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卓的眼底已經佈滿了萬年寒冰，但是面上卻依舊是那副玩世不恭的笑容。
果然王總聽見姜卓的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要知道現在支票上的數目就已經夠他下半生衣食無憂了，要是再加一倍...
王總已經可以想象他以後的美好未來了。
“既然姜總這麼爽快，那我王某也不是個墨跡的人，戰氏的競標價現在只是初步定下來了，但是戰霆琛還沒有組以後拍板定案，所以姜卓您放心，只要價格一定下來，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您。”
王總的面上都是諂媚的笑容，並且開始直呼戰霆琛的名字，顯然已經決定要背叛戰氏了。
“那我就等王總好消息了。”
姜卓笑着起身，摟着懷中的女人就徑直走了出去。
祕書在王總期待的目光中收起了那張天價支票。
“王總，這個，我先替您保管，事成之後，定當雙手奉上。”
祕書說完就追着姜卓的步伐一起走了出去。
等祕書回到車上，哪裏還有剛纔那個妖豔女郎的身影，只剩下姜卓坐在後座閉目養神。
“姜總。”
祕書猶豫了一下還是忍不住開口。
“說。”
姜卓依舊是閉着眼睛開口。
“您真的要給剛纔的那個人副總之位嗎？”
祕書跟了姜卓很多年，對姜卓忠心耿耿，想起剛纔那個人貪婪的嘴臉，他的面上就露出了嫌惡之色。
“他也配。”
姜卓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完全沒有絲毫的混沌。
“那您？”
祕書不解。
“戰霆琛一向自詡商業鬼才，要是這次他知道底標是從他身邊人傳出來的...”
姜卓沒有再往下說，但是祕書可以聽出來姜卓的心情不錯。
“姜卓英明。”
祕書適時的拍馬屁。
“少廢話，開車。”
姜卓冷冷的開口。
祕書不敢再多話，看着後視鏡裏姜卓面上燦爛的笑容，他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寒戰，正因爲跟着姜卓的時間久，所以他清楚姜卓對誰笑的越燦爛，就說明那個人要倒黴了，雖然外界把戰霆琛傳的神乎其神的，但是祕書堅信，他家姜總絕對不比戰霆琛差。
在回公司的路上，姜卓的目光一側，正好看見了路邊從保姆車上下來的諾諾，她身後依舊跟着上次的那個保鏢。
姜卓鬼使神差的讓助理停下了車。
諾諾看了一眼從車上下來的姜卓，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眼中並沒有多少多餘的情緒。
姜卓卻覺得他對戰霆琛的這個小女兒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他就這麼跟着諾諾也沒說話，一個長相精緻的小蘿莉，身後跟着一個一臉玩味的妖孽男，妖孽男的後面還跟着一個一身正裝一臉戒備的男人，就這麼三個玉與菜市場格格不入的組合走了進來。
“小姑娘今天還要不要骨頭啊！”
雖然組合很奇怪，但是菜市場很多的小攤販都已經認識諾諾了，所以竟然有人主動跟諾諾打招呼。
諾諾一向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所以只是衝着熱情的小攤販輕輕地搖了搖頭便徑直往前走去。
姜卓跟在諾諾身後若有所思。
他發現諾諾雖然身高不高，但是走路卻很快，饒是他腿長也只是剛剛能跟上諾諾的步伐而已。
姜卓跟在諾諾身後看諾諾輕車熟路的找到自己想買的東西，動作麻利的選菜付錢，完全不像是一個幾歲的小孩該有的幹練。
姜卓對諾諾就越發的好奇了，他知道戰霆琛的這一對兒女從出生就流落在外，很多年後才找回來，但是顯然眼前這個小蘿莉比她哥哥有趣多了。
“你喜歡做飯？”
姜卓跟了一路終於開口道。
諾諾輕輕地搖了搖頭。
“那你爲什麼天天在這？”
姜卓回想起上一次也是在這遇到的諾諾。
“因爲媽媽喜歡。”
諾諾難得的開口。
姜卓面上的笑容一滯，顯然她以爲是江子恩在奴役諾諾，看見前面諾諾小小的身影，竟慢慢的在他的腦海中和他記憶中那個十幾年前的小男孩重疊。
“你媽媽對你不好？”
姜卓收斂的面上的笑容，周身的氣場頓時變低，他身後保鏢的腳步一頓，下一秒就反應過啦擋在諾諾的身前，一臉戒備的看着姜卓。
諾諾從保鏢的身後走出來。
“好。”
