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芙道“你別想用對付金三富和韋紅瓊的手段對付我,我不是上當。”
一招制服顏赤揚,是因爲顏赤揚心神激盪,又沒有想到許墨會忽然出手;制服韋紅瓊和金三富,是因爲兩人的實力都是考外力,真正的實力不足,但柳青芙和林絳雪卻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便是許墨也不可能在兩人都精力集中的前提下,將她們一招制服。
可他不行,不代表表人不行,柳青芙和林絳雪正將全部精力都集中在許墨身上時,忽覺得後腦一疼,整個人就軟了下來。
跌倒在地的一瞬間,瞥道了聶青青那歉意的臉。
許墨向聶青青點了點頭,將兩個姑娘交給赤青子。
“最後”許墨笑了笑,目光落在了蓮花的身上。
蓮花從不是一個傻瓜,但更不是一個擔心怕事的人,他知道留下來意味着什麼,也明白離開代表着什麼。
看到許墨還投遞過來眼神,他向來僵硬的臉上竟浮現出一抹笑意。
“你說不動我的,我必須還你一個人情。”
許墨笑了笑,他知道蓮花說的是他曾經的背叛,雖是過去的事情,卻如同橫在他心頭的一根刺。
他們對望一眼。
許墨悄悄的講目光落在他的劍上,那是一把很普通的長劍,劍在鞘中,根本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鋒芒,但許墨卻知道,這是一把殺人的劍,一旦出鞘,就必須見血。
許墨忽然道“就算你還我一個人情。”
蓮花笑道“沒錯,一個人情,之後我們兩不相欠。”
許墨的目光落在聶青青身上,卻沒說任何一句權威她的話,兩人相互瞭解讓他明白,自己無論說什麼都是沒有意義的,聶青青不會聽,他也不會強迫聶青青聽,兩人之間有一種特別的默契,默契道只需要一個眼神,就明白對方想着什麼。
微笑。
微笑掛在許墨臉上,同樣也掛在聶青青的臉上,那遠不是所謂的視死忽如歸,更沒有想當然的慷慨激昂,只是一種普通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微笑。
就像水。
許墨扭過身子,對赤青子和丹陽子道“你們繼續吧,名門大派總是要臉面的,不可能無緣無故的收拾我。”
“啪啪啪”
三聲斷開的、分明的掌聲響起,鼓掌的是丹鼎派的丹陽子,這個老頭從頭開始就沒有說話,但這一次,他準備開口了。
“不愧是雲州的第一天才,讓老夫刮目相看。”
許墨微微一笑,說道“何爲雲州第一天才不過是過街老鼠而已,又怎當得起丹陽先生的厚愛。”
丹陽子雖然是丹鼎派的宗主,卻不喜外人家他宗主,於是外人大多叫他丹陽先生,算是一個尊稱。
丹陽子微微一笑,說道“不,我可沒有恭維你的意思,這是事實。”他嘆了口氣,繼續道“兩年前,你還是一個補身期的小子,不起眼的小武者,現在卻一躍而成爲融魂期的高手,精進之快,實在太讓我驚訝了。”
現在聽來,卻是大有必要,畢竟一個融魂期的高手,若沒有同樣融魂期的高手相對,無論多麼嚴密的包圍,他都能殺出去,這樣一個人若是逃走了,後患無窮。一念及此,衆人心中那原本的一點小覷之心算是徹底散去,看向許墨的目光越發認真,小心。
許墨將衆人的變化看在眼裏,微微笑道“丹陽先生果真是個高手,懂得利用一切手段。”
丹陽子不禁老臉一紅,一時沒接上話。
原來他剛纔那一番作爲也是看到自己帶來的高手有小覷面前的少年之心,才旁敲側擊的提醒,沒想道被許墨點破。
要知兩人雖然都是融魂期的高手,但畢竟年齡有差距,丹陽子也算是前輩,前輩這樣算計後輩,多少有些說不過去。
不過丹陽子畢竟是丹陽子,尷尬過後,便咬了咬牙,說道“許墨,老夫可不是來誇獎你的,老夫是來興師問罪”
許墨失笑着搖搖頭道“終於切入正題了,”語聲稍頓,便換了一種慵懶的語氣說道“那就請丹陽子前輩說說,我到底是犯了什麼罪”
丹陽子冷哼一聲,斥道“大膽許墨,我且問你喬裝打扮混入玲瓏寶塔所爲何事”
許墨不可置否的聳了聳肩膀,說道“我是青竹宗的棄徒,再見青竹宗的朋友自然有些尷尬,索性就換一身裝束,很奇怪嗎”
丹陽子臉色微變,斥道“果真是巧舌如蓮之徒,”語氣一沉,又道“我且問你,一行人進入玲瓏寶塔,爲何只有你們幾個出來”
許墨笑道“玲瓏寶塔裏危險重重,其他人喪在了裏面,我也沒辦法,我倒是想救他們,無奈自身難保啊。”
“胡說”丹陽子臉色又變,斥道“其他人可以說是實力不濟,死在了寶塔裏,可我那徒弟張嘯林絕不可能實力不濟”
一提張嘯林的名字,許墨配合的做出瞭然的表情,說道“原來前輩是想問張嘯林的死因”他故意拖長音調,惹得所有人伸長脖子,直到最後,才說道“張嘯林是我殺的,沒錯。”
一聽許墨承認張嘯林是他所殺,丹陽子心中暗喜。
就像許墨所說的一樣,丹鼎派和赤霞宗都是名門正派,丹鼎派更是道門正宗,無論說話辦事都要拿出一個章程。
這章程可不是說說而已,需得合情合理。簡單來說,道門正宗也可以做殺人放火的事情,但必須名正言順。
好比你打着除魔衛道的旗號殺人就行,若是不給理由,那便不可能,甚至爲整個道門所恥。異界之超級奴獸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