還是因爲家族在她身上投入了大量資源的效果,如果她遇上了那個作案的匪徒,頂多也就能做到自保,根本無法照顧到許墨,所以許墨選擇幫她就顯得十分珍貴。

    魚佳不知道的是,那個所謂的白銀高級兇手就坐在她旁邊,不然一定會嚇一跳。

    在看到許墨並沒有因爲自己所說的而膽怯,而是面色依舊的時候,魚佳心裏悄悄舒了口氣,她其實挺害怕許墨聽到自己說的話而變色,甚至反悔,這樣她心裏會非常的失望,不知道怎麼的她這次不想再讓自己遭遇到這種失望,而許墨也沒有讓她失望。

    “不管發生了什麼,自己一定要保護好眼前的這個男孩,不讓他受到一點傷害,哪怕犧牲自己!”魚佳在心裏暗暗道。

    “白銀高級?怎麼會到黑拳場裏殺人搶劫,是不是尋仇?”許墨跟着問道,一點一點的帶偏魚佳的想法。

    魚佳搖了搖頭,這還真不知道,黑拳場本來就不乾淨,得罪人更是尋常的事情,如果要是別人來尋仇那也說得過去,只是他們也沒有相關的證據,而黑拳場的老闆更沒有提供有用的線索。

    這時兩人已經到達了目的地,一座醫院的大門口,所有案件的死者都停放在這裏。

    跟隨魚佳走上了電梯,許墨來到了地下一層。剛出電梯就發覺周邊的空氣驟然下降,幾乎比外面低了十幾度,一絲陰暗淒冷的氣息悄然漫布在兩人的周圍,魚佳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向旁邊跟沒事人一樣的許墨,心裏暗暗罵了一句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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