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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墨一臉微笑的凝望着顏赤揚,口中突出兩個字“一個。”

    “一個。”

    顏赤揚臉上的笑容僵硬,很快就恢復苦澀。

    “一個有什麼用,赤霞宗、邪月宗和丹鼎派雖不如北海禪院,但還不至於怕了一個北海禪院的和尚。”

    許墨微微一笑,若不是不可和尚在通話中說的信誓旦旦,恐怕他也難以保持冷靜,但既然不可和尚給他保證,他就相信其說的話,理由很簡單他是北海禪院的和尚。

    北海禪院的和尚向來不輕易做承諾,但一旦承諾,就會竭盡全力的完成,許墨雖不知不可和尚有什麼辦法讓他安然無恙,但心中卻並不慌張。

    顏赤揚見許墨一副安心的模樣,只當他成竹在胸,也鬆了口氣,笑道“我還想着提醒你,原來你早就知道了。”忽然笑容一收,認真的對許墨說“千萬不要怪香兒,她也是迫不得已。”

    許墨嘆息道“我明白,一個女子要撐起一個宗門,自然需要犧牲一些東西,她選擇犧牲的友情,我也理解。”搖了搖頭,正色道“放心把,顏兄,我不會怪罪她的。”

    顏赤揚正好說話,卻被許墨揮手擋住。

    “她們出來了。”許墨壓低聲音道。

    過了沒幾分鐘,就聽山洞裏竄出女子的交談和腳步聲,顏赤揚回頭一看,幾個姑娘都洗漱完畢,穿着完整的走出來,秦香兒走在最前面,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有雪。

    沙漠裏雪並不常見,但一旦下雪,就說明已經來到了一年中最寒冷的一天,熱流會被寒氣替代,盤旋在低空,凝結出的白霧籠罩着沙漠。

    若再冷一些,霧便成了雪,就好像此刻這樣。

    凌落風坐在一張用江南絲綢縫製而成的精製蒲團上,望着窗外的雪景,不知在想着什麼。

    已經過幾十天,他依舊在等待,等待着玲瓏寶塔傳出消息,隨着時間的流逝,希望越來越小,失望越來越大,甚至,青竹宗的很多很多弟子,已經開始絕望了。

    他無法扭轉這種絕望的情緒,自從將許墨逐出宗門後,他在門內的聲望一落千丈,就連從前始終站在他身邊的柳恆博,也有些疏遠的味道。

    老實說,他後悔了。

    但如果在那時那刻,再給他一個選擇的機會,他會做出同樣的選擇。沒有人能預料未來的變化,所以大多數人都注重眼前的利益,這沒有什麼錯,甚至可以說是絕對正確的。

    所以他後悔,卻又無悔,知錯卻又不認錯,知道事情無可挽回,所以從不提起。

    他所在的院子沒有其他人,所有奴僕和弟子都被他趕了出去,燈火也大多熄滅,只有臺前的一盞油燈着一點昏暗的光,但這顯然是不夠的。

    燈火僅僅映出了他半邊臉,還有一半,藏在陰影之中,你看不見那一半上到底寫着什麼。

    遠處燈火閃爍,那是一支燈籠,小小的燈籠。

    燈籠在前進,當然,燈籠不會自己前進,前進的是人,提燈籠的人,一個人提着燈籠,一個男人,熟悉他,且他也熟悉的男人。

    燈籠靠近,火光映出了他的另外一半臉,燈火映出了提燈籠的人的臉,不是柳恆博又是何人。

    此刻夜已深,天地間的寒氣彷彿都跑了出來,便是身爲武者,也不禁感覺寒冷。

    柳恆博的臉上帶着一種疲倦與憔悴的表情,還有一些無可奈何,可他掩飾得很好,便是凌落風也沒有發覺。

    凌落風沒有發覺是因爲他的臉上帶着一種同樣的表情,同樣的疲倦與憔悴,同樣的無可奈何與迷茫,甚至還有一些不知所措。

    作爲青竹宗的宗主,他不能在外人面前表現出任何一點迷茫,也不能表現出任何一點無奈,所以他掩飾的很好,但這瞞不過柳恆博。

    兩人相識於外門弟子之時,那時候凌落風排名外門弟子之首,柳恆博則排在末位,若不是兩人有同樣一個師傅,恐怕根本沒有相識的機會,但正是因爲兩人擁有相同的師傅,所以從那時起,就接下來了深厚的友誼。

    甚至如果沒有凌落風的支持和幫助,柳恆博不認爲自己能輕鬆通過內門弟子的考覈。

    一晃三十年過後,舊日時光早已經消散,但友誼卻保留了下來,因爲凌落風當年的幫助,所以柳恆博在宗門大事上,向來站在凌落風這一邊,無論對與不對,錯與不錯,他都無怨無魂。

    直到

    柳恆博笑了起來,笑容裏的憔悴是如此顯而易見。

    “有消息了。”他說。

    凌落風眼睛一亮,急切的道“什麼消息”他心知只有一件事情會讓現在的柳恆博主動來找他,那也是他關心的事情。

    柳恆博嘆了口氣,坐進凌落風對面的椅子上,沉聲說道“從邪月宗傳出的消息,青芙他們已經出塔了。”

    “啪”的一聲,凌落風拍着桌子站起身,緊張的說,“這是真的”

    柳恆博點點頭,說道“千真萬確”

    凌落風的臉上露出一抹喜色,再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柳青芙能從玲瓏寶塔裏出來到底意味着什麼。

    青竹宗只是一個小小的八品宗門,他凌落風也不是那種野心勃勃的大鱷,他唯一希望的,是青竹宗能延遲下去。

    倘若柳青芙能從玲瓏寶塔中帶出任何一點寶物或祕籍的話,就能大大提升青竹宗的實力。遠的不說,就算面對邪月宗的入侵,也能有抵抗之力。

    他站起身,在房間裏左右走動,步子焦躁而心慌。

    人有些事情就是這樣,面對突如其來的喜悅,難免會露出這樣或那樣有違尋常的表現。

    要知道平常的凌落風,可是以遇事冷靜而著稱,能讓他失去理性,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七圈或者八圈,凌落風終於放慢腳步,走到柳恆博之前,沉聲問道“這事你能肯定嗎”

    “千真萬確。”柳恆博道,“是我們在邪月宗的密探,打探出來的消息。”

    凌落風聽了,再也抑制不住喜悅之情,大聲說道“好好青芙這下立了大功,太好了”

    柳恆博看着興奮異常的凌落風,不禁搖搖頭,只覺此刻的凌落風已經徹底喪失了平常心,變得躁動而不安。

    他的臉上沒有表情。

    他眼裏彷彿流露出一種無奈的悲傷,可立刻就消失不見了。

    “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的。”

    凌落風停了下來,雙眼死死的盯着柳恆博,一字一字的說“恆博,這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密探得到了其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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