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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降雪忽然想到了不在此地的許墨,兩人的劍法是何其相似。都是重意不重招,劍意爲先,劍招只是普通的劍法要訣,卻每每天馬行空,讓人無從想象。

    和許墨相鬥,林降雪覺得自己沒出一招,都被動手率先預料;而與這白衣人對招,林降雪卻覺得每出一招都被其牽制。這牽制一說顯然與預料更加厲害,白衣人不但料到她的出招,還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想出應對的辦法,足可讓人驚訝。

    從這點來看,單以劍法來論,白衣人還要勝上許墨一籌。林降雪連許墨也戰不過,又豈是白衣人的對手,過了幾招,便已膽寒,手中劍法也漸漸素亂起來。

    柳青芙在旁邊看的真切,不禁大喊道“集中精神”

    林降雪立刻反應過來,劍法瞬間恢復原有的章法,只是失去的勢卻怎麼也搶不回來。

    白衣人見到這幕,不怒反喜,微笑道“不錯不錯,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就恢復過來,你比那小子更有天賦,不如棄琴學劍如何,待在這玲瓏寶塔第六層,我教你劍法奧妙。”

    劍法一道雖然博大精深,各家也有各家的不同,但有一點卻是相同的百折不撓。

    學劍者不忌失敗,卻忌一蹶不振,不忌身死,卻忌心滅,所以任何一名武者想要學劍有成,都須有百折不撓的堅韌,稍微軟弱都不可能。

    白衣人正是看出林降雪柔軟的外表下有顆堅韌的心,這纔出口相邀,可惜他忘記了,並非每個都如他這般,甘願爲劍放棄一切,自逐於這小小的玲瓏寶塔中。

    林降雪聽的白衣人的話,冷笑一聲,斥了一聲“休想”,手中劍招更快也更加古怪。

    軟劍自古就是劍法的一個分支,有劍走偏鋒之說,最開始這個偏鋒說的就是軟劍,其意爲軟劍不爲劍法正途。

    也正因爲此,軟劍之法流傳纔不廣,如今精通軟劍的,也只有寥寥數家。

    林降雪的軟劍之法乃是自悟而得,配合五彩神光,端是厲害異常,旁人與其相鬥,莫不被其兇狠刁鑽的劍招所淹沒。

    但這白衣人卻只有最簡單的劍訣就應付的遊刃有餘,絲毫沒有素亂之意。戰到如今勝負其實已經很明顯了,只是林降雪生性倔強,不願意認輸而已。

    她心裏焦急,銀牙一咬,將劍法使的凌厲無雙,只盼能用更加猛烈的攻勢來得勝一招半式,可不想竟弄巧成拙。修習劍道最忌諱心浮氣躁,這一點無論是堂皇的長劍、兇險的短劍,還是詭異的軟劍都是一樣,一旦心不寧,意不靜,就很難發揮出劍法的真正威力。

    林降雪這一番搶攻,看似扳回了一些局勢,但不過是迴光返照而已。若她能沉着應對,憑藉其劍法的詭異,至少還可支持幾十招,但這一番搶攻,卻耗費了她大量真氣,同時也讓白衣人看清了這軟劍之法。

    白衣人當下冷冷的一笑,以指代劍,刺向林降雪中庭,林降雪連忙回救,可就在這一瞬間,白衣人招式又便,原本刺向中庭的手指竟忽然向上,在空中抹開一道玄妙的弧線,穩穩的落在林降雪的鼻前,距離鼻尖不過一張紙的距離。

    但見那指尖的劍氣微微吐合,林降雪卻一動也不敢動,她明白,只要自己稍有動作,就會命喪當場。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渾厚的男聲“前輩神威,不如就讓我來試試吧。”

    天空忽然暗了下來,有些雲漂浮在空中遮蔽了光線,也給大地帶來了大片的陰影。

    若是在熱浪滔天的夏季,這樣大的一片陰影毫無疑問會讓人心情愉悅,可此刻,卻如數九寒天一般。

    聶青青本期望太陽能帶來一些溫暖,可如今卻成了無用的擺設,他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天空下,陰影中走來一個人,一個消瘦的聲音,透過雲層的一點青光勾勒出他身體的輪廓,現在還看不清他的臉。

    聶青青指着那人對許墨道“那是誰”

    許墨擡眼望去,只看到青光勾勒的人影,就像黑色呢絨絲襪編織而成的影子。他搖了搖頭,低聲道“不知道,恐怕是這寶塔裏的惡靈吧。”

    他給予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解釋,之前幾層寶塔,確實存在着惡靈,可到了這一層,別說惡靈了,連一個人影也沒看見。

    聶青青笑了笑,低聲說道“我倒是覺得是個人。”

    許墨皺了皺眉,視線中,那人走的搖搖晃晃,彷彿喝醉了酒一般,但沒有任何即將倒地的趨勢,每每當危險時刻都能恢復平衡,這也由不得許墨不懷疑。

    “可能真是個人吧。”他輕笑一聲。

    是個人又如何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人,最普通的也是人,再沒有比人更加普通的東西。

    所以人不奇怪,奇怪的是不是人,而在寶塔裏,不是人的東西多的是,所以是人不奇怪,因爲人本來就很多,不是人也不奇怪,因爲這裏會有很多不是人的東西。

    許墨輕笑,剛想說話,就見那人影漸漸走近,近處的光線比遠處明亮血多,終於照出了他的臉。

    張嘯林

    許墨眉頭一皺,剛剛確定了來人的身份,卻又被自己否定下來。印象中張嘯林雖失了一隻手,但絕對不會如此。

    此刻他眼中的張嘯林雙目無神,臉色慘白,青布衣衫上盡是斑斑血跡,就連臉上也有些許血痕,看模樣就像從地獄裏殺出來的惡鬼一般。

    聶青青也看到了張嘯林的相貌,指着他道“那是張嘯林,看樣子受傷了,我們快過去。”

    張嘯林和他們雖然不是一路,但身處寶塔之中,同是天涯淪落人,聶青青還是知道一些互幫互助的,她也自信許墨不會拒絕,因爲從本質上來說,兩人都是心地善良之人。

    只是這一次,許墨卻將她拉住,“等等。”

    “什麼”聶青青狐疑的轉過頭。

    “有問題。”許墨解釋。

    若是平常,許墨絕不會阻攔聶青青,但此刻,他察覺出張嘯林有些不對勁;不光是身體表面的不對勁,最主要的還是他的體內。

    張嘯林是人,體內應該盤旋着生氣,但這人體內卻盤旋着一種揮之不去的死氣。聶青青不通風水之術,又沒有望氣之術,自然看不出張嘯林的變化,但擁有入圍能力的許墨卻清楚的看到張嘯林體內的死氣,濃郁的幾乎快滴出血來。

    這樣的一個人會是張嘯林,或者說會是活着的張嘯林打死許墨也不相信。

    果然,當張嘯林走到他們面前時,木訥的臉上露出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也不等許墨和聶青青說話,就見他揮起右手的鐵手,向許墨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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