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幾名同族見她身形搖晃,趕忙上前攙住,並低聲安慰道:“大人,節哀啊”
“族裏還等着你主持大局呢”
聞言,照美冥咬緊了嘴脣,一手捂着暈眩的腦袋,一手將旁邊幾人推開,用嘶啞的聲音招呼道:“我們走”
說罷,她艱難地轉過身,邁開了略帶虛浮的步子。
她很想找個地方大哭一場,但她知道,她不能。
眼下,鬼燈一族發動政變,扣押了族長,族裏必定是人心惶惶,她需要趕緊回去穩定大局,並做出相應的部署,以應對霧隱村的變化。
另一邊,鬼燈一族與阿飛聯手將所有高層一打盡之後,迅速地將他們送進了監獄之中。
當然,監獄的看守已經全部換成了鬼燈一系的人馬。
爲了防止有人劫獄,他們還在監獄外圍,還佈置了重兵把守。
那是霧隱村的直隸部隊。
雖然高層動盪,但水影仍在。
阿飛藉助矢倉之名,可以輕易地調動霧隱部隊。
儘管底下的衆人對鬼燈家的政變頗有微詞,不明白水影大人到底在想什麼,但在看到水影大人親自來下達命令以後,他們還是遵照命令,把守住了霧隱的監獄。
只要水影大人還在位一天,確定是水影大人的意志,他們就不會違背水影大人的命令。
至於高層的政治鬥爭,他們選擇無視。
與此同時,在收拾了諸多霧隱高層以後,阿飛已不虞有暴露的風險,因爲同爲盟友的鬼燈一族不僅不會戳穿他,還會盡力爲他打掩護。
至少,在鬼燈一族完全控制霧隱村之前,他們還不會翻臉。
至於霧隱村,他已經將整個局面的基調定下,剩下的就看鬼燈一族的表演了。
無論鬼燈一族如何與諸方博弈,只要鬼燈一族沒有放棄對水影之位的渴求,局面就會往越來越糟的方向發展。
各方的矛盾會慢慢積攢下去,就像正在醞釀爆發的火山,時間拖得越久,火山爆發的災難就會愈加恐怖。
他很期待,整個霧隱村在戰火中四分五裂,燃燒殆盡的結局。
隨即,他又找到了被自己囚禁在異空間裏的青。
看着眼前被自己用幻術催眠的眼罩男子,他低聲問道:“告訴我,你們當年將琳的遺體帶回來以後,是怎麼處理的”
已經被幻術控制了的青,木然地回道:“在抽出三尾註入矢倉體內以後我們就將她的屍體扔掉了”
“快說,扔到哪兒去了”阿飛焦急地追問道。
“血色之谷”
青慢慢地吐出了一個地名,而後又補充道:“原本是扔進了血色之谷但但後來七霜又將她找了出來”
聽到這話,阿飛不由得心頭一緊,趕忙追問道:“七霜他是什麼人,找琳的遺體做什麼”
“他是我曾經的隊員當年正是他從你手中奪回了三尾人柱力”在幻術的作用下,青十分順從地吐露出一切。
“是他”
聽到青提起往事,阿飛也不禁回憶起了那一段令人絕望的過去。
“他找琳的遺體做什麼”阿飛繼續問道,心底同時也隱隱有了一種猜測。
“他說是爲了防你”青直言不諱地回道。
“可惡”
聽到這樣的答案,阿飛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憤怒,狠狠一拳砸在旁邊的浮石上,立時砸出一個小鉢一般大小的缺口。
“他在哪”阿飛像一頭憤怒的獅子,大聲地對青咆哮道。
可惜,青已經被他的幻術催眠,變成了一個木偶一般的傢伙,根本不會對他的憤怒產生任何條件反應,只是木然的搖搖頭,機械地回道:“多年前他出門修行從此便沒了音訊”
“即便我動用霧隱村的情報絡也還是沒有找到任何有關他的消息”
“我懷疑他或許是出了意外死在外面了”
忍者固然擁有常人難以企及的力量,但他們在擁有這種力量的同時,也承擔了相應的風險。
因爲,他們會面對同樣掌握查克拉力量的敵人。
或遭遇截殺,或暗殺失敗,或碰上災難,最後失去生命。
因而,忍者並不是什麼安逸的職業,反而是一個十分高危的職業。
據不完全統計,霧隱村每年死亡的忍者都有數百人。
除此以外,還有一部分失蹤人員。
說是失蹤,其實大家都明白,那只是死亡以後,找不到屍體罷了。
因而,失蹤在大家的心裏與死亡劃上了等號。
“那琳呢他把琳藏到哪裏去了”阿飛仍舊大聲地咆哮道。
他並不關心曾經的敵人死或生,他只想知道琳在哪裏
只要能找到琳,他什麼都可以不計較
隨即,在阿飛期盼的目光中,青再次搖了搖頭,給了他一個殘酷的答案。
“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把原野琳的屍體放在了什麼地方”
“或許或許冥知道”
原本沮喪無比的阿飛,在聽到青這最後一句之後,眼中再次萌生出一絲希望。
他趕忙扣住青的肩膀,激動地問道:“誰是冥她他在哪裏”
“她她”青的臉上閃過一抹掙扎,似是本能地在對抗阿飛的幻術,不想再說下去。
緊接着,阿飛的右眼再次變得通紅,三枚黑色的勾玉圍繞着瞳孔緩緩旋轉。
在直視青的左眼,灌注瞳力,加強幻術控制以後,他繼續追問道:“告訴我,冥是誰她他在什麼地方”
隨着幻術控制加強,青的臉上再次恢復平靜,他呆呆地回道:“冥也是我曾經的隊員全名照美冥現如今是照美家族長之位的繼承人”
“她和七霜的關係最爲要好也正是他倆一起尋回了野原琳的屍體”
“或許她會知道七霜把原野琳的屍體藏在了哪裏”
聞言,阿飛鬆開了青的肩膀,眼中閃過一抹厲色,喃喃道:“照美冥”
隨即,他將查克拉集中在右眼,再次驅動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打開一個虛空漩渦,而後離開了自己的異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