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杜若一早就被送到了那日的地牢裏,只是這一次,牢中只有她一個,那個郎木好像被關在了旁處。杜若想到那日他對她警告的話,總覺得自己好像漏了什麼。
可一切已經來不及了,場外主持人剛巧結束了第一件拍品,杜若身前的大門,再次被打開。
一同被放到鬥石場上的,還有對面的郎木。
二人一左一右站到鬥石臺上,可場中卻只放着一塊紅石種。
郎木看着杜若,“你還是來了。”
“爲什麼你也在這”杜若有些後知後覺。
“葉無風的把戲一向如此,你大抵是又被他騙了。”郎木眼中沒了那日的同情,話語中反而帶着一絲殺氣。
“我無意與你爲敵。”鬥石可以,鬥陰魂不行,杜若的標準很清楚。
“可我必須和你打”郎木眼神暗黑,掌中已經開始凝蓄力量。
那是一團,帶着一往無前銳意逼人的淡黃色光團。
“石頭只有一塊。”郎木見杜若退後一步,補充了一句。
杜若扭頭看向前方的臺子,上面雙掌大的紅石種,確實只有一顆。
她攥緊了手掌,只取捨了一瞬間,就再度退後一步,“我說過了,我無意與你爲敵。如果想要鬥石,代價是先殺了你,那我放棄。”
杜若甚至扯下了腰間投降的腕帶。
頭頂的觀衆呼喊聲漸大,“打啊打啊”
站在觀景臺上的葉無風遠遠看着一再退讓的杜若,眯了眯眼。
今日,她必須出手,他朝身旁的小廝使了個眼神。
場下站在法陣中維持紀律的一個陰魂,朝郎木打了個手勢。
郎木再沒給杜若機會,率先朝她攻了過來。
杜若大驚,下意識反應一拳擊出,正經打上郎木手中那一團淡黃色光團。
“轟”震天響聲中,郎木和杜若齊齊被相撞產生的轟擊震退三步。
“紅石種裂了”有好事的看到二人身後,高呼了一聲。
這一聲,杜若沒聽到,郎木倒是聽了個清楚,他驚愕的回頭看向臺子上應該無人動的紅石種。
果然從底部裂開了。
“若若,裂開了,石頭裂開了”大娃着急的給杜若傳音。
杜若看向郎木,“這算你的”
“這得看它。”郎木沒了與杜若爭鬥的心思,收掌站立。
他原本私下與葉無風約定過,要先和杜若分一個高低,再由勝者去鬥石,可他和杜若只不過對了一掌,那紅石種就自己裂開了。<a>
不知道到底是他的掌風所致,還是杜若所致,不過這一點,那石頭裏的血魂是分的清的。
原本要打鬥才能分出來的勝負選擇權,一瞬間交到了未出世的血魂手裏。
這一下,挑起了圍觀觀衆的興趣。
大家收了呼喊的聲音,開始期待那血魂的選擇。
杜若知道,今日放出來的這顆紅石種,藏的多半就是煞魂血玉了。
煞魂血玉是所有的紅石種中能夠開出來的最高等血玉。
這種上了等階的血玉,並不一定越大越好。
幽藍色的光漫盛天,這一顆煞魂血玉,應當是海紅玉種屬的煞魂血玉。
杜若在那幽藍色的光漫出來的一瞬間,就感覺不妙,一拳衝着前方剛打出去,那小小的石頭裏就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尖嘯聲,直將整個鬥石臺都震得發顫。
這聲波如有實質的被杜若擋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則衝着旁邊驚愕的郎木而去。
郎木比杜若有經驗的多,雖然他沒料到這聲波還給他留了一份,但聲波到身前的時候,他還是機敏的朝後矮身躲了過去。
發出尖嘯聲的血魂終於在萬衆矚目下從紅石種中爬了出來。
杜若愣了愣。
這血魂,竟長了一副正常陰魂的模樣,除了煞氣將臉攏在藍霧中,整個魂體只看身體極其正常,甚至還穿着衣服
杜若一個愣神間,那血魂就突然找到了方向,瞬間一分爲二的朝着郎木和杜若的方向攻來。
“郎木,你不是說他只認一個人嗎”這又是什麼騷操作
郎木已經被另一隻逼遠,只給杜若留了個自求多福吧的眼神,自顧自打了起來。
一樣的兩隻血魂,杜若的這一隻顯得極爲詭異,來勢洶洶,到了杜若跟前,卻停了下來。
杜若甚至有種他正在掙扎的錯覺大娃從頭到腳將它看了一遍,也有些疑惑。
“若若,這個血魂,好奇怪啊。”
杜若見他沒有動手,只僵持着,乾脆也停下只架起太山印的護罩和大娃議論,“你看到什麼了”
“他的身體沒有縫兒。”大娃也不知道怎麼說這奇怪的感覺,“血魂王、地炎玉的血魂,都有縫兒,可他沒有縫兒。”
杜若明白了,“你是說他和真的陰魂一樣”
大娃點點頭,若不是他的確是從紅石種中爬出來的,他甚至要懷疑他就是個陰魂了。
“他不是。”杜若只猶疑的一瞬,就率先一步攻了上去。
生死陰陽訣進階之後,她在領悟太山印的同時,感悟能力也上升了。
這一團血魂組成的東西,雖然毫無縫隙,但他的魂印上,沒有花鬼界陰魂該有的魂印圖。
只這一點,足以證明它不是陰魂
杜若一拳正中前方的魂體,拳印按下的一瞬間就在那陰魂胸口留下了一個深洞。
這一幕,讓頭頂覺得看的不過癮的觀衆都沒了聲音。
前幾日這牧右不還被一個血魂王追着到處跑,怎麼幾日不見,她一掌就能傷了這血魂的分身
旁的也就罷了,這一隻,可是煞魂血玉里出來的血魂
緊接着,令大家更加奇怪的一幕發生了,這隻被杜若當胸錘了一拳頭的血魂,明明發出了一聲痛吼,卻在擡頭看清杜若的一瞬間,再次沒了動作。
吊在杜若腰間的寧紅杏,看着面前這個幽藍幽藍的血魂,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嘴巴。
這隻怪,好像很好喫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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