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車站-----李紅偶遇還是設局秦天放撓撓了頭,用指甲劃亂牆壁。由於消息不對稱,以他的身份無法知道文建明去世的具體情況,無形中一切從源頭就斷了片,令他無從查起。
“你在幹嘛”
秦天放嚇了一跳,擡頭見是胖子,吐了一口氣道:“你嚇死我了。”
“怎麼睡不着啊”
“嗯嗯,”秦天放含糊應道。
胖子傍他蹲下道:“沒事的,審問只是一個過程。”
秦天放嘆了一口氣,抱住頭也不說話。胖子拍拍他的肩道:“不是什麼大事,明天或後天,會問你要請不請律師然後籤個委託書等着上庭就好了。”
秦天放:“請律師?”
胖子:“是啊,開庭都會有律師,沒有錢請也沒有關係,他們會給你指定一個,那叫法律援助。然並亂,律師對付着工作,根本不會幫你講話,上庭就是走個過場,該判的早就定好了,所以你不要多想了,想也沒有用,睡覺吧。”
秦天放應付了一句卻蹲着不動彈。胖子以爲他害怕上庭,安慰他道:“秦,放心吧,來我們這監裏的,都不會判多少年,很快能出去。”說完強拉他去睡覺,秦天放卻睜着眼睛直到天亮。
過了兩天,如胖子所言,通知他去見律師。秦天放頭重腳輕走得歪歪扭扭,見到椅子恨不得馬上倒上去,女律師比他還着急:“你是秦天放吧,來,籤授權委託書。”
“什麼書”秦天放困得眼皮直打架。
“這裏,這裏。”女律師手忙亂腳攤開一堆資料,不停的用手指猛戳:“在這裏簽字。”
秦天放迷糊的看了她一眼,她慌張的迴轉眼神偷瞄管教一眼。
簽字筆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秦天放打了個激靈,這個女人有問題。
他用力搓臉直到它發熱頓時清醒。他打量面前這位女律師,三十五六歲,霎白了個臉,一身嚴肅的職業裝,長得還算清秀。
女律師見他盯住自已,更加慌張,急忙閃過眼神,身子不停的抖顫,秦天放眯起了眼晴:“你是誰”
“咳咳,”女律師輕咳了一下。
“你是誰”秦天放冷冰冰地問一句。
“我是。。。你的援助律師周蘭。”
“我沒請你,”
“法律援助,免費的,”周蘭心虛的說一句。
“我不需要。”秦天放說完作勢起身。
周蘭果真慌了,想去攔又怕站在一旁監視的管教起疑,只然捂住嘴巴
咳嗽。秦天放淡淡一笑,重新坐好。周蘭好像長鬆了一口氣,握緊雙手道:“根據刑事訟訴法第三十四條規定:被告人因經濟困難或其他原因沒有委託辨護人的。。。”她一板一眼的念起法律條文,秦天放聽得直打嗑睡,他揉揉眼皮問:“什麼”
“你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了,”秦天放不耐煩答道。
“i”周蘭貌似不經意又說出一個單詞。
秦天放正在品味,周蘭第三個單詞把他震蒙:“lili”
秦天放用力按住桌面,他確信自已沒有聽錯,i意爲心梗yardialifar的英文縮寫。lili是文麗的英文暱稱。雖然在她1歲那年因父母離婚被母親帶去米國,卻是經常和父親電話聯繫,所以秦天放知道她的英文暱稱。
文麗突發心梗秦天放雙眼發黑,難道黑手已伸到國外他喘着粗氣正想開口詢問,周蘭已經收拾好東西,看上去如釋重擔一般:“那,開庭見。”
撂下一句後鬼趕一樣匆匆離開。秦天放喫力的按住桌面站起身來,手指被嗝了一下,他悄悄用手指尖往下按,是一隻夾資料用的回型針,好像是周蘭走得太匆忙無意間落下的。秦天放情知不這麼簡單,他快速的將回型針夾在指尖,然後用手捂着嘴巴裝作打呵欠,靈巧的將回型針壓在舌頭下面。管教照例過來搜身,不見有異後把他帶回號間。秦天放迫不急侍跑進號間,把藏在舌頭底下的回型針取出心的藏在鞋子裏面,然後若無其事和平常般打打鬧鬧,混到了晚上早早鑽進被窩睡覺。獄友們見他心情不好也不去招他,瞎聊一會也就睡下了。
秦天放估摸一下時間,溜出地鋪就着廁間窗口漏下的光影仔細端詳,這隻回型針比文具店裏賣的要大上一號,他心翼翼把回型針拆開,兩處接口特意磨製得尖銳無比,秦天放用手指尖輕輕觸碰,血珠立刻蹦出皮膚。他不由呲了一聲。
“我擦,”這要是懟在脖子上,秦天放不敢想像。時間在一分一分秒的過去,秦天放不能再等。明知是圈套也要跳進去,只有出了監獄纔能有逃脫的機會。他咬緊後槽牙,把拆開的回型針對折,用兩處尖角對着自已的頸側劃去。血水慢慢的沿着他的頸肩流下,他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把兇器丟進蹲坑,然後跌跌撞撞跑向地鋪,許是天意,他竟然倒在胖子身上。胖子睡覺一慣靈醒,被人碰了一下,立刻睜開眼皮。發現有個人死沉沉的壓住自已,他大罵一句:“臥草,老子直男。”說完,他厭惡的伸手去推,不想粘了一手的血液,他驚懼叫道:“臥草,是啥玩意處。。。破了”
獄友們被他被吵醒莫明奇妙的看着他,大龍反應最快:“你吵啥”
“那個,出血了。。。”
“我咪的。。。這是啥支勢”這秦天放全身就趴實在了胖子身上。象極不可言狀之事。大龍已不忍再看。
胖子漲紅了臉又推了秦天放一把,這回秦天放倒軟綿綿的自他身上摔下,但是,血水流淌一地。
“臥草,沒氣了。。。”胖子殺豬般的嚎。
大龍嚇得面白口青,幾把撲到鐵門邊上,拼命舉拳擂打鐵門直吼:“來人啊,快人來了,死人吶,死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