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還在與王妙惠搶最後一個雞腿的易喵童鞋,聽到嚴珊珊的話,也不由自主地看向她們。
看見易喵注意到,林墨雨瞳只得作罷,“沒什麼,今晚醫務室右側樹林……”
“要是我不去呢?”嚴珊珊笑道,臉上滿是嘲弄。
林墨雨瞳怔了一下,狠狠地瞪了一眼還在微笑的嚴珊珊,握緊拳頭想說什麼,樂歆童慧便搶先一步過來,“嚴珊珊,怎麼和教官說話的!”
嚴珊珊猛的瞪了一眼樂歆童慧,嚇得樂歆童慧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但嚴珊珊又像沒事人一樣,隨即又恢復了笑容,又坐回位置上,笑容逐漸變淡,平靜地臉上浮現一股難以察覺的狠辣。
夜晚的開營儀式結束後,沒有任何訓練了,大夥兒都洗洗睡了。
半夜,一陣陣呼嚕聲從宿舍傳出,站崗的兩個教官自覺的帶上耳塞。媽呀這一屆的是人還是豬啊。
宿舍沒有監控,有大概也會被打爛,嚴珊珊的牀位剛好靠窗,確認沒人發現,偷偷爬起,抓住窗戶的杆,低喃一聲,瞬間便化作一團黑影,融入黑夜。
此時的林墨雨瞳早早在樹林等候,不過穿着的不是軍裝,這似乎是自己的衣服。
“嚴珊珊”來到樹林的時候,便化形了。
她本來便不是什麼嚴珊珊,只是個附身的人罷了。
而真正看清楚她是誰的時候,林墨雨瞳也終於知道她的用意。
“我該怎麼稱呼你,是晏,還是暗魔女大人?”
那個女生不說話,也就靜靜地看着林墨雨瞳。
那個女生雙眼空洞地看着林墨雨瞳,喃喃道:“爲什麼你們都要幫她,我哪裏不如她了。”
林墨雨瞳嘲諷地笑了笑,“你記得當年,我父親還在世的時候你對我說的嗎?你說,將來我一定能繼承父親的位置。”說着,自己又淡淡憂傷,“可惜你騙了我,我不夠格。父親,也是被你害了的!”
說話間,那個女生已經朝林墨雨瞳襲來,林墨雨瞳只覺得有一陣風襲來。風過,血腥味瀰漫。
臉上一道口子,對林墨雨瞳來講已經不算什麼了。這幾天,她的變化大着,也不知哪來的壓力,從前的嬌嬌女,如今可倔強的很。
林墨雨瞳冷漠地看了一眼那個女生,那個她曾經的朋友——森眸塔晏。不,如今她們不再是朋友了,以後都不會是了。
林墨雨瞳自嘲地笑了笑,趁着晚風拂過,縱身躍起,朝旁邊一棵樹躍去,扯下一枝葉,纏在自己的右手手上。默唸一條咒語,右手浮現無數條暗咒,然後,暗咒互相包圍,逐漸成型。是一隻翠笛。
森眸塔晏冷笑了一聲,“你就這麼對我?”
林墨雨瞳皺了皺眉,開玩笑似的問:“難道我有對不起你什麼嗎?一直對不起所有人的,是你吧。”
不等森眸塔晏接話,林墨雨瞳已經揮起翠笛,笛末兩片薄葉沙沙作響,至少在她們耳邊,那麼刺耳。
“風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