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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異界之超級奴獸大師 .”

    恐懼就像一隻冰冷的小說,悄然摸上了李翰生的後背,他牙關緊咬,過了好久才發生聲音“你到底是誰”

    男人笑了,倘若那個嘴角的裂口算是笑容的話,那他就真的笑了,笑的譏諷而冷酷。

    男人緊盯着李翰生,牢牢抓住他的視線,將恐懼印在他心裏。

    一陣金風拂過,男人消失,就像他從不曾存在一樣。這時,李翰生的後背已被冷汗打溼。

    過了好久,他喃喃自語“你到底是誰”他猜不出有誰能無聲無息的潛入軍營,就算蒼王的手下,恐怕也沒這麼容易,而且倘若是蒼王的手下,恐怕現在他已經沒命了,所以那人一定不歸於蒼王。

    他是誰

    李翰生不知道。

    他的目的。

    同樣不知道,他的一切就像一個巨大的謎團,擺在李翰生面前,他試圖尋覓到一個合理的解釋,最後卻發現,所有的合理都在這裏折戟沉沙,變成了這個世界上最不合理的東西。

    目光落在男人之前坐着的地方,一隻信封靜靜的躺在桌面上,油燈昏黃的光正好映射出油畫的外表,讓人一目可見。

    李翰生起身將信封拿起,這只是普通的信封,最普通的哪一種,甚至不是官方傳遞信息用的精製信封,而是一種很簡單的,甚至可以被稱之爲簡陋的信封。

    沒有任何註明產地的印章,也沒有任何證明其身份的特徵,這只是一隻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信封。

    不重。

    很輕。

    以李翰生的經驗來看,信封裏應該只有一張信紙,他猶豫着要不要拆開,過了好久,終於咬了咬牙,將封口撕開了一個小小的口子。

    他停了下來,又猶豫了。

    “他爲什麼會留下一封信給我”李翰生想,“是不是陰謀”作爲一個極擅長陰謀的醫生,自然對陰謀二字格外敏感,可現在卻不是敏感的時候,好奇心很快壓過了所謂的猶豫他撕開了另一半口子。

    不出意外,信封裏只有一張信紙,信紙上也只寫了一字,一個他從未見過的字,從未在任何書籍中,任何場所見過的字,甚至讓讓懷疑那到底是不是一個字。

    他合上信紙,緩緩坐下,身子陷入椅子裏,雙眼看着那昏暗的燈火,可以明顯看出他的眼神有些發直,目光的聚焦絕不在燈火之上。

    幾分鐘,或許是半柱香,又或許是一炷香,當寒夜的冷風將他驚醒時候,他早已經忘記了時間的糾纏。

    “算了。”他嘆了口氣,走出營帳。

    月黑,風高,無雨。

    一個殺人的好天氣,大好的天氣。

    沿途巡邏的士兵向他致意,他沒有任何還禮的意思,徑直走道顧老爹的營長前。

    錚的一聲,兩支長矛交叉橫在他身前。

    “我是李翰生,我要進去。”

    “大人吩咐了,不讓任何人進去。”

    “我也不行嗎”

    “大人可以白天來。”

    “如果我非要進去呢”

    甲士沉默,但長矛沒有讓開,交叉的長矛始終擋在李翰生身前,組成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他猶豫着要不要闖過去,就在這時,房間裏竄出顧老爹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甲士對視一眼,放下長矛。

    “請。”

    李翰生走進營帳,就見顧老爹一臉肅穆的坐在牀邊,李翰生下意識感覺道不對,環視四周,立刻就明白。

    “許墨失蹤了”李翰生試探的問。

    “沒錯,”顧老爹冷冷的回答,“我一醒來就沒見他的人。”

    李翰生憂心忡忡。

    顧老爹沉聲道“發生了什麼”

    李翰生左右看了看,確定無人之後,壓低聲音說道“剛纔我的營帳裏來了一個人。”

    “許墨”

    “不是。”李翰生搖頭,雖然他與許墨並不熟悉,但卻看的出來,那個奇怪的人絕不是許墨,他比許墨矮一些,身上的氣息更加冰冷。

    “那是誰”顧老爹問。

    “不知道。”李翰生搖頭,“我一醒來,就見他在坐在我牀邊,對我笑了笑,然後就走了。”語聲稍頓,又道“對了,還留下了這個東西。”

    李翰生將那張寫着一個字的信紙遞給顧老爹。

    顧老爹一看,皺起眉頭。

    “這是什麼”他說。

    “不知道。”李翰生道,“不是象形文字,也不是甲骨文。”他苦笑一聲,“我從沒見過這種字體。”

    顧老爹也不認識,於是將信紙放在一邊,低聲道“你見過許墨沒有。”

    “沒有。”

    顧老爹道“這兩天他有些不對勁。”

    李翰生心中一亮,道“你的意思是說”

    “他與刺殺無關。”顧老爹否定了李翰生的想法,“半個月前,我孫女從冰河上將他撿了回來,那時的他幾乎就要死掉;後來我用九銀針法救了他。”

    顧老爹停了停,繼續道“沒有人能僞裝那種將死的傷勢,還有,你別忘記,那時候我只是一個無用的老頭,直到幾天前,才被你叫了過來。”

    李翰生手託着下巴,低聲道“那他不是沒有嫌疑”

    “不錯,”顧老爹道“我相信他。”接着苦笑,“可他卻失蹤了。”

    “他留下什麼信息沒有”李翰生問道。

    顧老爹搖搖頭,“沒有,”語聲稍頓,繼續道“其中昨天晚上他就失蹤過一次,大約半柱香的時間,他以爲我不知道,其實我在醒了。”

    “你爲什麼不告訴我”李翰生忽然心頭火起,如此重要的事情顧老爹竟不告訴他,萬一因爲這個許墨出了什麼大的紕漏,他將如此想國王交代,要知道在他臨走時候,國王和他說過一句話“如果救不活葉勝天,你也不用回來了。”

    李翰生很清楚葉勝天在國王心中的分量,兩人不僅僅是生死之交那麼簡單,葉勝天還幫國王統領着蒼瀾國戰鬥力最強的雲營,再加上國王手中的御林軍,這纔是讓蒼王投鼠忌器的原因。

    倘若葉勝天不再了,雲營統領的位置必將又蒼王的手下接任,按絕對是國王不願意看到的事情。

    相比來說,他李翰生是什麼東西說好聽點是國王的近臣,說不好聽,只是一個醫生,看病的醫生,在蒼瀾國裏只有那微不足道的名聲,實力沒有半點,勢力沒有半點,自曝的能力也沒有半點。

    卻因爲御醫這個特殊的職位,被夾在國王和蒼王之間,唯有選擇一方,才能平安渡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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