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知情者,恐怕還以爲這不過是一次普普通通的秋狩罷了,誰還能知道那暗地裏隱藏的殺機呢
“上使請上座”
龍琅手握腰間寶劍,意氣風發的對郭嘉道,卻是有些蔑視之意。
郭嘉卻是不以爲意,也不推脫,理所當然的坐到了主座上,張遼、武松二人也手持兵刃矗立在郭嘉之後,擔任護衛,一絲也不敢懈怠。
等衆人坐好,龍玧卻是先起身,舉盞賀道:“漢公殿下先滅楊賊,在平李氏,已定天下十一州,軍威浩蕩,使在下心神激盪,卻是不能自已啊諸位,還請舉杯,我等一同向北,遙敬漢公”
跟隨龍玧出來的幾名將士官吏立即隨之起身,郭嘉也收起輕佻的神色,也是面朝北而立,隨後一拜便將酒一飲而盡。
而龍環等人坐在位置上卻是冷眼旁觀,不做聲響。
敬拜過後,郭嘉等人這才又坐回原位,而此時龍環卻是不動聲響的站起身來,舉杯邀道:“今日風光大好,按理說應該吟詩作對一番,纔對得起此情此景,不過我們這一羣人都是大老粗,卻是不會什麼吟詩作對,只能飲酒一盞,敬郭上使。”
郭嘉也好整以暇,不慌不忙將酒盞舉起,稍稍抿了一口。
龍玧見狀,卻是直接道:“如今漢公統一天下乃是衆望所歸,龍氏豈能螳臂當車吾爲龍氏家主,當以龍氏基業爲先,願奉土歸降漢公殿下。”
龍琅憤而起身,喝罵道:“龍玧你到底是不是龍氏子孫你難道不知道左將軍是怎麼死的他可是被漢軍殺死的如今你卻要賣龍氏的土,來換你一身榮華富貴,你非人子也”
龍環身後的龍珜也附和道:“沒錯,龍玧不配爲龍氏家主,應該剝奪龍玧家主之位,從新選擇龍氏家主。”
龍玧卻是反駁道:“龍琨以一己之私行不義之爭,妄抗天命,害龍氏子弟千人,乃是咎由自取,難道爾等要將整個龍氏陷於死地,爾等才甘心嗎”
“胡說八道你個庶家子,真以爲你自己是個什麼人物不成”
龍琅指着龍玧鼻子大罵,而刀刃也從刀鞘中抽出了一半,顯然是一言不合便要拔刀相向。
“老五,現在是什麼場面豈能動刀”
龍環的插嘴倒是讓如此緊張的場面緩解了不少,龍琅當然記得今天要幹什麼,冷笑一聲,便將佩刀插回了刀鞘內。
龍環向郭嘉一拱手,道:“龍琨兵敗,卻是實力不如人,這倒是沒什麼好說的,不過龍琨雖死,但我龍氏尚有兵馬數萬,戰將百餘人,而漢國卻歷經戰亂,將士疲敝,糧草匱乏,而上使卻想用一張嘴就想讓普樂郡歸降,是不是太不把我們放在眼裏了。”
“哈哈”
郭嘉聽完龍環所說,卻是仰首大笑。
笑聲不大,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進耳中。
郭嘉笑完,卻是面不改色,依舊端坐不動說道:“龍氏拘於區區普樂一郡之地,靈州尚且不能保全,卻有如此豪言壯語,我爲何不能發笑”
“哼,上使太過目中無人了吧”
龍環將目光放在了郭嘉身後的張遼、武松二人身上,這纔開口道:“漢使如此不屑吾等,卻有人看得起吾等,也好叫漢使知道,此天下還有仁人志士不曾屈服於劉氏的刀鋒之下”
“哦不知何人給了將軍如此底氣”
郭嘉笑笑,卻是已經猜到了龍環的底氣到底是什麼。
龍環不答,而是轉移話題道:“上使可見識過虎豹之威猛呼”
“大蟲到是遠遠的看見過,卻是威武雄壯,不過周圍皆恐懼其危,不得已隨衆人而走,不曾近前一觀,卻是憾事矣”
郭嘉如此道。
“哈哈”
龍環對此大笑道:“那的確非常遺憾,不瞞上使,這南山當中虎豹繁多,當年先祖也曾捕虎獻給聖上,爲活捉那隻斑斕猛虎,卻是有十數人因此而亡。”
郭嘉將盞中酒一飲而盡道:“吾也知道此事,龍家先祖也因獻虎之功,而被封侯,一時被天下人所聞。”
“卻是不瞞上使,我這五兄到是從祖宗那裏學了一些馭獸的本事,上使可願一觀。”
龍環指着龍琅說道。
而龍琅咧嘴無聲的笑了一下,不等郭嘉開口,直接道:“且等我爲上使馭虎一觀”
武松拉住郭嘉的衣襟道:“大人,賊人這是要加害大人,請大人立即離開此地。”
郭嘉拍了拍武松的手背,安慰道:“此時已經有兵馬將此地團團圍住,更何況咱們只有百人,想要離開,卻是有些困難啊”
“那大人的意思是”
“不急,且觀之”
武松道:“還請大人放心,武松雖是一介武夫,但必保大人無恙”
“哈哈,我的性命全靠二位將軍護衛。”
郭嘉依舊言笑晏晏,絲毫沒有因爲事情危機而感到緊張。
而張遼卻也是握緊了刀柄,悄悄環視四周兵馬動向,尋找其漏洞。
而此時,陶先生已經趕了過來,他身後便是跟了一名文士,兩名披甲武士,衆人的目光很快就聚集到了陶先生所帶的幾人身上。
只要是不傻,都已經猜到了那幾人的身份,必然是江州牧呂從壽的麾下。
龍環卻是大步出迎,將呂從壽的使者帶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自己卻甘於下位。
龍玧不由得對郭嘉道:“龍環竟早早的通知了呂從壽的使者,真是可惡”
郭嘉眼睛微眯,龍環的大軍就在普樂西方,可謂是緊鄰江州,江州牧呂從壽完全可以派兵直入普樂,但如今卻只派一使者,看來不是心有顧忌,就是有事情牽制了呂從壽的精力。
那使者定眼便是瞧見了在主位上的郭嘉,伸手而指道:“此是何人焉敢坐於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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