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章已被壓力逼得說不出話來,半晌才掙出一句話道:“殺,殺回去。”
兩人也沒離開陣法多少步,幾度拼殺終於愈近了沙坑,同時鬆了一口氣,起腳奮力跳進坑裏。
不料未及坑底,就聽得有人叫喊道:“哎喲。”
老馬嚇了一跳,落地時腳脖子向外別了一下,站姿不穩,整個人摔在某個物體上面,不由悶哼一聲。老章發現不對想重返地面,但身子懸在半空中扭轉不得,只得重重摔落,他摔的位置不好,直接夯實地面,又是受傷的那隻胳膊先着地,咔嚓一聲臂骨毫不客氣的折斷,他慘叫一聲,暈死過去。
老馬愣了半晌,才伸手去探摸身下,底下有人罵道:“你特麼的別摸我屁屁,老子不搞基。”
“你,”老馬嚇得一哆嗦:“你是人是鬼”
“你特麼的腦殘嗎分不清人類的語言和鬼類的語言嗎”
“是人就好,”老馬趕緊的從那人身上滑落,夜深不是幾時,四周黑得不見五指,他用力摸索口袋,總算還能搜出一隻打火機,點亮之時,王裕已巋然安坐,老毛抱着他的獵槍坐在地上,衝着他咧嘴怪笑。
老馬驚問道:“你們怎麼躲在這裏”
他急急環視周圍,馬小膽不知吃了什麼藥,安靜的躺在坑壁邊上。
“你這個。。。”老馬嗖的站身來,歷聲道:“你怎麼能躲在這裏”
“外面都打得鬧翻天了,你居然躲在這裏做逃兵”
“簡直是無恥,流氓。”
看着老馬一臉的義憤填膺,王裕也不臉紅,反而翻了翻白多黑少的眼晴道:“那你。。。又是怎麼跳進坑來的”
“我。。。”老馬噎了一會,心虛道:“我這叫戰略性轉移,懂”
“不懂,”王裕直白道。
“哼,不需你懂,”老馬憤憤道:“你以爲個個象你一樣都是膽小鬼”
“我膽小又怎麼的吧,”王裕猛的站起身來,逼視老馬道。
老馬被他的架式嚇倒,後退兩步道:“我。。。你,膽小鬼,膽小鬼,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我是使符的不是賣肌肉的,”王裕蔑視他一眼,道:“屬於高級智囊型人才,你曉得不”
“。。。”老馬被他的無恥打敗,但心裏又憋着一團火無處發泄,突然看見傻坐看熱鬧的老毛,氣急張亂指他道:“那他呢”
“他那麼老大的個,也躲”
老毛聽不懂他的話,以爲是在和他打招呼,於是熱情的迴應道:“泥你,號好。”
“。。。”王裕倏的被回懟,一時接不上話,看到老馬大有藉機發飈的態勢,眼珠急轉道:“他。。。他也是人才。”
“啥人才”老馬咄咄逼人道:“遁地狗才”
“引進人才,”王裕突然瞥見老毛那杆獵槍,理直氣壯道:“人家是狙擊手,”
“你知道啥叫狙擊手不就日常趴窩的。”
“他趴窩的不得佔個坑啥的,不佔坑那叫趴窩嗎”
“。。。”老馬無詞以對,面對王裕的胡攪蠻纏只有甘拜下風的份,人家都把狙擊手這麼高大上的職業說成趴窩的了,自已妥妥的肌肉男還有什麼理由躲清閒分明承認自已膽小就好。
他偃旗息鼓坐到一邊,去翻看老章的傷勢。王裕得意洋洋復坐,張口就問道:“外面的局勢如何了”
“你自已不會出去看”老馬沒有好聲氣道。
王裕語言上喫癟也不生氣,情知外面的局勢危急,馬章兩軟蛋才跑到坑來逃生的,說得好聽自家是借了照看馬小膽的便利,說得不好聽和馬章半斤八兩,都是臨陣脫逃等着挨子彈的逃兵。
他臉皮忒厚,明知老馬不侍見他,還要死皮賴臉的湊過去,看見老馬急嘛慌張的替老章正骨,就在一旁嘰嘰喳喳的語言指導。老馬哭笑不得,滿頭大汗的處理好老章的傷口,正要歇坐的時候。
王裕掏出一瓶藥水道:“正骨水,給他喝點下去。”
老馬一怔,疑惑的接過藥水,微微有些沖鼻的味道,轉念一想,人家好歹是個名門正派,跌打傷藥許是常備藥品,他拭着撬開老章的嘴把藥水給他灌下去,老章依然沒醒,但臉色比之前好看許多,老馬放下心來,把剩下的半瓶藥水還給王裕道:“謝謝。”
“不用客氣,”王裕接過藥水道:“金階符水,神級治傷良藥。話說,一百八十元半瓶,真心要你不多。”
老馬一呆,口喫道:“啥,這是要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