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遠尋了處地方盤腿坐下道:“你們在路上都遇見了什麼不妨一一道來。”
姜永洲情知一時半夥也找不到出口,不如趁着大拿在此集思廣義,於是安慰奇蹟道:“阿跡,也不爭在一時,不如大家先坐下歇息,也許能想出解決的好辦法。”
“誒呀,本少爺快要散架了,”左千尋一屁股坐下道:“天放,歇息一會,這折騰了半天,累死個人哩。”
秦天放沒有接腔,不錯眼珠的看着諸葛中替馬小膽處理傷勢,他手法利落,一系列消毒程序做完後,拿出他的祕藥給馬小膽塗抹,黑乎乎的膏藥又酸又臭,讓他想起了詭村的覃伯,兩人配製的膏藥,其形其味有些異曲同工的味道。
秦天放掩住口鼻,向後蹲行幾步道:“前輩,小膽的骨折不會影響以後的行動吧。”
“這小子還算幸運,虧得從雲及時處理和風的跌打傷藥,不但保住了小命,也經得起一路顛簸。”
“他們的藥真的這麼神奇嗎”秦天放雖然佩服從雲和風的過人手段,但對他們的醫術持着保留意見。
“不是藥的神奇,而是專病專治,”諸葛中耐心的解釋道:“這世間的醫療機構爲何要爲分科室門診就是爲了便於分析病情方好對症下藥。”
“他二人自幼出於緞骨粹筋的武道世家,平日裏摔傷扭傷刀劍傷害不知幾凡,醫治這些創傷自然是手到擒來,說句不好聽的話,現在的外科醫生恐怕在醫術方面還真不如他們。”
“。。。”秦天放回頭望了從雲一眼,從雲點頭微笑道:“天放,道長前輩素有駁骨正手聖名,你不必太過擔心。”
諸葛中拿出注射器道:“我給他打上一隻抗生素,等他醒來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謝謝前輩,”秦天放眼圈微紅道。
“那個誰,外國人,你過來,老夫也給你重新處理傷口,”諸葛中衝着老毛喊道。
老毛一臉懵,攤開雙手問道:“扣扣”
“他那個國家的”諸葛中歪了歪嘴巴問道:“嘴裏嚼的是火星文還是潑斯坦星文”
左千尋被他的幽默給逗樂了,幾步跳過去拉住老毛道:“老毛,你凡事都扣扣,我華族豐富多彩的語言,你都沒學得半點精髓”
老毛被強行拉至諸葛中面前,開始還有些閃躲,後來明白諸葛中是要替他治療創傷,便乖乖的配合。諸葛中駁骨正手的神技可是讓秦天放和左千尋大開了眼界,只見他隔着衣袖摸擰片刻,就在不經意間將老毛整條胳膊反擰至身後,隨手骨咔嚓作響,老毛狂叫兩聲後冷汗刷刷直流,待手臂被放開之時,他面色古怪的瞪着諸葛中。
左千尋急聲問道:“老毛,你怎麼樣了”
老毛舉起手臂輕輕甩動,雖然還有別扭,卻已能活動自如。老毛嗷嗷直叫,撲向諸葛中一把將他攬入懷裏不停的親吻,諸葛中頂着一臉的口水笑避道:“好了,還要替你清洗刀傷,不然容易感染。”
宏遠那邊,奇蹟已將經過清晰的表述完畢,宏遠的眉頭皺成一團,微捻長鬚道:“我縱橫江湖多年,着實沒有遇到過這等怪事。”
“你說你們家老爺子的老爺子真的不在人世了”
“。。。”奇蹟心道:“你能不能直接了當的稱道一聲:我家曾祖。”
他接下口氣道:“大長老們都這麼說的。”
“我看未必,”宏遠搖頭道。
“此話怎講”姜永洲問道。
“此處空空蕩蕩,值錢的寶物半粒不見,爲何能勞動四大長老三番五次的下墓折騰”
“其中祕事,並非奇門主表面說的那麼簡單。”
“我發誓,”奇蹟道:“我奇蹟並無半句虛言。”
見他着急,宏遠淡笑道:“事中之隱怕是奇門主你也不知道。”
“那,我們家還隱瞞啥了”奇樹狠狠拍打膝蓋道。
宏遠道:“方纔我聽奇門主述說,此次四大長老下來得十分愴促,由此不難推測,他們必須要在短時間內解決問題,所以才匆忙下墓。”
“你是說。。。”姜永洲欲言又止。
“家中新主方立且坐位不穩,族中長老不在家裏坐鎮穩定乾坤,反而巴巴的跑來墓裏冒險,這是常人的思維嗎”
“是閒得慌了還是老年癡呆了”
“對哈,”雖然宏遠滿嘴譏諷,奇樹卻認同他的觀點道:“好像真的很反常誒。”
“如果要解決問題,爲何選擇這個時候”姜永洲不解道:“他們大可在扶持阿跡坐穩位置後再行此事也不遲。”
“姜先生此言頗有道理,”從雲道:“門中穩定是各門大事,四大長老選擇出走的時機有些欠佳了。”
“非也,非也,”宏遠道:“門戶之爭有明有暗錯綜複雜,豈是一時半夥能處理好的。”
“能讓四大長老傾巢而出,定是此事已到非解決不可的時候了。”
“這麼長時間都相安無事,爲何偏偏要先擇一個微妙的時間點”姜永洲邊拭擦眼鏡邊問道。
“也許。。。”宏遠沉默一會,道:“他們找到解決的方法。”
“依前輩所言,四大長已經找到了制邪祕寶,所以匆忙下墓,想一勞永逸的解決掉墓裏的東西,然後安安心心地回門處理奇門那些糟心事。”左千尋接語道。
“左小子,你分析得不錯,”宏遠滿意道。
“可是。。。”奇樹反問道:“你怎麼確定墓中有東西而且大長老是爲它而來的”
“也有可能是尋寶對吧,”王裕站奇樹道。
“呵呵,”左千尋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他倆:“話說你們奇門缺寶貝嗎值得你家老爺子豁出命去找。”
奇樹和王裕相視一眼,沉默不語。奇蹟蠕動一下嘴脣道:“難道是。。。”
“答對了,加十分,”左千尋笑言道:“這墓裏頭最大的寶貝,就是你們家那位爺爺的爺爺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