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正平點零頭,然後低頭對穆森道:“你這個逆子先退下,這兩不可走出家門一步。”

    “是、是父親。”穆森如蒙大赦的退下,那離開時的癱軟背影,讓穆正平看了嘆息。

    待他的背影消失,穆正平才放鬆下來,對盧漢:“盧兄弟,讓你見笑了。”

    盧漢道:“其實大公子也沒表面看起來這麼懦弱。”他以猜出穆正平的打算,因此出言提醒。倒不是他和穆森有多少感情,只是廢長立幼之舉,在任何地方都會引起軒然大波。

    穆正平冷哼一聲,不屑的道:“盧兄弟,你太客氣了。我算看出了。那子根本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原本以他長大後好一些,沒想到依然是這幅德校”

    盧漢沒有話,只是低垂着頭。有些話穆正平可以,他不能,有些人穆正平可以得罪,他不能得罪。穆森就算再不成器,成不了穆家的家主,最後也能成爲穆家舉足輕重的人物,畢竟身份在那裏擺着。

    穆正平看了盧漢一樣,苦笑着搖頭道:“盧兄弟,你還是這麼謹慎。”

    盧漢笑道:“這是應該的。”

    穆正平深吸一口氣,道:“那以你謹慎的性格來看,若是父親出手,能否戰勝那個挑釁家族的人。”

    若是許墨當街將穆森殺了,也就殺了,穆正平不會因爲一個死去的嫡長子而找凝神巔峯武者的麻煩;但許墨卻沒有將穆森當街格殺,而是放話明日殺上家門;那這件事情已經從穆森的事情,演變爲對整個家族的挑釁,事情的性質變了,處理方式自然不同。所以穆正平纔想到了請他的父親出山。

    但這一請又不能隨隨便便的請,必須要有必勝的把握,若是穆恆林輸了,甚至因此有了任何損傷,對於穆家來,無異於一個沉重的打擊。

    盧漢想了想,道:“沒問題,那個人很年輕,年輕的過分。實力雖然比我高,但絕沒有融魂期的程度。”

    盧漢並沒有見到融魂之後的魂寶,所以才由此推測,他若知道許墨想着對付他根本不需要魂寶的話,一定會感覺十分無奈。

    當無論之後會怎麼樣後悔,現在他做出了一個錯誤的判斷,而這個錯誤的判斷,很可能將整個穆家斷送。

    穆正平相信了盧漢的話,他走到窗邊,看着中的月色,嘆息道:“盧兄弟,你我穆正平上輩子是不是積德太少,所以才生出這樣一個沒出席的嫡長子。”

    盧漢低垂着頭,沒有話。

    穆正平也不指望他能回話,自顧自的:“不過還好還有寧兒,就算森兒當不起家主的衆人,寧兒也可以。”

    穆正平口中的寧兒正是他的二兒子穆寧,與穆森簡直就是兩個相反的極端。他從乖巧聽話,長大後更是成熟穩重,在家族內部擁有極好的聲譽,這樣一個人,本就有機會代替穆森成爲家主,只是之前穆正平有些搖擺不定,但經過這件事情,他也徹底倒向了穆寧。

    不過他口中的穆寧此刻在幹什麼呢他若知道了,一定會震驚不已,甚至一掌拍死這個優秀的兒子。

    穆寧不在自己的房間,在別饒房間,不在穆家,在明月閣,不在明月閣的明房裏,而是在密室中,密室中還有一個人,一個女人,漂亮的女人。

    這世界上漂亮的女人有很多,但資格進入明月閣密室裏的漂亮女人卻只有一個,夢如煙,除了她沒有別人。

    穆寧死死的盯着夢如煙,眼神裏露出一抹冷色:“你不是今穆森就會死嗎我們他還沒死”

    夢如煙柳眉微皺,沉聲道:“穆寧,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我夢如煙不是你的手下,我們只是合作關係而已。你也沒資格在我的地盤對我呼三喝四。”

    如果許墨在這裏,一定會感覺無奈,他又一次介入了家族爭奪之中,當然,如果調動郡兵的事情能成的話,他倒也不介意。

    穆寧面色一變,就要發怒,但終究還是按捺了下來,冷冷的道:“我明白,只是今這麼好的機會,我那個大哥平常都處在層層保衛中,今好容易一個人出來,你爲什麼不動手”

    夢如煙白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穆寧,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主意,我若親手殺了穆森,第一個完蛋的就是自己。”

    穆寧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只是冷笑的望着夢如煙。

    夢如煙嘆息一聲,道:“放心吧,我聯繫的那個人一定會幫你殺掉穆森的,畢竟你大哥這個人也不是什麼好人。”

    穆寧冷哼一聲,只是不相信夢如煙的話,更不相信夢如煙口中的那個人,甚至對那個人生出了一種覷之心;他卻不知,自己此刻的覷,在未來爲自己帶來了滅頂之災。

    就是好酒,人是好人。好人喝了好酒,做好的事情,殺人就是好的事情。

    對於江湖遊俠來,殺人不過點頭的事情,但許墨卻想得更多。從他掌握的資料來看,穆森的確是一個值得剷除的對象,欺男霸女,橫行市上,絕沒有所謂的翩翩公子風度,就連一絲僞裝也沒櫻

    殺這樣的人,許墨毫無愧疚。

    事實上,如果他願意,昨穆森就已經是個死人,他之所以昨不殺,也有着自己的考慮。

    他摸不準夢如煙的身份和背景,更不知道她爲何想要穆森的命,所以他選得等待一。

    藏在明月閣旁邊的一棵大樹上,屏住呼吸,靜靜等待。

    直到看到穆家的二公子,穆寧從明月閣出來,許墨才瞭解事情的始末。

    想把我當槍使

    許墨冷笑,那就試試吧。

    他並不忌諱被讓當槍使,也不忌諱被人利用,只要事情與他無害,又能讓他達成目的,許墨還是能夠理解的,好比此刻,不論夢如煙打的什麼主意,不論夢如煙是否真的在利用他,只要他能完成目標,一切都不是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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