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樣子是,”姜永洲道。繼而復轉問左千尋道:“千尋,你因何判斷這是陰替難道你在別處曾經見到過”
“不錯,我曾經在某處看到過,”左千尋道:“地址不便在此提及,那家人累計數代在地方甚有名望,可是壽年不假,族中男性多半體質衰弱久病沉苛,且困擾數代家主,也曾四派人手外出尋訪良醫仙道,試圖解開命運的魔咒,卻屢試無果。但歷代家主並沒有因此放棄,反而繼爲已任,終於在某代遇到一位番僧,給出了陰替的法子。”
“我沒聽明白,”奇樹插言問道:“陰替倒底是什麼”
“據民間傳說,大凡家中有長年病弱的人,都是在閻王爺處做了記號隨時可勾索性命。家人爲了保住親人的性命,便找來替身,使用祕法將兩人八字對調,以延長被替者的性命。”
“哦,”奇樹低頭看了一眼乾屍:“原來這個鬼東西是被人用來頂替性命的”
“不離十了,”奇蹟道:“千尋,那番僧的邪法可有詳細記載”
“這個倒沒有,”左千尋笑道:“他們的方法和這個還不太一樣,這是封入佛像中的,那個可是塑人如臘像的。”
“那還是沒答案啊,”王裕道:“你舉了大半天的例子,根本不是同類好嗎。”
“雖然不一樣,但也有聽說過類似的,”左千尋語調平淡道:“我可以認真負責任的告訴你,這具乾屍不是鑄佛像時封進去的,而是用祕法弄進去的,有人把這種載體叫做魂瓶。”
“啥”奇樹驚訝道:“你說是這玩意是用無影掌給打進去的”
“有沒有無影掌我不知道,”左千尋道:“反正人家就有辦法把它弄進一具完整無缺的魂瓶中。”
“這可是誒,”老馬和老章難以置信,兩人用槍桿和斧頭輕輕捅戳乾屍道。
“這個就無法解釋了,我也是道聽途說的,”左千尋攤開雙手道。
“除了替命,還有什麼相關傳說嗎”從雲聽得仔細,想從得知更多的信息。
“有倒是有,不過好像不附合現在的情況,”左千尋道。
“什麼情況”奇樹急聲問道。
“據那家人講,陰替的主體不能離開替身太遠。”
“也就是說,主體就在替身的附近”從雲心思微動,左右張望道。
“千萬年都過去了,主體還是人類嗎”從雲突然展開笑顏道。
“你是說主體的墳墓就在附近”奇樹總算聽明白了。
轉瞬他又生出疑問道:“可是會在那裏呢天頂,地下”
“你忽略了一個地方,”從雲似有發現道。
“那裏”奇樹四周轉動起來。
“牆壁,”秦天放和左千尋代替從雲答道。
“疏乎了,確實疏乎了,”姜永洲笑道:“以爲地面是硬化的,就慣性思維所有的一切都是硬化的。”
“難道牆壁和大銅門一樣,也是空心的”奇樹也想到了這則,他開始拎着斧頭這裏敲敲那裏打打。
一直充做透明人的風突然開口說道:“不用打了,就在這座佛像後面。”
從雲一呆,擊掌道:“果然巧思,任誰都想不到主體就在替身後面。”
“就算明白的告訴你此地有銀三百兩,恐怕沒有幾個人敢相信真有會三百兩白銀在此。”姜永洲搖頭道。
“那還等啥哇開挖吧,”聽到墓穴在此,王裕就興奮,如果能找到異寶,那痛失小角馬的傷感或能減輕幾分,他極積主動使喚起王雷。
王雷的長項就挖掘,那個地方實心那個地方有空鼓,他一望便知。也沒有什麼趁手的刨牆工具,舉起徹地龍鏟就奢侈一把。
秦天放終於看到徹地龍鏟的真正威力,它外形象一把普通的平頭鏟,可是轉動起來,鏟頭兩邊旋出兩排齒輪,這玩意不知是充電的還是帶電池的,齒輪切進牆壁裏快如電鋸,割得四周灰屑如沙飛落。
牆面很快被切出門框狀的槽線,王裕拎着斧頭親自上陣,咣咣敲打槽線內的牆體,奇樹等人看到也上去幫忙。千年的封牆再牢固,也經不起數名如狼大漢的力砸,牆體很快破碎震落。
老馬和老章見狀也罷了看熱鬧的心思,沒參與砸牆已是落後,再不搶着清理碎磚灰屑,恐怕見到財寶都不好意思提出分成。衆志誠誠之下,牆壁被硬生生掏出一道門牆,數道手電直射入內,迴應出微弱的金光。
奇樹見之,不由驚呼一聲:“好像金子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