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秦天放面色嚴峻道。
他越過風站在最前頭,眯起雙眼仔細觀察,雖然周遭暗黑,仍能依稀辨出懸浮半空的濁氣,此時糾纏於雙塔之間,變幻莫測波詭雲橘。秦天放渾身一顫,記憶中最深刻的那片三角暗影,就在這兩座陵塔中間,西夏小隊又在這裏消失,難只是巧合。。。
“他們。。。進到了我們墜落的地方”左千尋也看出了曾經的三角暗影的範圍,喫驚問道。
“什麼”姜永洲失聲問道:“你看清楚了”
“就是那片三角暗影,”左千尋肯定道。
“。。。”聞者無不崩潰,西夏小兵的突然消失,已經讓他們糾結不已,
沒想到消失的地方,竟然與他們掉落的位置重合,奇樹急得滿是汗:“二哥,怎麼辦”
奇蹟牙疼暗道:“我咋知道啊。”
何去何從一時無從選擇,是跟着西夏小兵進入三角暗影還是放棄跟蹤重新尋找出路真是個兩難的問題。由此通道順利逃出昇天自是皆大歡喜,反之他便是第一罪人,奇蹟那個糾結啊,臉皮都擠成了圓團丸子。
劉戰英也陷入沉思,入口機關和出機關是否一致,她根本無法判斷,
沒有人敢打包票,更沒有人敢做出決定。
“額。。。”左千尋率先打破沉默:“話說,我們還有選擇嗎”
“分析都艱難,”從雲輕聲道:“這第八座和第九座陵塔的傳說很多,首先都是偏離了中軸線,其次是所有的陵塔中最大的兩座,業界一直認爲是西夏開國君王李元昊的陵寢。”
“那進去嗎”左千尋猶豫道。
“你瘋了,”王裕大聲反對道:“萬一回不到地面,反而掉到了更深的地方,那我們豈不是全完蛋了”
“。。。”左千尋嘆息一聲:“我頭暈,我有選擇恐懼症。”
說完他向地下一蹲,用手捧住了腦袋。
劉戰英輕輕咬了咬嘴脣,道:“開路。”
奇樹嚇了一跳:“大小姐,你就這麼決定了”
奇蹟和姜永洲只得張目望她,半晌也說不出一句話來。
老馬嚥了一口唾沫,問道:“真走哇”
秦天放一咬牙道:“橫豎是一死,十八年後又一條好漢。”
他大步向前,很快消失在黑霧裏,劉氏小分隊從來一體,那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絕不掉隊,他們的身影剛剛消失在黑霧中,一直叫嚷危險的王裕竟然急不待的一頭紮了進去。
奇樹一怔,氣得大罵:“小人,真是小人,嘴上說的是一套,背後玩的又是另一套。”
“誒,”奇蹟低聲道:“走吧。”
他和姜永洲一動,奇樹趕緊隨後,阿義和小同自然不做多想,緊跟着老闆,老馬和老章相視一眼,無奈的斷後。一行人在氤氤騰騰的黑霧中摸索前行。走行一段路,竟然隱隱綽綽望見西夏小兵的影子。
奇樹呆道:“他們還在繼續走路啊我以爲早化成灰了”
“難道是視覺角度的問題,我們仍然在陵區裏轉悠”從雲亦是不解。
“你咋這麼肯定你是錄影機嗎”王裕翻了翻白眼道。
“直道,沒有拐彎,”風沿用他的語速做講解道:“逐漸下行。”
“什麼玩意,我們不正是平行直走嗎”王裕嚷道:“你有病哇”
從雲道:“風的感官是經過特殊訓練過的,他的話正確無疑。”
“下行在那那有下行”王裕一面走一面在地上亂跳道。
“別吵吵,”左千尋厭煩他道:“別瞎得瑟,小心低頭看路。”
“你眼瞎我沒眼瞎,”看見左千尋接腔,王裕鬥志瞬間點燃,跳跑的動作更爲誇張。
左千尋心裏暗罵一句:“摔死你。”
王裕沒聽到他的回懟,以爲他退縮了更爲得意,把地面蹬得嗒嗒響,不想樂極生悲,跳出十數下,腳腕一歪,腳板沿着硬實地面向下滑去。身後的王雷急忙伸手摁住他,他纔沒有當衆摔了個狗啃泥,驚魂未定,他攀住了王雷的胳膊道:“下面是岩石嗎這麼咯腳”
“小心石階呀,”馬大膽好心的回頭提醒他道。
“啥,石階”王裕滴汗道:“不是踩到了岩石”
“嘿嘿,崴了腳了吧,”左千尋興災樂禍道:“這下可好,叫你家大力士一條道揹你到黑。”
王裕活動一下腳脖子,萬幸只是挫傷有點疼,並沒有崴傷,他暗鬆一口氣,扶着王雷站直身體,不敢再託大了,低頭看着路面小心翼翼的走路。他消停了,隊伍反而走得順當了,雖然離得西夏小兵距離甚遠,但黑霧中的火把輝映得十分清晰,如迷霧裏的航燈,指引着他們一路向前。
當火把停滯不前的時候,隊伍也適時的停止前進,風身形微晃又隱進黑霧中,過了一會兒,他鑽出黑霧道:“前面,有銅門。”
從雲回憶了一下:“我們沿着石階向下甚深,此處應該是低窪地或者溝渠。”
“我同意從雲的看法,”姜永洲道:“定是類似大裂谷的地界所在。”
“除了銅門還有其他東西嗎西夏小兵是不是進入銅門裏面”劉戰英問風道。
“他們推開銅門進入門後,”風道。
“那麼,銅門是可以推動的嘍”奇樹有些小興奮。
“可以,”風又補充一句道:“進去後,他們在裏面反推銅門。”
“銅門閉合了”奇樹失望道:“如果在裏頭上了門栓,我們就沒辦進去了。”
“還是。。。”從雲沉呤道:“過去看一看吧。”
“你們瞎糾結個啥啊,”左千尋道:“已經看到了曙光,還差那一哆嗦嗎”
姜永洲聞言解懷道:“千尋說的不錯,生死就在一線,不如賭上一局。”
“這就對了嘛,”左千尋揮動手臂道:“全體都有,齊步走。”
衆人重擔突卸,重整隊伍重新開路,與剛纔的沉悶氣氛不同,彼此之間有了些小議論。行出大約百米路程,左千尋壯大膽子打着打火機。
“臥草,”左千尋失聲驚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