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讀過那時候的歷史。那他一定是長得像馬雲的騙子。”仙王設身處地的仔細思考後分析。
“仙王大人,那我方纔的揍是不是白捱了?”
“是因爲你放本仙的鴿子、欺騙本仙、言語諷刺本仙,同時質疑本仙的誠意。今日卦象不宜殺生,否則此時你的屍體已經涼透了。”仙王咬牙切齒的說。
“怎麼話又轉回來了!果然與女人講道理是不理智的,縱然是仙王。”陳子銘腹誹。
“仙王大人,那我繼續去計算跳崖生還的機率了。”陳子銘欲起身,然而被仙王釋放的氣息生生按住。
“你真的不打算拜本仙王爲師,你可知道這是多大的機緣?”
“不打算。”
仙王觀其神態不似欲擒故縱,甚是費解。
“爲什麼?”
陳子銘笑了,“因爲這個世界中,我只相信我自己。”
這句話入耳,仙王有些晃神。
陳子銘趁這機會站起身來,小跑幾步離開此地,口中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小聲唸叨:“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天下懸崖還不有的是。”
接下來幾天裏,仙王再沒有出現。陳子銘又對比了好多處懸崖,最終選了一處下面有大河的。回想起以前看過的跳水要領,做了一番練習。還用樹皮搓了一根繩子,用木頭制了一個頭盔。
“我是主人公嗎?”腰間繫好繩子、頭上戴着木盔的陳子銘自語道,“過往的一年我一直在等待,企盼天降奇緣,卻等來無數黴運,天命之人也好、仙王玩笑也罷,不主動試試如何逆天改命、報仇雪恨?我來了!絕世功法,極品神兵!”
陳子銘迎着風瀟灑的躍下。眼角掛着一線被風迷了眼睛的淚花。
強烈的失重感讓陳子銘心生恐懼,劇烈的逆行氣流割的臉龐生疼,耳中的嗡鳴讓他只能聽到風聲,他瞬間就後悔了,後悔惜命的自己還是未能抵得住命運的捉弄與誘惑。
這樣掉下懸崖的,怎麼可能以人力抓住一閃即逝的藤蔓,更無法穩穩控制住身體以正確的姿勢墜河。在地球的重力加速度面前,腰間的草繩猶如麪條般脆弱,頭頂的木盔早已鴻飛冥冥,而今早剛剛在清水河裏洗過的黑色長髮也已被山風攪的雜亂不堪。
陳子銘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希望有樹枝正巧掛住我的衣服吧。”
他閉上眼睛,聽天由命。
“哎你果然腦子有病。”仙王的嘆息此時聽起來如銀鈴般悅耳。
“救救救救”嘴被風吹歪,發不出第二個音。
“願不願意拜我爲師?”
“師師師師”臉部扭曲變形,終於勉強吐出第二個字。
仙王一揮手,陳子銘停在半空。
腳踏虛空,彎着腰手扶雙膝大口喘息。
“本計劃直接回仙界,被你這小子耽誤了時辰,索性多在這凡界遊玩一陣子。上次得一藏寶圖,不料想最終被師尊證實是老獸皇隱居的洞府,正好距這裏不遠,隨本仙一起去拜訪一番罷。”
紅脣輕吹一口氣,毛衣針緩緩浮空,飛過去扎破陳子銘的上衣領口,吊着他,跟在仙王后面飛行。
陳子銘從未想過,自己的第一次上天不是插上雙翼翱翔九霄,而是被一根毛衣針吊着搖搖欲墜。一路上大氣不敢多喘一口,提心吊膽自己的衣領沒那麼堅實。心中後悔早知如此,以前應該多攢點兒錢買件質量更好的衣袍。
周圍的景象倏忽掠過,眼睛跟不上,耳邊風聲呼呼作響。
“也不知這仙王腦後長不長眼,萬一我掉下去她能不能及時救我。”
陳子銘這邊還在胡思亂想,毛衣針已經開始減速,三五息之後,穩穩懸空停住。
“晚輩拜見塔皇大人!”仙王向虛空四面八方傳音,並盈盈行禮。
約三十息後,方纔傳來回音:“吾不做獸皇已三千餘載,仙姑來此有何貴幹?”
仙王再施一禮,“晚輩本屆仙王雲心兒。在仙界時,時常聽聞老獸皇當年的威名,一直忙於瑣事不得空閒,今日總算有機緣得以拜見,打攪之處,還望海涵。”
“原來是菩薩心腸的女仙王。獸皇只有一個,何來新老之說,吾如今只是一閒散老獸爾。既然是友非敵,老夫全名塔庫,稱吾一聲老塔即可。”
“豈敢豈敢,塔皇當年威名赫赫,治下獸族千年平順,晚輩向來景仰。只是近來心中一直有一疑惑,不知是否有緣能請塔皇指教一二。”
“吾平生最喜歡白衣女子,允了!”塔皇蒼老的聲音爽朗笑道。
隨着話音同時突兀出現的,是一高山及一瀑布。
陳子銘嚇了一跳,險些從毛衣針上滑下去。
仙王一步跨入瀑布之中,身上滴水未沾。陳子銘卻以落湯雞的姿態緊跟着穿過那九天銀河,自覺是險之又險纔沒被衝下去。
他終於得以落地,懸着的心纔算跟着一起着陸。擰擰身上的衣服,又將鞋子裏的水倒出,方纔顧上打量四周。
“行路山,水簾洞?莫非這塔皇是隻猴子?只是將那花果山改成了行路山?”陳子銘看到前方巨石上鐫刻着的紅色字體,心中驚疑。
“傳說塔皇對上一季文明中的神話故事情有獨鍾,看來果真如此。”仙王走在前面,爲陳子銘解釋。
一仙一人、一前一後在洞中穿行,許久之後,終於望到另一邊的出口。
一步踏出水簾洞,陳子銘又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一番,並不單純是仙境般的景緻有世外桃源的怡人觀感,更是因爲與自己心中預期的隱居清修之地不太一樣。
“這塔皇不是號稱隱居嗎?怎的這般熱鬧?這哪裏是隱居,分明是仙獸茶話會吧!”陳子銘驚呼。
“吼!”不料一聲雷霆厲喝伴隨黑色掌風突然而至,陳子銘慌忙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