她看着姜卓一臉認真的說道。
姜卓卻對諾諾的話嗤之以鼻，顯然以爲諾諾在騙他。
諾諾也不和他爭辯，徑直往她熟悉的保姆車走去。
他意識到他的行爲和奇怪，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每次見到這個小女孩，看着她面上冷淡的表情心裏就一陣心疼，看着她的身影總是能和記憶中的某些畫面重疊。
“姜總，能走了嗎？”
一旁的祕書看着姜卓一臉沉思的樣子，小心翼翼的開口道，雖然面上一臉恭敬，但是他的心裏卻有些凌亂，雖然姜卓沒對眼前的這個小女孩怎麼樣，但是祕書能感覺到姜卓對那個小姑娘很不一般，他看向姜卓的目光都有些驚異，雖然知道姜卓一向風流成性，但是他一直是喜歡那種成熟美豔的女人，自家總裁不會換口味喜歡這樣的小孩了吧！他要不要跟老薑總報備啊！祕書陷入了無限的糾結之中。
姜卓要是知道了祕書的想法怕是能氣的打死他。
江子恩再次聽到諾諾遇到姜卓的時候已經沒有那麼驚訝了，因爲雖然她覺得姜卓是個藏得很深的人，但是至少他對諾諾還是不錯的，而且上次被姜卓綁了之後她也是更明白姜卓雖然看着邪肆，單絲他不屑於對女人孩子出手，確定這一點之後江子恩也就不再介意諾諾和姜卓的接觸了。
此時戰家的門外一處隱蔽的角落裏站着一個面頰消瘦，眼神陰鬱的男人，靜靜的看着戰家的大門。
趴在院子裏的大紅像是感受到什麼似的，衝着一個方向狂吠了幾聲，但是很快被走出來的王管家給制止了，門外的人也在看見王管家的那一刻轉身離去。
大紅停止了狂吠，所有的一切都恢復的平靜，角落裏的那個人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就這麼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道路的盡頭。
距離青山湖競標的時間越來越近，江子恩心裏也是越來越不安，以至於她根本在家待不住了，每天都會跟戰霆琛一起去公司，雖然她知道她的專業隊這個項目並沒有什麼幫助，但是隻要是待在戰霆琛身邊她就會莫名的感到安心。
“看來戰氏真是沒有人了，戰霆琛讓他賣女兒買菜，老婆端茶。”
江子恩端着剛剛磨好的咖啡，就聽見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她不用回頭都知道是誰。
“那姜總每天不是陪我女兒逛菜市場就是來這裏廢話，是不是姜氏已經倒閉了呢。”
江子恩背對着姜卓涼涼的開口，姜卓雖然早就已經見識過江子恩的毒舌了，但是每次還是會被江子恩給氣到。
“多日不見，江祕書依舊牙尖嘴利。”
姜卓諷刺道。
“多日不見，姜總依舊學不會好好說人話。”
姜卓的眼底閃過一絲的冰冷，江子恩卻不想和他多糾纏，端着手上的托盤已經徑直走進總裁辦公室了。
戰霆琛現在喝慣了江子恩磨得咖啡，其他的所有人的他都不會再入口。
姜卓走進來的時候就看見江子恩和戰霆琛正在情意綿綿的對視。
姜卓冷哼一聲。
“有病就去看，別在戰氏哼哼唧唧。”
戰霆琛涼涼的看了姜卓一眼，說出來的話卻是一點也不客氣。
姜卓面上的表情一滯。
“都說近墨者黑，果然戰總和江祕書在一起時間長了，也變得只會耍嘴皮子功夫了。”
姜卓冷冷的出聲諷刺道。
“那姜總是不是養狗了，要不然怎麼這人話越來越說不好了呢。”
江子恩毫不留情的反脣相譏。
姜卓面色一沉。
“我來是想提醒戰總明天就是競標的日期了，到時候記得準備好戰氏百分之五十的股份。”
姜卓笑着看着戰霆琛，眼底劃過一絲的笑意。
“江祕書，你覺得姜氏那棟樓用來做什麼比較好？”
戰霆琛看着江子恩開口道。
江子恩看着戰霆琛面無表情的樣子，強忍住笑意。
“我覺得用來養狗可能比較合適。”
江子恩也是一本正經的開口道。
“恩。”
戰霆琛竟然還認真的點了點頭。
姜卓被這兩個人一唱一和的氣的不清。
“明天自有分曉。”
他冷冷的扔下這麼一句話就轉身離開了。
江子恩看着姜卓的背影忍不住的笑出了聲，再回頭看看坐在辦公桌前一臉認真的在批閱文件的戰霆琛，她越發的認識到得罪誰也不能得罪戰霆琛，這個男人太腹黑了，還毒蛇，不開口則以，一開口能氣死人。
“坐下休息。”
戰霆琛沒擡頭冷冷的說道。
“哦。”
江子恩頓時沒了剛纔面對姜卓時的氣場，乖乖的坐回到沙發上繼續津津有味的看着自己沒看完的書。
反觀從戰氏裏出來的姜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