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馬咬了一下牙齒道:“咱們得打起精神來了,任務已經拖了很久,一個也沒完成,再不瞅準時機滅了他們,被他們發現咱倆就危險了。”
“放心,一個都跑不了,”老章也咬牙切齒道。
“我在前面盯着他們,你多多觀察身後,有問題就發暗號,我衝亂他們的隊形,先把局勢攪亂再找機會下手,”老馬鬼鬼祟祟叮囑老章後,又向後面探望良久,確定沒人墜尾後,才帶着老章走下石階。兩人慢慢沿着石階走到洞底,沒想到秦天放在通道的入口處很耐心的等着他們,兩人一怔,問道:“你怎麼在這裏”
“等你們啊,”秦天放慢悠悠道:“害怕你們跟丟了人。”
馬章二人心懷鬼胎,陪了個笑臉,跟行在秦天放身後,秦天放一面走一面胡亂的和他們攀談起來,馬章有一搭沒一搭的迴應着。
“老馬,看你象北江人,在那裏呆過嗎”秦天放突然轉過話鋒問老馬道。
“啊,”老馬猝不及防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我是北江人”
“和我小寶妹的口音是一樣一樣的,”秦天放笑道。
老馬知道自已說漏了嘴,趕忙把話扯到一邊:“不過,工作以後就沒有回去過了。”
“什麼你們也有正當職業嗎”秦天放瞪大眼晴問道。
“秦天放,你什麼意思”老馬被他誇張的表情給激怒了。
“沒啥,就問問情況,哦對了,你住在那個區”秦天放換了個笑臉。
“姓秦的,你查戶口嗎”老馬輕蔑道:“你還沒這個資格。”
“看你想到那裏去了,咱沒事就閒聊嘛,”秦天放笑道:“我就想知道和我小寶妹在不在一個區萬一在呢,又萬一是親戚呢。”
“去你乃乃的小寶妹,”老馬心中怒罵道:“就你那個慫樣,誰和你家是親戚。”
老章嘿了一聲,反詰道:“秦大少,你別喫着碗裏看着鍋裏,大小姐可是眼裏揉不得沙子的,忘記你的小寶妹纔是正道。”
“那是。。。”老馬接腔道:“腳踩兩條船可不好駕馭哦,小心陰溝翻船。”
“沒事,我平衡能力很好,我跟你們講啊,我一歲半的時候,體校看上我了,就我媽捨不得讓我去練體操,不然冠軍啥的,小算囊中之物。”
“嘖嘖,你這臉厚得,也真沒有誰了,”老章嗤聲道。
“我覺得我在陳述事實,”秦天放大言不慚道。
老馬和老章實在無話可說,只好悶悶的跟行在他身後,沒想到秦天放卻嫌棄起他們:“你們走得太慢,會帶慢我的節奏,我和王雷調個位置去。”
“咦,你不知道哇老子說過:近左少者則嘴利,破天下者唯嘴快。”秦天放揚聲大笑間,已越過王雷和王裕,與左千尋並排走行,左千尋奇怪道:“你沒跟小膽在一起打那鑽上來的”
“沒事和馬章聊聊家常,攀攀親戚。”
“臥草,秦天放,你墮落了誒,馬章兩家的女人這麼醜,你也掂記着”
“哈哈哈,”王裕忍不住大聲笑了起來;“秦天放,你的眼光真的不怎麼樣”
“人窮志短,木有辦法,”秦天放笑嘻嘻道:“妹子愛財,顏值湊不來。”
“哈,”王裕笑出了眼淚,一面掏出手卷擦拭,一面道:“你叫我一聲大爺,泡妹子的資金我來出。”
“那我寧願單身吧,”秦天放沒有上當。
被他們幾個不三不四的冷嘲熱諷,馬章氣得臉青,正想回懟過去。前面的隊伍停了下來。馬章暫時放棄口舌之爭,急忙掂腳向前探看。
王裕也張望道:“什麼情況鬼打牆還是”
兩大佬正在糾結,明明是向前直走,風卻提醒大家前面有拐彎,可阿義走出一大段路,半點拐角都沒有。從雲卻叫大家停下,說風的感覺不會有錯。停了一會,小同探路回來,保證是直道。
奇樹不以爲然道:“管他是直走還是彎行,一路走到底就行了唄。”
“我相信風的感覺,”從雲再次強調。
馬小膽一慣站劉氏,接話道:“對啊,萬一走不對呢,到時就難退回來了。”
小兒出口無心,卻暗含大智慧,姜永洲猛然醒悟道:“不好,怕是小膽一語成讖。”
“老薑,你發現了什麼”奇樹急問道。
“這條道看起來可以兩人並行,所以我們一直有種很寬敞的錯覺,一路走過去容易忽視某些細節。”姜永洲道:“或許真有彎道,被我們忽略了。”
“風的訓練只用心看從不用眼晴看,道路曲折如何,他腳踱便知。”從雲認真道。
“有這麼神奇嗎”奇樹撇嘴道。
“可以做到的,”王裕望向風,目光有些積熱道:“比如王雷,爲了眼晴能適應地下的黑暗,就曾經過這種訓練。”
“你們怎麼都擠上來了”奇樹嚷嚷道:“隊伍都不成形了,老馬,你在最後面爲啥不維持好秩序。”
“不要隨意轉移話問題,”王裕懟他道:“你這是妒忌,所以不肯承認事實。”
“你說啥就是啥了唄,反正無圖無真像,任你怎麼說不行。”奇樹開始耍賴。
“。。。”王裕熄了鬥志,剛纔下來時只隱約看到一條直道,沒想到其中還有彎曲,所以都沒有做記號,奇樹講求證據,他一時也拿不出來,不由憋氣。
沒想到從雲輕笑一聲:“圖嗎”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