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慌張道：“我、我……老闆，我也不知道剛纔怎麼了……我、我被鬼附身了！”
他冷着臉從沙發上坐起身，將衣服整理好。
眼神複雜的望着那張忐忑不安的小臉，他嘲諷道：“你以爲我會相信你這樣的說辭嗎？”
“老闆……我……”
支支吾吾的賀蘭靜恨不得找條裂縫鑽進去。
她發現自己真的是病了。
還病的不輕。
東方擎之前已經把話說清楚了，可她轉眼就忘了。
“賀蘭靜，是不是我剛纔說的話還不夠清楚？”
“需要我再說一次嗎？”
她臉色有些發白，意識到自己的行爲真的是太不矜持太過了。
可現在後悔也晚了。
“老闆，我只是情不自禁。”只能這樣解釋了一句。
東方擎站起身凝視着她，望着這個性格膽小行爲卻很膽大的女人。
她的這種自相矛盾讓他覺得有些可笑。
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只會越來越縱容她！
“賀蘭，我不管你心裏是怎麼想的。我實話告訴你，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喜歡上你。”
“不錯！我愛的女人只有林語嫣。永遠不會有第二個女人。”
“你永遠不會成爲那個例外！你聽清楚了嗎？”
幾句冰冷至極的話砸進她的心房，就像幾把冰刀子瞬間捅了她的最痛處。
痛的她有些麻木。
賀蘭靜才發現，原來傷害人的除了有那些無情的武器，還有東方擎此刻的言語。
她麻木的坐在那裏，有那麼一瞬間覺得她沒有活在現實生活中。
“賀蘭靜！你到底聽見了沒有？”
見她再次神遊，東方擎怒吼了一聲。
“老闆，你真的如此確定你的心嗎？”她忽然擡眸看向他，眼淚瞬間從她的臉上滑落。
他面不改色道：“我很確定。”
“你當初和我在一起的那個晚上，你對我就沒有一點點的喜歡？”她的眼底依然帶着絲奢望。
東方擎冷聲道：“如果你問的是我們發生關係的那個晚上，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男人可以對任何一個有感覺的女人有那種生理上的衝動。”
“你身材不錯，而且還是第一次，我不排斥。”
賀蘭靜猛地站起時再次問道：“那麼事後呢？你對我的那些悉心照顧都只是因爲那個晚上？”
“不然呢？”他反問了一句，眼神依然毫無溫度。
“呵呵呵……原來如此。”
她眼底的那點星光瞬間熄滅。
在垂眸的一瞬間，賀蘭靜徹底放棄了心中那些無畏的勇氣。
勇氣再多，也抵擋不了東方擎對她豎起的高高冰牆。
“我知道了。”她儘量裝作平靜的說道，可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顆顆往下掉。
東方擎不想故意去傷害她。
可他不希望賀蘭靜繼續對他有所期待。
早點斷乾淨，對他對賀蘭靜都好。
“賀蘭，你不要怪我無情。當初是你求着我救你。你能遇上我，算你運氣好。”
“如果當初你遇上的是其他男人，可能你的下場會很慘。”
“我本來就不是什麼好男人。我也不想欺騙你的感情。”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沒什麼可騙的。”
“我承認，我和你相遇的一開始，我嘗試着去喜歡你。”
“我也嘗試着將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
“可事實證明，你對我的影響力不過就是暫時的……”
“我也很遺憾你不能讓我持續性的有感覺。”
“我已經試過了，我無法喜歡上你。”
“你是個好女孩，你該找適合你的男人。”
東方擎眸色沉沉的望着她繼續道：“我對你，只有金錢上的彌補。你要多少，只要我有，我都會給你，這是我給你最大限度的特權了。”
“我東方擎說話算話，對你的這個承諾絕對不是隨口說說，你該明白，其實你很幸運。”
“以後你不用再來找我了。”
賀蘭靜的心如同落進了冰窟窿……
只感覺到心跳聲越來越弱。
弱到她在最後一秒時，掙扎着浮出了冰面。
她望着他的黑眸，笑的猶如不食人間煙火的精靈：“老闆，謝謝你能給我這樣的承諾。可我天生是個不會享福的人，錢對我來說很重要，但永遠不能和感情相比。”
“你也不用覺得對不起我。當初確實是我主動找了你，不過事後是什麼樣的結果不重要，就當我得了一個教訓吧。”
“人總要經歷一些事情纔會成長。”
“這段時間待你的身邊，我很快樂也很心安。謝謝你讓我徹底走出曾經失戀的傷痛。”
“只是我沒有想到，你也能讓我再次走進愛情這座墳墓……”
“或許是因爲你真的太優秀了。”
“我相信冷太太要是沒有和冷先生結婚，她一定會愛上你。”
“老闆，你多保重，我走了。”
東方擎沒有想到這個看似單純的女孩，在處理感情問題上，居然已經成熟了不少。
不像當初看到她在酒店時蹲在地上哭。
那時的她就是個愛情傻子。
此刻的她，看起來還是個傻子。
卻讓她傻得有光芒，走的那麼瀟灑。
親眼望着她將書房門打開又輕輕關上後，東方擎有些情緒不穩的癱坐在了沙發上。
她真的走了。
完全是被他逼走的。
後悔嗎？
他已經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了。
賀蘭靜走了，往後誰來陪着他……
什麼時候起，他竟也開始習慣依賴別人的照顧了？
“走吧，走了好……賀蘭，像我這種人如果不死，也只會孤獨終老。”
“你一個花季少女，正值大好年華，不該浪費時間在我身上。”
“做一個愛情瘋子很苦……”
東方擎枯坐了一會兒，直到手機響了一聲他才動了下。
慢慢從褲兜裏拿出手機，打開微信後看了下。
林語嫣給他發了一條微信：東方，你背上的傷怎麼樣了？好點了嗎？等你徹底好了，我約你出來喝茶好不好？或者喫火鍋也行。
他的脣邊泛起一絲溫柔自然的笑意，快速回了一個字：好。
林語嫣給他發了個表情包，是隻喝啤酒的兔子。
他就盯着那個表情包看了足足五分鐘。
時不時的會勾脣癡笑。
這一幕被去而復返的賀蘭靜全部看在了眼裏。
門再一次悄無聲息的關上了。
她將別墅裏的鑰匙默默放在了書房門口的地上。
如果不是再一次看到他的這種笑容，她或許永遠不會清醒。
東方擎臉上的那種笑容永遠只會對待一個女人。
林語嫣……
這個傳奇女人的前半生，賀蘭靜每次想起來都覺得不可思議。
或許只有這樣獨一無二的女人，才配擁有這世界上最美好的愛。
而她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
東方擎這樣的男人，不過就是意外闖進她生命中的過客。
……
五分鐘後，賀蘭靜面無表情的走出了別墅。
她望着天空看了好一會兒，刺眼的陽光讓她淚流滿面……
“表哥，現在我相信你當初對我說的話了，有些人即便只是認識，已屬不易……”
怎麼敢再奢求愛情這種東西？
愛情到底是什麼。
她說不出個完整的解釋來。
她只知道，此刻的她真的很想大醉一場……
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呆，賀蘭靜下意識的去拿出手機，打電話給了閨蜜姚歡歡。
電話通了後，她表情鎮定道：“歡歡，你上次要介紹給我的男性朋友還單身嗎？如果單身，把他介紹給我吧，我想通了。”快來看 ”hongcha866”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