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不耐煩的道“你問這幹什麼?”

    許墨道“我是鄉下人,好奇。”

    這人笑道“原來是鄉下人,那本公子就好心告訴你,好像是叫什麼金三富的,聽說還是金家的公子。”

    金三富,我日!

    許墨忍不住就是一句粗口。

    聶青青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問道“怎麼了?”

    許墨忙道“沒什麼沒什麼,只是隔壁的更夫也叫金三富,同名,同名而已。”

    說着放開這人,任他離去之後,才輕聲對聶青青說道“這金三富我認識。”

    聶青青微微一笑道“你是許的少爺,他是金家的少爺,說認識也不奇怪。”

    許墨苦笑道“要說我玄鐵重劍能鑄造成功,也多虧了他。”說話間,將自己和金三富之間的關係告知了聶青青。

    聶青青眼見一亮,笑道“這麼說這個金三富也算一個人才,擁有這種特別武魂的人,只要能崛起,最後的成就都小不了。”

    許墨道“說的也是啊,只希望這次金家參與玲瓏寶塔的人不會是他。”

    聶青青笑道“我倒是希望有個精通機關和陣法的人。”

    許墨道“怎麼說?”

    聶青青道“玲瓏寶塔要求三十歲以下的武者才能進入,說明對武力的要求並不高,你想啊,相對於這種異寶來說,補身期和化元期有區別嗎?”

    許墨下意識點了點頭。

    聶青青又道“所以說,有我們兩個的武力其實就夠了,反而需要一個陣法和機關的大師,畢竟我們兩雖然知道一些術數方面的東西,但並不精通。”

    許墨一想也是,玲瓏寶塔裏必定是機關陣法無數,想要解決這些,倒是真需要一個精通陣法和機關的大師。

    聶青青道“這個城主,我看不簡單,他留下兩個名額給了城主府的人和金家的人,恐怕就是想塞進兩個特殊的人才。”

    許墨點頭道“韋城主確實是個不簡單的人,能在雲州三大家族之間周旋的遊刃有餘,想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

    兩人說話的時候,又有幾名武者登臺接受測試,結果有好有壞,過關的進門,失敗的只能離開,沒有任何人鼓譟,因爲在場的就沒有城主府的人,就算要抱怨也沒有機會。

    事實上也沒什麼可抱怨的,失敗了能怪誰,只能怪自己學藝不精。

    那個被許墨和聶青青特別注意的刀客走上了擂臺,矮小瘦弱的身軀扛着一把碩大的金絲大環刀,如此鮮明的對比一上臺就惹得臺下鬨笑不止。

    “哪裏來的小東西,趕緊下臺吧,別浪費時間了。”

    “是啊,是啊,看你化元初期的修爲,怎麼可能在試金石上留下五寸的印記。”

    “對啊,別丟臉了,還是走吧。”

    ……

    這少年不爲所動,自顧自的走到試金石便,也不見有什麼特別的動作,只是橫刀一劃,一記最簡單的刀術就在試金石上留下了一道五寸的刀痕。

    不多一點,不少一點,正好五寸。

    大開的大門也說明了這一點。

    “不是吧,這都可以!”

    “難道我們看錯了,這小子是個高手?”

    “我看一定是運氣,你不見那印跡,正好五寸,一定是運氣。”

    ……

    “運氣?”

    許墨搖了搖頭,他可不相信所謂的運氣,就在少年揮刀而出瞬間,他注意到那柄金絲大環刀的刀刃在不停的微不可查的高速顫動。

    所有人只注意到他刀法的拙劣,卻沒注意到他手法的精妙,如此精妙的高速顫動,就算他只用了化元初期的真氣,也能在試金石上留下一道五寸印記。

    而且——

    許墨冷笑起來,而且這五寸不同與別的人,是不多不少正好五寸,許墨可不會如其他人一樣,認爲這只是個巧合,巧合只是表象,真相是這名青年刀客對於真氣和刀法的控制,極其精確,而且極其有信心。

    聶青青顯然也看出了這一點,忍不住看了許墨一眼。

    兩名許墨特別在意的高手都雲淡風輕的通過的測試,沒有表現的太過驚世駭俗,但也稱得上匠心獨運,只有真正的高手才能看出其中的妙處。

    當然,這樣的測試對於早已見過大風大浪的許墨和聶青青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同樣費什麼力就通過了測試。

    門打開,前方漆黑一片,你甚至不知道這條漆黑的通道通向何方,不知道這裏面前是否有埋伏,甚至不知道,黑暗中隱藏着的,是否是一種莫名的殺機。

    許墨笑了笑,身影沒入了這片黑暗之中。

    向前走,走的很慢,不光是慢,還很小心,稱得上小心翼翼的。

    視覺在這種黑暗的籠罩下,幾乎沒有什麼作用,許墨所能依靠的,只有其他感知。

    耳朵——或者是皮膚的感覺,通道里有種氣流律動,很微弱的律動,幾乎微不可查。

    經過一個拐角,前方出現了亮光,並不算太亮,只是微弱的光,微弱的就像昏黃油燈綻出的微光。

    許墨微微一笑,大步向前。

    通道的盡頭是一間類似書房的房間,房間裏有三個人,一個仍然年輕,一個已近中年,另一個則白髮蒼蒼。

    年輕的是個女子,丹鳳眼,吊梢眉,嘴脣豐盈而紅潤,笑起來的時候,右側面頰上會顯露出一個小小的酒渦,當許墨進來時,這個酒渦一閃即沒。

    中年人是個長相普通的人,就是那種你在任何一個街市上都可能遇見,但永遠也不會記住的人,倒和許墨易容的相貌有些神似,不過卻沒有此刻許墨身上的土氣,穿着一身青灰的長衫,倒有幾分教書先生的神采。

    對了,他留着三寸長鬚,長鬚半灰半白,臉上也夾雜着風霜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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