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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盞紫色的水晶燈發出的光,水晶名貴,只有大富之家纔會用來做燈,而許家的這盞水晶燈,不光有水晶,還有黃金。.biquge

    水晶製成燈罩,燈座則是由純金製成,可謂是奢侈之極。

    此刻燈下有四個人,三個女人,一個男人。

    燈光正好照在男人那看起來平凡的臉上。

    沒錯,這個男人正是許墨,他依舊頂着一張李大柱的臉,他身邊的三個女子,分別是聶青青、扶柳和許馥兒。

    其中聶青青依舊頂着那張郭翠花的臉,臉上帶着愜意的笑容。

    清脆如黃鶯一般的少女聲,從這張蠟黃的臉上發出,多少有些怪異的味道。

    “看看,我說了吧,你這個勾人的小白臉。”聶青青說,“沒想到我都將你畫成這樣了,還能勾引人家小姑娘。”

    聶青青說的正是韋紅瓊,作爲一個姑娘,此刻她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這也正常,非常正常。

    許馥兒也跟着咯咯的笑了起來,說道“大哥,這次我可不幫你了,誰讓你纔出去一圈,就又勾引了一個美女回來。”

    許墨苦笑着說道“你以爲我想啊,這不是推也推不掉嗎?誰知道我表現着這麼低調,還是被人挑了出來。”

    扶柳眉頭微蹙,說道“不錯,看來這個韋振業不是簡單的人。”

    許墨淺斟美酒,淡淡的道“韋振業簡不簡單不好說,我倒是知道那個白頭髮老頭不是個簡單的傢伙。”

    “怎麼?”許馥兒道“他張成什麼樣子?”

    許墨將老頭的相貌描述了一遍。

    許馥兒眉頭微蹙,說道“聽的描述,我倒是想起了一個人。”

    “什麼人?”許墨目光凝視着許馥兒。

    “金家的家主,金箔。”

    “金箔?”

    許墨咀嚼着這個名字,過了好一會兒,才道“他是金三富的父親?”

    許馥兒道“沒錯,他就是的父親,這次金家和城主府合作,看來是想將五個名額據爲己有。”

    聶青青道“可不是還要比武嗎?”

    扶柳笑了,接着話頭解釋“小姐,比武只是一個形式,這裏面的貓膩可多了;說不對最後選出的三人,都是金家或城主府的人。”

    許墨點頭道“沒錯,今天金箔和韋振業找上我,雖然說的情真意切,但想必是覺得很難控制我,所以纔出此下策。”

    聶青青又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許墨看了扶柳一眼,輕聲道“那就要看玲瓏寶塔裏有什麼。”

    三人的目光聚焦在扶柳身上。

    扶柳長長的嘆息一聲,說道“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但大人說他曾以天眼術窺視過塔內,僅僅是冰山一角,就有無數的功法祕籍,丹藥神兵,你說會不會有人爲了它拼命。”

    許墨眉頭一皺,沉聲道“可這隻有聶妄心知道。”

    扶柳道“事情無意中被司空血知道了,想必是司空血放出了消息。”

    許墨冷笑道“恐怕不是無意,而是有意吧,聶妄心到底打的什麼主意?他是真想治好自己的眼睛,還是別有企圖!”

    此言一出,就連聶青青也用懷疑的目光看了扶柳一眼。

    扶柳笑了,說道“大人的想法我又怎麼可能知道呢?”

    許墨意味深長的道“你不可能知道,但卻能猜到,不如我們換個說法,你猜到了一些什麼。”

    扶柳眉頭微蹙,道“如果我說,我什麼都沒猜到呢?”

    許墨道“你認爲我會相信嗎?”

    “你!”

    扶柳撇過臉,不再理他。

    聶青青見兩人之間的氣氛,又一次尷尬,忍不住說道“好了,總之爹爹不會害我就是了,他要做什麼我不管,我只管將治療眼傷的靈藥拿出來就是。”話說完,還還了一眼許墨。

    許墨微微一笑,說道“我也是這個意思,玲瓏寶塔裏的東西,就算再好,我們也一蓋不動,只要不動貪念,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扶柳盯着兩人,視線在兩人臉上來回轉動,半晌過後,才嘆了口氣,說道“真不知道說你們什麼好,大好的機會,就被你們三言兩語的放棄了。”

    許墨笑了笑,回道“表面的機會,也可能是陷阱,許多人之所以會死,都是貪念在作祟。”

    扶柳搖了搖頭,道“就怕到時候,你們還是會被捲進去。”

    許墨笑道“我能控制自己的貪念。”

    聶青青也道“我也能控制。”

    兩人相視一笑。

    扶柳搖搖頭,說道“我說的不是貪念問題,而是——”她壓低了聲音,又道“難道你們沒聽過‘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這句話嗎?到時候恐怕不是你們想抽身就能抽身的。”

    聽了這話,許墨和聶青青同時皺起了眉頭。

    他們並非不知道這句話,反而對這句話深有感觸,房間頓時安靜了下來。

    許馥兒見氣氛又有些凝滯,趕忙說道“對了,這次報名遇見什麼值得注意的高手沒有。”

    許墨還沒說話,扶柳就不耐的接話道“能有什麼高手威脅到他們?”

    這話說的一點錯也沒有,在東南域,三十歲以下的凝神期高手可以說是鳳毛麟角,而且就算有,也只是凝神初期的高手,以許墨的實力,也是能勝,只是身份的祕密保不住而已。

    卻不想許墨皺了皺眉,將那個神祕刀客和扶桑武士的事情說了出來,扶柳也皺起了眉頭“那個刀客還好說,實力再強也應該勝不過你們,倒是扶桑武士的出現不能大意。”

    許墨道“怎麼說?”

    扶柳道“扶桑武士的絕對實力或許不是太強,但忍術卻是一門極爲難纏的東西,融合了陰陽五行和武學,再加上詭異狠辣的作派,許多高手第一遇見時,都應該不熟悉而吃了大虧。”

    許墨道看了扶柳一眼,問道“那我們應該怎麼做?”

    扶柳想了半晌,沉聲道“忍術的種類很多,也沒有一個能完全應對的辦法,最好的方式還是緊守門戶,只要將門戶守好,以不變應萬變,應該不成什麼問題。”

    扶柳微微一笑,道“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一共有三個名額,那個扶桑武士也未必會挑戰你們,你們也不會傻到去挑戰他,他越強,以後越是你們的助力也說不定。”

    許墨與聶青青對視一眼,沉聲道“希望如此吧。”

    石砌的牆,圍成一圈,簡單的演武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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