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大山一臉疑惑。
“他醒了”顧喜兒說,“爺爺,他醒了”顧喜兒大喊出來。
一個時辰後,男人終於從昏迷中徹底清醒過來,右手揉着後腦勺,一臉疑惑的望着面前的震驚的三個人。
“這裏是哪兒”他問。
“明溪村。”顧老爹回答,迫不及待的又給許墨診了一次脈,“奇怪奇怪。”他手託着下巴,大呼奇怪。
“怎麼了”顧喜兒一臉憂心的問。
顧老爹道“之前我以爲他是武技高手,可剛纔把脈卻發現他身體雖然完美,卻沒有一絲真氣,太奇怪了。”扭頭瞪着男人,沒好氣的道“喂,小子,你到底是不是武者”
男人縮了縮脖子,一臉驚恐的望着顧老爹,顫巍巍的蹦出一句話“武者,你說的是什麼意思”
顧老爹一番白眼,沒好氣的道“好了,不用問了,一看就不是武者。”話鋒一轉,又道“不對啊,你不是武者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身體。”罷了惡狠狠的盯着男人道“說你到底是不是武者。”
男人哭喪着臉道“我真不是武者。”
“那你怎麼會有這麼完美的身體。”
“我經常鍛鍊身體。”
顧老爹和大山對視一眼,具看出了對方眼中了鬱悶。一個鍛鍊身體的竟然比他們武者的身體還要完美,簡直打擊他們的自信心。
顧老爹乾咳了兩聲,說道“好了好了,我們先走吧,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剛剛從大腦傷勢中清醒過來,若不好好休息,會留下後遺症的。”
“等等”顧喜兒忽然道。
“怎麼”顧老爹皺了皺眉。
顧喜兒可沒管自己爺爺的表情,自顧自的對男人說道“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我”男人指着自己,露出一個溫暖的笑臉,“我叫許墨。”
“許墨、許墨。”顧喜兒唸叨着這個名字,忽然展演一笑,伸出右手,“我叫顧喜兒,以後你就住在我家吧。”
“等等喜兒”顧老爹想要反對,正好迎上了顧喜兒那銳利的模樣,他立刻就湮了下去,“隨便,隨便,想住多久住多久,千萬不要見外,不要見外。”他一邊陪着笑,一邊說道。
顧喜兒的眼睛笑道的像是兩彎月牙兒。
“聽到沒有,許墨,你以後就住這裏了,千萬不要客氣,就和自己家一樣。”
家
許墨聽到這個詞語,臉上露出了一縷憂傷,顧喜兒沒來由的心痛。
“你怎麼了”她問。
“沒什麼,”許墨笑着回答,“我只是想到我家了。”
顧喜兒眼睛一亮,道“你家是哪裏的”
“雲州,東南域雲州,一個四季分明的地方,聽說過沒有。”
顧喜兒搖了搖頭,道“這裏是北疆,只有雪。”
“北疆。”許墨的表情會抽動了一下,他沒想到這一下將自己送道北疆,這可是北疆啊。
東南域在南,北疆在北。有些人一輩子也難以從南到北。
從他穿越而來的那一天算起,多少年了,他沒有得到一天的安寧,保守祕密與提升實力的壓力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他從不敢放鬆自己,一刻也不敢。
但現在,他放鬆了。
整個身子半躺在藤椅上,光線泰然自若的落在肩頭,空氣裏有一種名爲悠閒的味道。
“生活美好啊”他心中嘆息。
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很輕也很柔,就像是貓。
許墨沒有做起來,也沒有擡頭去看,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他聽出來人是誰,便是隻有腳步,也瞞不過他的耳朵。
他不動神色,直到腳步聲走近,纔開口說道“喜兒,是不是顧老爹又要給我看病了”
身後傳來喜兒的笑聲“沒意思,太沒意思了,你怎麼每次都知道是我”
許墨扭頭一看,喜兒穿着一件花邊棉襖,大大咧咧的站在他身後,臉上的笑容就像原野裏的一陣風。
他笑了,柔聲說道“除了你還有誰會來找我”
“大山咯”喜兒皺了皺鼻子。
許墨笑道“大山可不會這樣靠近。”說着話,用一種曖昧的眼神凝望着喜兒。
喜兒只覺得有一隻手在撫摸着她的臉,動作輕柔,彷彿生怕驚醒了她的碎夢。她的臉紅了紅,羞澀的低下頭,支支吾吾道“大山這個傢伙,以後我一定要讓他學學我。”
許墨苦笑着搖頭。
大山是學不來女人走路的,按照他的說法,一個男人應該有男人的樣子。
當然,這句話是他對許墨說的,算是一句箴言。好吧,許墨也承認自己沒有個男人樣子了。
明溪村的男人是什麼樣以大山作爲標杆,每天上山打獵,力氣活全包,而許墨最近的生活去恰恰相反。
躺在椅子上發呆,或是仰望天空,總之與生產與運動無關的事情是他的所愛,大山每次見到他,都會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斥責道“我和上山打獵去。”
每當那時,許墨只是笑笑,輕聲道“我沒有武魂,怕死。”
沒錯,顧老爹診斷不出許墨的武魂,在他看來,這實在太奇怪了。沒有武魂就成不了武者,也間接印證了許墨不是武者的自訴,許墨很滿意自己被人誤會。
當然,大山對此不屑一顧,“山上又不是都是妖獸,還有猛獸,用弓箭對付就可以了。”
的確,人類與動物的區別在於使用工具的能力,弓箭是打獵的工具,許墨也會用,只是裝出一副不會用的樣子。
非但如此,他還裝作學不會,手腳失調,精神萎靡,活脫脫的一個病夫,這讓顧老爹好是老火。
按照顧老爹的話說“你傢伙明明沒事健康的很。”
真的健康嗎
至少許墨可以僞裝出一些病症,比如頭痛什麼的。異界之超級奴獸大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