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塵情愣住了,不敢相信雲綰兮居然就這麼答應了,其實他還有第二願望的。
落塵情眉峯微動,猶疑道,“那樓歡的第一次我可就拿走了啊。”
雲綰兮看到落塵情夷由的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解釋道,“做就做了,不讓外人知道就行了,反正樓歡一時半會兒的還不會接客。”
落塵情眸色一喜,“就知道綰兮你靠譜。”
雲綰兮眸色幽幽,語氣幽涼,“不過你也知道我紅陌坊的規矩,光我答應你可沒用,也不能因爲你就壞了紅陌坊的規矩。”
紅陌坊規矩--上|牀須兩廂情願,客人不能逼迫。
落塵情搓着雙手,一副已經將天元城第一花魁--樓歡搞到手了一樣,眸色發亮,泛着不知名的光點,“放心吧,只要你答應了,樓歡那兒不成問題,都得折服在我夜上郎君子的無敵魅力下。”
雲綰兮好笑的搖搖頭,“對,夜上郎君子的魅力無人可擋。”
看着落塵情那迫不及待的樣子,看日頭正高的天色,雲綰兮道,“塵情可不用太過着急,紅陌坊今晚纔開門,正好我也要去,不如一起?”
落塵情興奮不減,應了聲,“好。”
然後乖巧的坐在雲綰兮對面看雲綰兮撫琴,平復內心的燥火。
雲綰兮是俞子期死後能彈奏九鳳尾琴的第一人,他是能聽到九鳳尾琴音的第一人,都是第一,也是相配。
在琴音的陪伴下,落塵情眸光迷離,只覺得雲綰兮此刻撫琴的模樣像仙女兒一樣,是最漂亮的,一勾一挑,一顰一笑都牽動着他的心,這一幕深深刻畫在他心中,沒想到這一印,就是一生。
這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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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宛在她身邊安插了人,卻鬆散了院裏外層的人,現在除了貼身的月青和流霜,兮院都是她的人。月青和流霜一但聽不見了,看不見了,走不動了,江流宛於兮院猶如一個瞎子,一個聾子。偏偏她能讓她們毫無所覺,這多虧了她的“祕密”。
不然落塵情這麼大大咧咧的進兮院來爲什麼沒有人“看見”。
-------------------小的是江湖第一採花大盜的分界線----------------
夜晚--
雲綰兮閉着眼,勾着脣角,盡情享受夜風撲在面上的感覺,雖然入冬的風有些刺骨,但是疾馳的感覺卻讓她自由。
雲綰兮正被落塵情挽着腰,飛躍一片片屋頂,身爲江湖第一採花大盜,輕功自然上乘,這點雲綰兮也不得不服。
正好落塵情在,雲綰兮就讓他帶着她,這麼快的速度也只有跟落塵情在一起的時候感受過。
加上落塵情今晚特別着急,輕功更是完全施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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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陌坊盛況如昨。
“公子,您來了。”一進紅陌坊安歌便嬌笑着迎了上來。
在到紅陌坊之前雲綰兮就已經換上了男裝,落塵情是少有的知道她雙重身份的人之一。
“安歌兒今晚可有相中的客人啊?”雲綰兮湊近安歌,彷彿隨意的挑起安歌的下巴,調侃道。
“哦?”雲綰兮輕笑一聲,“這麼說安歌兒還是怪公子了?那我以後是不是要來的遲一些,好別耽誤了安歌兒找恩客啊。”
“當然不是!”安歌擡起頭,定定的看着雲綰兮,其間纏綿情義似要將雲綰兮完全包裹起來,“安歌是想”
還不等安歌將情義訴說就聽落塵情傷心道,“唉,明明本公子的樣貌、氣度也不差,怎麼的你們這些姑娘就只看到你們家公子了呢,難道是本公子的魅力最近有所下降,需要找幾個姑娘補補?”說完落塵情還狀似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雲綰兮順道放開了安歌。
安歌壓下眸中的失落,扭着細腰嬌俏道,“落公子,在紅陌坊裏公子就是天,您要是想跟公子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但是你要是說姑娘麼,紅陌坊就是不缺姑娘。”
“是啊,塵情。”雲綰兮眉眼斜飛,揶揄道,“七個夠不夠啊,要不要讓安歌兒再給你安排幾個。”
落塵情身形一怔,望着眼前兩個不懷好意的女子,平時美麗的臉龐此刻更是妖豔至可怖,如被厲鬼盯上,落塵情渾身一抖,揮落滿身的雞皮疙瘩,擺手僵硬道,“不、不用了,本公子怕本公子太強傷着幾位姑娘可不好了,畢竟這主人還在這兒呢不是。”落塵情討好的呲出他的大白牙。
雲綰兮斜眼飛眸,冷傲的看了落塵情一眼,看到了落塵情睜大的雙眸中滿滿的暗示,雲綰兮暗笑,對安歌道,“安歌兒,給落大公子安排一間上房,叫樓歡姑娘過去相陪。”
雲綰兮話音未落就見落塵情眸中的喜色越來越深。
安歌一怔。
雲綰兮湊近安歌,小聲道,“偷偷的。”
安歌看了落塵情一眼,笑意瀰漫,對雲綰兮小聲回道,“知道了,公子,安歌會安排好的。”
安歌對落塵情欠身笑道,“落公子,請到這邊來。”
落塵情臨走前俯身在雲綰兮耳邊道,“好兄弟,夠意思。”說完便故作一臉正派的跟着安歌朝樓上走去
安歌走後很快就有一位同樣婀娜多姿的女子上前。
“公子。”
雲綰兮眸色不變,笑容加深,吩咐道,“讓紅姑、伊昔到暖雲間見我。”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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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綰兮走上三樓,先到了煙雲間,看到了平穩躺在牀|上雙目閉合的美人兒。
雲綰兮脣角勾起笑容,眸中閃過興味,不動聲色的又退了出去。
暖雲間與煙雲間在同一層,煙雲間暫時被美人兒佔了,她只好去暖雲間了。
雲綰兮坐在凳子上品茶,眉頭微皺,還是鄭姨娘那兒的霧春芽好喝,紅陌坊的霧春芽老了些。
叩門聲響起。
“進。”雲綰兮道。
紅姑和伊昔都來了,兩人見了禮。
“公子。”
“紅姑,昨晚發生了什麼事?”雲綰兮黑眸半闔,半杯茶盞放在嘴邊,也不喝彷彿是在聞氣味,也許是等它冷卻,漫不經心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