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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和尚臉上路出疑惑的表情,說道:“我也奇怪,要說實力,與我同輩的弟子中,我雖然算靠前的,但也並非出類拔萃,比我厲害的比比皆是,怎麼也輪不到我;要若處事冷靜,禪院裏隨便一個長老都比冷靜,主持竟然放着長老和比我厲害的弟子不選,方丈放棄了別人,選擇了我,也讓我弄不明白。”

    許墨喝了一口酒,笑着說道:“你沒問過你們的方丈”

    “如何沒問,每次問起方丈只是說機緣如此。”

    許墨苦笑一聲,說道:“你們這些和尚最愛故弄玄虛,說是機緣,可機緣又是什麼東西恐怕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和尚眉頭一蹙,說道:“許兄弟,這樣評價禪院的長老可不好。”

    “是極,是極。”許墨笑道,話鋒一轉,又道,“你不是會先天推演之術嗎何不卜上一卦看看。”

    和尚道:“你認爲我沒卜過嗎我卜了不下數十次卦,誒次費盡心力推演,到最後也只推演出了幾個關鍵人物。”

    許墨笑道:“讓我猜猜,一個是我,一個是聶妄心,還有胡丁山也關鍵。”

    和尚點點頭,道:“除了你們三個之外,還有三人是關鍵。”

    許墨笑道:“哪三人別告訴我有顏赤揚和張嘯林。”

    和尚搖搖頭,道:“沒有他們。”

    許墨不停的拍着胸口,做出一副鬆了口氣的姿勢,說道:“幸好沒有他們,我可不想和仇人有什麼瓜葛。”

    和尚苦笑道:“若是命裏如此,你想躲也躲不掉,不過這兩人進塔不進,確實沒有什麼關係,但這剩下的三人,卻都與你有關。”

    “與我有關”許墨笑了笑,道,“你說說看,我倒要看看與我有什麼關係。”

    和尚道:“柳青芙、聶青青、林絳雪,我說的這三人都和你有關係吧。”

    許墨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任他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從不可和尚口中說出的三個名字竟是這三個。

    過了好久,他才幹笑一聲,說道:“你說的沒錯,這三個女人確實與我有些關係。”

    “恐怕不知是有些關係吧。”和尚哧哧的笑了起來,又道,“聶青青自不用說,柳青芙是你的師姐,林絳雪是曾和你有過婚約的女子。”

    許墨尷尬的看了和尚一眼,淡淡的道:“我第一次見到這麼八卦的和尚。”

    “八卦”和尚惑道:“八卦是什麼意思和尚我用先天之術不需八卦,掐指一算便可。”

    許墨大笑了起來,他忽然想起“八卦”這個詞的引申義是前世特有的,在神州大陸上,八卦就僅僅是八卦而已。

    和尚搖了搖頭,道:“好吧,你不說,我也不問,我只問你一件事。”他表情認真的凝視着許墨。

    像是被不可和尚認真的表情所震懾,許墨也顯得格外認真。

    “你問吧。”他說。

    不可和尚點點頭,說道:“你能想到這三名女子爲什麼和鎮壓心魔有關嗎”

    許墨搖搖頭,道:“不知。”

    不可和尚嘆了口氣,道:“我也不知,爲今之計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

    “將她們也帶進玲瓏寶塔裏。”

    許墨笑了起來,說道:“林姑娘還好說,畢竟清風閣是除了兩個六品宗門之外最厲害的宗門,但柳師姐就有些麻煩了,你別忘記了她和我分在一組,同組的還有赤霞宗這個六品宗門。”

    許墨的意思很明顯,想要兩人同時進塔,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卻見和尚神祕的一笑,說道:“其實也並非不可能,如果操作的好,倒有幾分機會。”

    出人意料的,沒有報復上門,一切都顯得風平浪靜,靜的過分。

    轉眼之間,便到了玲瓏盛會。

    夜,月明。

    一個天空掛着明月的夜,總有那麼幾縷撩人的薄霧,就像女人的紗巾,給人慾語還休的滋味。

    韋振業帶着城主隊來到了會場,經由特別的通道進入,視兩側人山人海的人羣如無物。

    他們腰板停止,精神集中,就像韋振業之前所說的一樣,人就像一羣蘿蔔。

    穿過人羣的縫隙,許墨一眼就看到了同組的柳青芙,她也在看着自己,那雙水汪汪的眼睛,猶如西子湖心蕩出了一圈波紋。

    不知道是因爲美所以淒涼,還是因爲淒涼所以美,許墨的心底忽然也蕩起了一圈波紋

    他闖對她笑了笑,她報以報以同樣的微笑,兩人的目光交錯而過,再無聯繫。

    許墨目光四遊,很快在人羣中找到不可和尚,他竟然和客棧的老闆紫竹和尚坐在一起,兩人有說有笑,當目光投來時,他稍稍擡頭,看了這邊一眼,然後只是笑笑。

    那是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彷彿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過了一會兒,司空血登上了擂臺,許墨第一次打量起這個傳說中的男人,他帶着黑色的半遮面面具,身體消瘦的就像一根竹竿,但沒有任何人敢於嘲笑他,因爲他是邪月宗的主人,不夜城的城主。

    他走上擂臺,雙手虛按,場中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身邊的聶青青皺了皺眉,低聲說道:“看來司空血在東南域的威勢已成。”

    許墨點了點頭,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的確,之前邪月宗雖然厲害,但沒有得到廣泛的認可,這一次通過玲瓏大會得到了認可,我想東南域的宗門應該已經正實這一股實力了。”

    聶青青嘆了口氣,說道:“真不可思議,這纔不到兩年的時間,邪月宗就壯大到如此規模了。”

    “你後悔離開了”許墨眼睛裏都是笑意。

    聶青青白了他一眼,道:“我倒希望早點離開,可你這個死人早點也沒出現。”

    許墨笑了笑,沒有爭辯,他明白和一個女人爭辯對錯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過了一會兒,許墨又道:“這還不是你爹爹的功勞,當年若不是他的佈置,邪月宗也不能在破滅之際保存了這麼多力量,更不可能在在兩年的時間內依靠這些力量崛起。”

    聶青青皺了皺眉,不愉的道:“你是在怪我爹爹。”

    “沒有,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話到這裏,許墨不經在心中嘆了口氣,只覺得邪月宗崛起的軌跡處處透露着不可思議,沒有任何一個宗門如他這般,在兩年時間就能達到六品宗門的實力,更沒有任何一個宗門能有它這麼震懾人心。

    許墨甚至認爲,邪月宗的崛起就像一個不可思議的奇蹟,而這個奇蹟到底能維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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