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障礙症的患者,會覺得所有的選擇都不錯,進而在這些選擇中搖擺不定,許墨就呈現出這麼一種狀態。

    薛紫衣饒有興趣的看着他,笑道:“怎麼了?最後一件選不出來嗎?需要我給個建議嗎?”

    “不,謝謝。”

    薛紫衣給出的選擇或許是最穩妥的,但絕不是最好的,作爲一個完美主義者來說,一定會選擇其中最好的一件。

    “難啊!”許墨心裏嘆息,他的手在神兵上掠過,撫摸着冰冷的刀身;目光在裝有大還丹的瓷瓶上游走,身子卻在靠近着赤霞祕籍。

    就在這時,白的聲音忽然響起:“選擇那枚玉佩。”

    玉佩?

    許墨的目光向上移動,終於在角落裏看到了一枚玉佩。玉質並非上好,雖然中心有綠,但一看就有很多裂痕。

    “選擇那個幹什麼?”許墨心中問。

    白急道:“你別管,我有種感覺,這東西是我需要的。”

    許墨依舊有些捨不得神兵丹藥和祕籍,心中說道:“對你很重要?我的意思是說,必須要得到。”

    “不錯。”白難得的正色說道:“相信一隻妖獸的直覺,我雖然不知道它有什麼用,但一定是對我十種重要的東西。”

    直覺這東西如好比預言師的預言,當你有所懷疑的時候,預言師總會神祕兮兮的告訴你,信則靈,不信則不靈;直覺就像預言一樣,信則靈,不信則不靈。

    許墨只相信簡單的巧合和偶然的真相,他相信白的直覺就是簡單的巧合,而從這個巧合中,就能得到簡單的真相。

    “我選擇這枚玉佩!”許墨大聲說道。

    薛紫衣的表情說不出的古怪,她已經不知道說些什麼纔好了,那枚玉佩叫清心玉,佩在身上有清心凝神的效果。

    這本是極好的東西,這塊玉有瑕疵,導致清心凝神的效果不佳,只能算是同類物品中的殘次品。

    選擇一個殘次品?

    着許墨那信誓旦旦的模樣,薛紫衣還以爲他已經瘋掉了——如果沒瘋掉,誰又會選擇一件殘次品呢?

    “你確定自己的選擇?”

    薛紫衣希望從許墨口中得到一個深思熟慮的結果,但他顯然沒有深思熟慮的時間。

    他一口咬定,堅定不移:“這就是我的選擇。”

    “好吧!”

    薛紫衣無奈的揮了揮手,希望你不會後悔。

    分發獎品的儀式繼續,那顆讓許墨眼紅不已的大還丹最終歸與了丁丁,聽她的語氣,是要用大還丹泡酒,許墨忽然覺得,丁丁的綽號不應該叫睡神,而應該叫酒神,沒見好酒的瞎子已經鼻翼顫動了嗎?

    那是酒癮發作的標誌。

    獎品分發完畢,薛紫衣再次起身,說道:“相信各位已經聽到了一些風聲,沒錯,這次召集大家來,除了三宗演武的事情,還有一件事。”

    薛紫衣停了停,目光四遊,在許墨和瞎子臉上稍稍停留,此刻許墨正沉浸在白的解說中,對薛紫衣的目光固若罔聞。

    “這是一枚空間玉佩。”白的聲音裏,充滿了洋洋得意。

    許墨眉頭一挑,心中道:“什麼是空間玉佩。”

    白道:“就是一個自成空間的玉佩,你看到的那些駁雜的玉質,是能量被抽光的標誌。”

    “我不明白。”許墨惑道。

    白也沒指望許墨能一次明白,耐心的解釋道:“簡單來說,玉佩裏是一片有自己時間的空間,你可以將所有東西放進玉佩裏,包括活物。而且這個空間裏,靈氣充足,修煉起來事半功倍。”

    許墨眼睛一亮,心道:“那感情好,我正覺得揹着一把重劍不太美觀,現在有了這東西,我也不用再時刻揹着它了。”

    白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奈:“你怎麼就想到這個了?”

    許墨笑了,道:“難道這不重要嗎?這可是形象問題。”

    “形象問題重要嗎?”白恨不得給他兩拳,讓他明白形象並非重要的東西,它理順了氣,淡淡的道:“有了神木王鼎,你可以在玉佩中開闢自己的藥圃,可以自由的調節光線、溼度、溫度,要知道,很多藥材之所以不能量產,主要原因就是種植的條件太過苛刻了,有了這個空間,你就可以量產珍貴的藥材。”

    “前提是我能得到珍貴藥材的種子。”許墨笑道。

    白語塞。

    這時,薛紫衣也在宣佈着成立誅邪隊的消息:“爲了對抗勢力與日俱增的邪月宗,三大宗門準備聯合成立一支誅邪隊,以後宗門的一應資源,將向隊成員傾斜。”

    即便已經早有耳聞,可真正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臺下的核心弟子依舊議論紛紛,在他們看來,進入誅邪隊,享受宗門資源的傾斜,無異於踏上了一條成功之路。

    當然,或許有些危險,可幹什麼沒有危險呢?武者修行,本身就是危險重重的一件事情。

    薛紫衣很滿意自己造成的轟動,她雙手虛按場面立刻安靜了下來:“誅邪隊一共分三組,第一組爲許墨、上官亭、丁丁、柳青芙、林絳雪——”

    許墨驟然聽到他的名字,猛地擡頭一看,正好迎上了薛紫衣玩味的目光。”

    “搞什麼?誅邪隊一組?有沒有搞錯。”

    他打心眼裏不想參加什麼誅邪隊,這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青青的父親可是邪月宗的聶妄心,誅邪不是讓他去誅自己的岳父嗎?

    當然,只要看着凌落風那威脅的眼神,他就知道,這話是無法付諸於口的。

    柳青芙似乎發覺了許墨的異常,碰了碰他的肩膀,道:“怎麼了?不高興嗎?”

    許墨尷尬的一笑,道:“哪有。”

    即便心有不滿,他也必須做出一副開心的模樣。

    柳青芙笑道:“也別給自己太大壓力,這個誅邪隊只是一個稱呼而已,任務應該不會太困難,畢竟都是三大宗門的核心弟子,損失一個都是巨大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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