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爲自己真做的到嗎”

    “有什麼做不到的。”

    “真到那個時候,先不是你能否控制自己的貪慾,就說身不由己,你應該有所體會吧。”

    許墨沉默了下來,像是在咀嚼着胡一血的話,胡一血也沒有繼續說,而是坐在一旁,一口接着一口的灌着酒,等待着許墨的答案。

    一分鐘,

    兩分鐘,

    很多分鐘過去,許墨忽然擡起頭,並沒有如胡一血想象中的點頭,而是堅定了搖了搖頭。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不需要你來提醒。”

    胡一血面色一沉,沉聲道:“這算是開戰的宣言嗎”

    許墨笑了,道:“如果你說是,那就是吧。”

    胡一血身上綻出了一縷殺氣:“你可知道我的名號是從何而來。”

    “不知。”許墨搖了搖頭。

    胡一血冷笑道:“我胡一血出劍,想要要沾上血,出劍不沾血,是爲不詳,今天我的劍還未染血。”

    許墨盯着胡一血笑了,說道:“在這張帳篷裏,我不想和你打,出去以後我們纔是敵人。”

    胡一血沉默了下來,過了好久才說道:“你可知那塔裏除了寶物,還有什麼東西嗎”

    “不知,”許墨搖搖頭,同時豎起了耳朵,此刻多瞭解一點玲瓏寶塔的信息,進入寶塔之後的安全,就會多一絲保證。

    胡一血道:“玲瓏寶塔本是人道聖器,是人道的聖人老子取天地間的人氣凝聚而成,後來老子消失,寶塔也就留在了人間。”

    許墨皺了皺眉,問道:“爲什麼會留在人間”

    胡一血微微一笑,道:“你也明白了”

    “明白什麼”

    “明白它爲什麼會留在人間。”

    許墨搖搖頭,道:“不明白。”

    胡一血笑道:“原來聶家人已經忘記了”

    許墨看了一眼聶青青,就見聶青青苦笑着搖了搖頭,道:“若不是你,我可能還不清楚玲瓏寶塔的事情,爹爹之前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些事情,我知道的恐怕並不比你的多。”

    胡一血接話道:“你爹是個有野心的人,如果我是你,我一定不會幫他復原眼睛,沒有了眼睛,他還可以活下去,復明之後,恐怕他會做出更加瘋狂的事情。”

    聶青青嘆息着道:“我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些呢,”她擡起頭,那張易容後的平凡的臉上露出苦澀的表情,漂亮的眼睛裏綻放着淚花,“可他是我的爹爹啊,我不得不這樣做。”

    胡一血嘆了口氣道:“好吧,我就告訴你們一些玲瓏寶塔的事情,寶塔共分七層,每一層都有一個難關要過,究竟是什麼難關你們也別問我,我不知道。”

    許墨和聶青青同時點點頭。

    胡一血繼續說道:“如果你們過了前六關,第七關一定要小心,第七關裏鎮壓着人類的心魔,無論它怎樣花言巧語,都不可放它出來。”

    許墨惑道:“心魔不是存在於人類心中的魔障嗎怎麼會被鎖進玲瓏寶塔裏”

    胡一血露出不屑的表情:“現在的心魔算什麼心魔,遠古時代的心魔可是人類的大敵,幾乎每一個修煉者的一生,都在與心魔糾纏,稍有差池,就會萬劫不復;當年聖人老子立人道,以天地間的人氣凝聚出這尊玲瓏寶塔,鎮壓了心魔,這纔有了武道繁榮,如果你將心魔釋放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許墨笑道:“你放心吧,我可能根本就不需要但第七關,或許治療青青父親的藥物在第一關就會有。”

    就在這時,不可和尚忽然插嘴:“你可非要上七層不可。”

    許墨用一種疑惑的目光盯着不可和尚,說道:“爲什麼”

    不可和尚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這就是我從北海域來到東南域的原因。你們可聽過北海禪院”

    許墨和聶青青對視一眼,具看出了對方眼中的疑惑。

    不和和尚嘆息着道:“你們不知道也很正常,東南域畢竟只是個小域,”他指着聶青青又道:“但你的父親一定知道北海禪院,因爲聶家的祖先就是北海禪院的和尚。”

    “你說的可是真的”聶青青一臉震驚的凝望着不可和尚。

    不和和尚點了點頭,說道:“自然是真的。”

    這下胡一血都震驚了,盯着不可和尚的眼睛,說道:“乖乖,北海禪院可是天下四大宗門之一,有佛門第一的稱呼,你竟是北海禪院的和尚,不得不了,真是不得了。”

    不可和尚苦笑一聲,說道:“北海禪院的和尚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同樣是兩隻眼睛,一隻鼻子,同樣對這件事情束手無策。”

    許墨道:“什麼事”敏銳的感覺告訴他,事情與他有關。

    就聽不可和尚說道:“我來此的目的,正是鎮壓寶塔裏的心魔。”

    胡一血笑了起來,說道:“我說和尚,別吹牛了,我承認你厲害,但鎮壓心魔這種事情你也不成,再說,心魔已經被鎮在了玲瓏寶塔中。”

    不可和尚嘆息道:“看來你胡家也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胡一血挑了挑眉頭,輕聲道:“那我倒想知道了。”

    和尚道:“當年老子立人道,鑄成寶塔,以爲玲瓏寶塔的人氣鎮壓心魔,事後曾經有言,玲瓏寶塔雖然厲害,但也只能鎮壓心魔五千年,五千年後心魔當重新出世,遺害衆生,後老子收下三名驚才絕豔的弟子,分別傳授他們佛道魔三種修煉方法,其中那得傳佛道的弟子正是我北海禪院的創始者覺者。”

    和尚停了停,盯着許墨的眼睛,繼續說道:“其他兩人我不清楚,覺者上師臨終前,發下宏願,願以身鎮壓心魔,遂以大因果將肉身化作了一顆佛骨舍利,只待三千年一到,將佛骨舍利鎮於玲瓏寶塔七層之上,能再保兩千年人世間的安寧。”

    許墨道:“那不可和尚你此來”

    不可和尚苦笑道:“不可此來正是爲了鎮壓心魔。”

    許墨笑道:“那你自去和邪月宗的司空血說明厲害,然後進塔鎮壓不就成了。”

    聽得這話,不可和尚臉上的苦澀更甚,只聽他說道:“我早就試過了,進不了玲瓏寶塔。”

    許墨詫道:“爲什麼你三十歲以上了”他面色多少有些古怪。除非不可和尚是個永遠不老的老頭,不然看起來最多二十歲上下,哪有三十歲。

    不可和尚苦笑道:“不是年齡的問題,而是功法的問題。”

    許墨道:“功法有什麼問題”

    不可和尚道:“我曾經去到過玲瓏寶塔,那塔中的心魔已經覺醒,感受到我體內的佛家功法,立刻封鎖了整座寶塔,我根本就進不去,又談何鎮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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