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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聶青青拍了拍許馥兒的肩膀,笑道:“馥兒,扶柳說的沒錯,這傢伙的武魂哪裏是什麼離火麒麟,不過是一隻火系的妖獸武魂,和麒麟有些淵源而已,只能算是黃級上階武魂。”

    許馥兒道:“那那些人怎麼說”

    聶青青笑道:“人總是這樣,喜歡誇張,將一百說成一千,他的武魂雖然也叫麒麟,但不過是血統最雜的一種,真說起來,算不得真正的麒麟,但在人類眼中,也沒什麼不同。”

    許馥兒點了點頭,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

    說話間,就有一人上臺應戰,這應戰的人三十歲左右,身材消瘦的彷彿能被一陣風吹動,生得尖嘴猴腮,活像一隻發育不良的猴子。

    普一上臺,傅橫彪就大笑起來,喝道:“哪裏來的小傢伙,趁早下臺算了,別惹得爺爺我生氣,把你脖子給擰斷了。”

    扶柳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道:“這大漢也挺有意思,居然不看對方實力就說話,上來的這個少說也是化元后期的高手,武魂是千變幻猴,雖然絕對的戰鬥力不強,但一手幻術就足夠他喫的。”

    許墨點點頭,接着道:“不錯,而且你們看這人,雖然身材消瘦,但四肢卻不瘦,非但不瘦,反而奇長,特別是那一雙手臂,前臂和後臂幾乎一樣粗細,手掌也打的出奇,一看就是聯有高明掌法的武者,這樣的人,那傅橫彪絕不是對手”

    果然,傅橫彪還在鼓譟,那瘦小的青年就縱身而上,武魂同時浮現,就如扶柳所料的一樣,是一隻千變幻猴。

    千變幻猴屬於黃級上階武魂,對於武者的速度力量都沒有增幅,但卻重在一個幻字。只見這青年雙掌展開,在武魂加持下,立刻化作了漫天掌影。

    普通武者要化作這麼多掌影,也不是不可能,就有一門叫千佛手的武技,也能達到如此效果,但武技必然要用真氣驅動,化出的掌影越多,力量就越弱,可千變幻猴化出的掌印卻沒有這方面的限制。

    當然,利用幻術化出的掌影只能欺騙人的眼睛,倘若傅橫彪依靠聽風辨位來感知,自然能找出青年的殺招之所在,可他又哪有這種能力。

    見漫天掌影襲來,立刻就慌神,還未等他反應過來,便被一掌印在了胸口,偌大的身軀頓時倒飛了出去。

    也算是這青年手下留情,沒有下重手,不然一擊之下,傅橫彪不死也會重傷。

    青年冷笑一聲,道:“我乃雲州候幕白,誰敢與我一戰”

    “啊,他就是候幕白”許馥兒聽得這個名字,不禁驚呼了一聲。

    許墨不禁看了她一眼,疑惑的問:“候幕白是誰”

    許馥兒道:“你走之後,雲州出現了一間叫鼎天武院的武館,鼎天武院分四門,分別教習拳掌劍刀四種武技,這候幕白就掌法的教習,有幻影神掌的綽號。”

    許墨微微一笑,道:“原來我走之後,雲州變得這麼熱鬧。”不禁又看了臺上的候幕白一眼,笑道:“這一手幻影掌無論是用力還是結合武魂,都在水準之上,可惜卻走錯了路子。”

    許馥兒詫道:“走錯了路子什麼意思”

    聶青青微微一笑,代替許墨解釋道:“你許大哥的意思是說,掌法本重氣勢,所謂掌勢掌勢就是以勢壓人,而這候幕白卻一味的追求幻,雖然在練掌初期能一日千里,但終歸不是大道,成不了什麼氣候。”

    “還有誰上”

    當候幕白將第九名挑戰者打下擂臺的時候,演武場忽然變得安靜下來,所有人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他們大口大口的喘息,貪婪的、彷彿彼此爭奪一般的喘息,一雙雙嫉妒與羨慕交織的眼神,凝聚在候幕白身上。

    如果眼神是刀子,恐怕他已經被凌遲處死了,但眼神不是刀子,永遠也變不成刀子,只有精神脆弱者,纔會將其當成刀子,真正強大的人,只會將其當場挑戰,必須擊碎的挑戰。

    候幕白在笑,高高在上的笑,連勝九場的事實,讓他有笑的資格,他覺得自己已經勝券在握了,事實上,在場的大多數人都認爲他已經勝券在握了,但總有一些人不這樣認爲,甚至會覺得,他只是一隻可憐的小丑。

    扶柳笑着撇了一眼許墨,說道:“九場了,你還不上嗎”

    許墨微微一笑,道:“還不是時候。”

    扶柳道:“他再贏一場就拿下資格了。”

    許墨笑道:“和你一樣想法的人有很多,所以他不可能再勝一場。”

    話音剛落,就見一道身影風馳電掣般的躍上了擂臺;上擂的是個男人,身材壯碩的男人,大約有兩米高,兩百斤以上;他的臉紅彤彤的,蓄着一臉長長的黑鬍鬚,以掩飾扁平的鼻子和滿臉的疙瘩,可即便如此,人們看到他時的第一感覺就是醜。

    非但醜,而且是非常醜,醜的恐怖而令人不安。

    當這個醜人跳上擂臺時,韋振業忽然笑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笑。

    許墨也在笑,笑着對身旁的幾個姑娘說道:“看吧,我說過他不可能再勝的。”

    扶柳皺起了眉頭,說道:“武魂鋼鐵之軀,實力化元巔峯,小小的雲州城裏怎麼會有這種高手”

    許馥兒和聶青青也跟着點頭。

    許墨微微一笑,道:“他是韋振業的人。”

    扶柳蹙眉道:“韋振業能指揮的了這樣的人”

    許墨笑道:“不要小看他,能當上雲州城主的人,又怎會沒有一些力量呢”

    只見臺上的候幕白皺起了眉頭,喝道:“你是何人”

    醜漢子道:“我姓風,叫風鈴。”

    此言一出,許馥兒忍不住笑出聲來,輕聲道:“怎麼會有男人叫風鈴的,不會是假名吧”

    許墨皺眉道:“不,是真名,他說的很坦然。”

    許馥兒道:“可這名字。”

    許墨道:“名字是真的,不用懷疑,我聽說過這個人。”

    許墨忽然想到在青竹宗的任務玉璧上,有這麼一個名字,風鈴。

    風鈴不是在風中搖晃的鈴鐺,風鈴是一個人的名字,一個男人的名字;所有人都以爲他是個女人,但他其實是個男人。

    許馥兒詫道:“他是誰”

    許墨想了想,回答:“卡拉庫姆沙漠的沙盜,最大的沙盜。”

    “什麼”許馥兒驚呼了起來,“韋城主怎麼會和一個沙盜扯上關係。”

    許墨微微冷笑道:“沒什麼不可能的,他的身份本身就值得懷疑,韋城主恐怕只是其中的一個身份,而且是最微不足道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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