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撓了撓下巴,別說,她還真不知道胡古出緣塔後去了哪兒,不過她有個人倒是應該曉得。
只是那個人如今正睡的天昏地暗,什麼時候醒來都不知道呢
“羅門主,胡古的東向,我確實不知道,你問錯人了。”杜若將杜北束進胸前的縛帶裏,騰出雙手。
方纔半天的試探,想必這位羅門主早就急不可耐了,果然杜若露出這空當間,他已經柔身撲了過來。
杜若迅疾閃身避過他的撲勢,在一柄泛着藍光的劍刃追過來前,取出了久違的萬針鞭。
這段日子,每天與鳥獸樹草打交道,她都快忘了揍人是什麼感覺,杜若卷鞭拉直,將劍尖直直擋住,只聽一聲輕鳴,那羅天代手中的寶劍尖頭,就被萬針鞭上泛起的綠霧從中腐斷,落在了地上。
羅天代面露驚訝的撤身後退,沒有再輕易撲上來。
“木姑娘真是深藏不露。”他的寶劍,是天羅門世代相傳,堅不可摧,想不到初初照面,就被杜若的鞭子攪斷今日,是他輕敵了。
杜若沒有停留的將鞭子朝前一甩,羅天代順勢駭的和身後兩個小廝退至一旁。
沒人擋着大門,杜若施施然推開大門,看向羅天代,由心而發的勸了一句。
“羅門主,你豢養那些惡毒兇獸,早已經業障滿身,如今這幅病態,怕不是已經得了厚待,我勸你還是早日去善惡司內走一趟,論個功過賞罰,也好在天壽之前,求個好結果。”你若不去,我可就要去送你一程了。
杜若“啪”一聲摔門而入,留下門外臉色由白髮黑的羅天代,怒火滔天。
“豈有此理”這木頭如此作態,竟絲毫不怕他破門而入,明擺着就在說她不怕他
杜若還真不怕他,不僅不怕他,她還要去揭穿他。本以爲是個什麼牛逼的對手,打完才知道是個內強中乾的低能選手,難怪會被胡古輕飄飄就偷走寶物。
蒙儀如今沉睡不醒,也不知道那胡古得了自由,去幹什麼好事了,前頭才收走數頭兇獸,後頭就偷人法寶,真是個亦正亦邪的人物。
“阿花,蒙儀還沒動靜嗎”
“沒有,她那一次被強行召喚,本就損耗巨大,如今若是再強行召醒,她那些保底修爲怕也要一朝盡散了。”
業小花收了個大麻煩這件事,深得杜若的埋怨,明明業小花如今已能夠自由開口說話,可爲了調解蒙儀身上的業障、穩固她的魂體,幾乎一天裏大半時間,業小花都在沉默着。
“那個胡古,當初明明對蒙儀萬分不捨,被放了自由,不也照樣消失的無影無蹤哼,如今到要叫我給他背鍋。”
杜若剛要收陣去找葉善司,就聽得屋內桌上一聲輕響,一個玉牌憑空被扔了下來。
還真是你走我來,這玉牌,居然是消失許久的胡古傳來的。
早前他就在房中設了小型的傳送陣,察覺房中陣法有異,纔將東西送過來。
約她半夜去善惡司談事情,這手比,會不會太大了些。
葉善司能忍得了嗎
玉牌被杜北接過,照例啃了一口,他氣哄哄的朝杜若揮了一巴掌,被杜若躲開,杜若眼一眯,帶着他進了百草鑑中。
五小隻這幾日醉心疊戰,和摘星猿打的難分難解,夢神機一個人躲得老遠,卻躲不開杜若這個主人。
“說,你那日帶着杜北幹了些什麼”
夢神機如有預料的尬笑擡頭,“我能幹什麼你不是說他不拉不尿,放着就行嗎”
“你把他放哪兒了好好的個小夥子,如今見什麼都要咬一口,這是沒什麼的樣子嗎”
夢神機心虛的挪開視線,手往後一伸,“喏,就就給寧紅杏玩了一會兒而已。”
“”就知道是被寧紅杏教的
杜北聽到紅杏二字,哈哈哈的更加歡快,杜若格外認真的問了夢神機一個問題。
“如今北冥君胤還魂成個娃娃,不會真的和花鬼族一樣,三百年才成年”
這樣算來,這蘿蔔頭在她懷中,得至少摟個十來年吧十來年,感覺她要能自己生,娃都能打醬油了
夢神機認真的思考了一番杜若的問題,模棱兩可的起身,“說不好。”
“怎麼說”
“他又不是新生孩童,本不該走花鬼族正常的路,更何況他還還有半個人魂血統,如今這副樣子,多半是因爲舊傷未愈,魂體殘缺,嬰兒時期消耗最少,吸收最多,也許等到他修復完全,一日成年也不是不可能。”
“那依你估計,他這副樣子得多久”
“看你咯。”夢神機老神在在的托腮。
“看我”
“對啊,你是他娘,你的修爲越高,他喫的東西也越高級,當然恢復得越快。”
“那我是不是融些藥草喂他能更好”
“唔,我覺得,還是看你。你這身業障魂力,普通藥草怕是都難趕得上。”
“”沒毛病,她一身業障魂力,如今居然成了杜北的官方藥娘,當真可喜可賀。
顛了顛手中又有睡意的杜北,杜若將他拍了拍沒再給夢神機留下。
月半十分,揹着娃的杜若,照着玉牌所示,出現在善惡司的大殿之中。
這善惡司,即便被人誇作善惡殿,該下班的時候,還是連個看守的人都沒,她從門口晃進來,不說大搖大擺,也沒怎麼刻意藏蹤,竟是連點驚險都沒遇到。
當真奇的很。
大殿中五陰石和五陽石一黑一白,錯落有致,正中三池之上,錯落着三個圓臺。
正是作善惡勘用的揚善臺,懲惡臺,和生死臺。
杜若可不打算上去試試,她一來沒定過善惡,二來沒定過生死,上去就是自己找罪受。
只是這個胡古,約定的時間已到,怎麼還不見蹤影
杜若百無聊賴的轉了一圈,杜北在她懷中有些不舒服的窩了下。
“幾月不見,杜姑娘這是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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