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鑽地龍”老馬一拍腦袋道:“我們有鑽地龍哇。”
“啊啊,”一經提醒,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王河道那兩人身上。
王裕躊躇一下,問王雷道:“你覺得能過去嗎”
“可以,”提到專業,王雷打雞血般的興奮。
“全靠你哦,”左千尋滿眼小星星道。
王雷心臟收縮腳步微錯,儘量離開左千遠點,王裕見狀醒悟過來,趕緊的遠離左千尋。左千尋鬱悶道:“咋滴我臉上長有金子哇”
“寫了賣柺兩個字,”秦天放呵呵笑道。
“噗嗤,”聞者無不失笑,奇樹難得的讚歎異已道:“秦少的比喻,生動,形象。”
奇蹟忍住笑道:“王兄弟,此番若能逃脫,奇某欠你一個人情。”
王裕一掃往日的小氣,大度的擺擺手道:“不必感謝,宜你者亦宜我也。”
“那還等啥啊,開挖,”左千尋作指揮員狀,揮動手臂道。
王雷一愣,懵懵懂懂的拿起徹地龍鏟,他也不用選角度,就站着的地面,向下開挖。
左千尋納悶道:“也不丈量啥的隨便找個地界就挖,你不怕角度偏離啊”
王雷被問及專業項,答得飛快:“不用定點,在地面上從那裏挖都一樣,主要是方向要對,深度要夠,坑道還要平直。”
“聽你說話的口氣,好像無論打那處開挖都能走到羅馬,這地趟你都熟啊就不怕挖彎了”左千尋不相信道。
“當然是距離越短越好,”王雷說完,魔術表演般掀風揚塵,地面很快陷進一個坑洞。
“呼,”衆人同時驚呼,齊齊聚在坑邊嘖嘖有聲,人家王雷連汗也沒出,身子赤溜一聲墜入坑洞中,然後陣陣揚塵,也不知他手勁有多大,只見得片片飛沙被拋出洞口。喫瓜看客紛紛散開躲避沙塵,好事的還擠在一起小聲議論。
便連一向冷寂的風,看到王雷的工作能力,輕輕點頭道:“可以。”
王裕好不得意,總算是給咱王河道長臉了,想再露一手以便錦上添花,待到坑裏煙塵略簿,他踱到坑邊衝着下面喊道:“王雷,你先上來歇一會。”
坑底傳來王雷悶聲悶氣的應答聲道:“好的,裕哥。”
他很快憑着徹龍鏟支撐坑壁,順着壁沿向上攀行,腦袋剛冒出地面,迎接他的是左千尋的一雙發光的眼晴,王雷嚇得大喊一聲,手執龍鏟微松,差點兒摔落坑底,幸虧秦天放眼疾手快,搋住他的手臂將他向上攥,馬小膽也搶過來幫忙,王雷爬出坑洞後感激道:“謝謝。”
“你的鏟子好神奇,不但可以做挖掘工具還能做攀爬工具,一專多能哇。”左千尋一面說道一面伸手去摸徹地龍鏟,王雷趕緊攥穩龍鏟,閃身退到一旁。
左千尋撈了個空手,訕然道:“看看都不行,真小氣。”
奇樹看到惡毒小人左千尋在王河道面前喫癟,心裏樂開了花,心想着要不要聯合被左千尋欺負的道友,大家同仇敵愾,沒有準還有機會拿回門中的黃金羅盤,還沒等他想出計策,王裕又在那裏裝逼,掏出一堆放令奇樹生厭的符籙,得意洋洋道:“看我的開山神功。”
“與爾等俗人不可有日同語,”王裕蔑視左千尋一眼,縱身一躍,跳入一個人多高的坑洞裏,坑頂,烏壓壓的一片人頭,所有人都好奇的趴在洞口邊看他操作。
王裕咧嘴一笑,虛榮心得到極度的滿足,他裝腔做勢又是念咒,又是掐指決,還賣弄的兩指夾一符,表演了一招空燃符紙的把戲。馬小膽人小好騙,滿臉崇拜道:“道道大叔好歷害,抓鬼的功夫和嶗山道士是一樣一樣的。”
“他不會抓鬼,”左千尋笑着揭穿王裕道:“就是把白磷塗抹在指尖上,利用指間的摩擦力產生熱量,使白磷達到燃點,就可以燒着符紙了。”“並不是什麼高科技,江湖混子的小把戲而已。”
王裕被他揭穿也不生惱,鄙夷的回望左千尋一眼,依舊他的表演。這回手上是使出真功夫,雙指夾符用力一抖,長條形的符籙竟然在他指尖的快速划動下,改變了形狀,如是幾次後,王裕掌心裏摶出了三隻馬非馬狗非狗的紙片動物。
他念念有詞,少傾,咬破嘴脣噴出一口血水,紙片動物染上血滴後,顏色由金變成無色,最後漸變成透明狀,緊接着王裕咄的一聲,透明的紙片自掌心滑落,一俟落地象活過來一樣,三隻小動物彈動四肢,歡快的在地上奔跑起來,透明的身軀圍繞在王裕腳邊依舍不去。
王裕疼愛的笑道:“去吧。”
小動物撒嬌的用頭部蹭了蹭他的庫腳,最終邁開了腳步,飛快的鑽進了側邊的沙堆中。王裕雖然帶着笑意,眼角卻微微隱淚,衆人皆不明意,王雷在旁輕聲解釋道:“這是本門的金甲角馬。”
“裕哥催動他要耗費半成的功德。”
“這就是王河道的金甲角馬”奇蹟動容道:“原來是長成這樣子的。”
奇樹亦面色大變,扒在坑邊拼命探頭下看,可是金甲角馬已經跑進了沙堆裏且了無聲息,好像不曾在世間出現過。
馬小膽喔了一聲,扯住王雷的衣角道:“王大哥,你能不能幫我問道道大叔要個金甲角馬,它好可愛,我好喜歡。”
“這個不能夠的,”王雷耐心道:“要製作特殊的符籙,還要消耗驅符人的精血。”
馬小膽放了手,惋惜道:“那,要不到了。”
“就一個雜耍的小玩意,”左千尋不服氣道:“真能刨出坑來,我服他。”
“這個祕法我也不曾聽說,”從雲道:“但王河道詭,倒有耳聞。”
“這裏面有什麼說法嗎”秦天放好奇問道。
“。。。”從雲剛要回答,腳底傳來隱雷聲,滾滾如浪,周圍沙泄一去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