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個頭,這棵人蔘至少得有三十載藥齡,甚至還要更長……”秦牧依照經驗判斷。
“就是不知藥效如何?對了,何不讓瀾少拿到外面去鑑定一下。”秦牧突然想到一個好辦法。
他沒再猶豫,忙在這棵人蔘旁邊,也就是枯木道人當年同一批種下的一片人蔘藥田中另外刨出一棵,兩棵正好做個對比,畢竟單純的一棵沒有說服力。
不過從兩棵的個頭來看,這兩者相差的還不是一般的大,至少得有三倍大多,看來秦牧的推斷是相差不大的。
秦牧拎着兩棵人蔘離開後山,回到他前山的院子裏電話聯繫趙力瀾。
趙力瀾聽明白秦牧的想法,滿口答應下來。
“去病,沒想到你小子居然也用這種大路貨色?”趙力瀾進門就看到了門口的那兩棵山參,隨意的用腳踢了踢,根本沒將那兩棵山參當回事兒。
在這個污染嚴重的時代,哪會有這般個頭的野山參,也不怪趙力瀾將那兩棵山參當成了人工大棚種出來的。尤其是種植的山參,市場價都是論斤稱的,便宜的要死,根本不是值錢的東西,也不怪趙力瀾不將它們當回事兒。
“瀾少,虧你還是搞植物遺傳學的,這次還真看走眼了。”秦牧似笑非笑的坐在蒲團上,添火煮茶。
“嗯?”
趙力瀾疑惑的停住腳,不由的轉回去,順手撿起那兩棵山參觀察起來,他是正宗的植物遺傳學碩士,且讀碩期間曾對山參做過一段時間的研究分析,單從外觀隱約間可判斷出這兩棵還真的與大棚種植的山參有些不一樣,尤其是紋路和氣味。
“從哪裏搞來的?山裏挖的?”
“暫且保密。”秦牧似笑非笑的看着猴急的趙力瀾,同時說道。“這次喊你來,其實就是要麻煩你幫我找個專門的鑑定機構給它們做個鑑定……”
“哪方面?”趙力瀾好奇的看着秦牧,他現在已經相信這兩棵山參應該不是普通的貨色,他太熟悉秦牧了,不然秦牧還真不會這般的費勁折騰。
“藥齡和藥效。”秦牧迴應道。
“你說實話,它們該不會是你種的吧?”趙力瀾此刻反倒是懷疑起來,桃花山和回頭山雖然地處極佳,靈氣充足,但此地卻也從沒聽說出過野山參,那麼就還有一種可能,它們是秦牧自己種出來的。
“你覺得呢?”秦牧沒有正面迴應他,而是似笑非笑的反問道。
“好吧,算我什麼都沒問。”趙力瀾聳聳肩,他就知道問不出什麼來,其實他隱隱已經猜到答案,此刻沒再多說什麼,提起那兩棵山參,轉身走出木屋。
“回頭有結果了,電話給你信。”
“去病道長,去病道長不好了,楞逵那小子他……”
“又發瘋了?”趙力瀾愕然。
“走看看去。”而這時,秦牧快步走了出去,順手將獸皮包凌空攝取,抓在手裏。
“他現在人在哪裏?”秦牧邊跑邊朝田叔問道。
“就,就在他父母的墳前。”田叔大口喘着氣,一路跑上山,年輕人恐怕都受不了,更何況一個五十多歲的人。
秦牧很快出現在現場,因前兩天秦牧的提醒,村民們都沒有去上去試圖制止的,只是圍着一個大圈,將他圈起來,生怕他發起瘋了跑丟了。
桃園村的墓地是建在一個嶺地,嶺山種滿了松柏樹,且大多有些年頭了,此刻原本挺拔的松柏樹,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其餘的都被王楞逵給撞斷,甚至是有幾棵竟被他硬生生的拔了出來,而就在剛纔,王楞逵又倒拔出一棵松柏。先不說別的,單單這份力量,看在秦牧眼裏都眼皮子打哆嗦,更何況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他們都被嚇破了膽,若是王楞逵這力道用在他們身上,那他們想想都打寒戰,難怪他們這次一個個都離得遠遠的。
秦牧二話沒說,展開身法上前,幾根銀針下去,將發狂的王楞逵制住。
這下子桃園村的村民才鬆口氣,剛剛他們當真是嚇破了膽,不過一切還好,有秦牧坐鎮。
“去病道長,您看他……”田叔喘着粗氣,好不容易纔趕了上來,衣服都溼透了。
“找幾個壯力將他擡到我那裏去吧,讓他繼續待在村子裏,早晚會出事。正好我在山上也缺個幫手,等他清醒也好幫我做點事……”秦牧思索一會兒,看向田叔道。
“啊……那太謝謝去病道長了。”在場村民聞聽秦牧的話,都忙朝秦牧道。
王楞逵跟在秦牧身邊,那是最佳的選擇,至少不會擔心餓死,且即便是發瘋,秦牧也能夠制止,村民們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去病,他和你住在一起,不會有事吧?”趙力瀾此刻倒是有些擔心,畢竟剛剛王楞逵的破壞力太驚人了,雖然秦牧輕描淡寫的將他制服,但是他覺得秦牧那是取巧,但若是王楞逵半夜裏突然發瘋,秦牧要是沒有準備,那後果不堪設想。
“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秦牧拍拍趙力瀾的肩膀,面帶微笑的道。“況且這幾天我也沒閒着,對於他的病情我倒是有了點想法,還是有些把握的。”
“那你自己小心點。”趙力瀾也就是有些不太放心,但是他還是信得過秦牧的,知道秦牧不是那種好勝心極強的。
秦牧朝趙力瀾一笑,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你忙你的去吧,記得電話告訴我結果。”
“好。”趙力瀾提着那兩棵山參,驅車離開。
八個村民費力的將王楞逵擡起,朝山上走去,秦牧則跟在他們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