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宇智波止水。
雖然他從未懷疑過瞬身止水解決這件事的能力,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對方會回來得這麼快。
來人可是赫赫有名的忍刀七人衆呢
“那七人不會這麼膿包,不堪一擊吧”三代不由得暗暗嘀咕道。
止水擡頭鄭重回道:“此次來襲的,不止忍刀七人衆,還有近千名霧隱忍者。”
“想來,他們應該是想以忍刀七人衆爲前鋒,再輔以其餘霧隱忍者,對我們木葉村展開奇襲進攻”
聽到這個情況,猿飛日斬不由得心裏一緊。
此刻,木葉村兩線開戰,內部防禦薄弱,以忍刀七人衆的戰力而言,要帶人突破木葉村的防禦,並不是什麼難題。
倘若真被其打進來了,那後果不堪設想。
村裏除了留守的忍者以外,還有許許多多的平民百姓。
一旦化爲戰場,那對於木葉村的來說,損失難以計量。
無論是否擊退來犯敵人,木葉村都不會是贏家。
想到這裏,他趕忙追問道:“那結果怎麼樣了”
宇智波止水苦笑道:“我去得有些晚了”
“當我趕到的時候,忍刀七人衆已然死了四個,還有三個不知所蹤,估摸着應該是重傷逃遁了”
“怎麼會這樣”猿飛日斬瞪大了眼睛,驚得他拽下一縷白鬍子也渾然不覺。
止水搖搖頭,又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過,在靠近戰場之前,我曾感受到一股極強的查克拉爆發,估計應該是保護那三名孩子撤退的那位木葉同伴用了什麼祕術”
“這才使得他拖着那四人同歸於盡”
“具體情況,把那三名孩子再叫來問問,或許能得到一些線索”
“那三個孩子麼”三代面露思索之色。
就在這時,他忽然想起那三個孩子中,有一人名爲邁特凱,正是先前負責斷後,掩護他們離開的,邁特戴的兒子。
他們父子二人都不擅體術以外的技能,因而他對這一對濃眉大眼的特殊父子印象頗深。
“去,把邁特凱找來”
隨即,他對着辦公室內的一處黑暗角落說道。
緊接着,宇智波止水便察覺到有人從那陰影中鑽出來,離開了火影辦公室。
他知道,那是負責保護火影的暗部忍者。
有時,也負責幫助火影傳令之類的瑣事。
不多時,一個濃眉大眼,頂着半個西瓜頭的男孩,便在一名暗部成員的帶領下,來到了火影辦公室。
隨即,那名暗部忍者又退回到牆角的陰影中,不見了蹤跡。
“見過火影大人”小男孩眼淚婆娑地向老人行了個禮。
“凱,我有話要問你”三代叼着菸斗,鄭重地向小男孩說道。
小男孩擦了擦眼淚,強忍着內心的悲傷,哽咽道:“大人想問什麼”
“你父親,邁特戴爲了保護你們離開,是不是用了什麼特殊的祕術”老人一本正經地問道。
邁特戴的實力,他十分清楚,那就是一名普通的下忍,還是一名只會體術的下忍。
若說對方什麼祕術都沒用,就將忍刀七人衆給徹底攔下,還直接做掉四個,他根本不信。
“嗯”
“原來是這樣”三代恍然大悟。
聽到這裏,他已然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會風雷水火土五大基礎遁術,還精通木葉村的絕大部分忍術祕術,因而被人尊爲忍術博士。
有些忍術即便他不會,但憑藉他的豐富閱歷,也能勉強明白到底是什麼情況。
邁特凱所說的八門遁甲之陣,他雖然沒有聽過,但僅從對方的隻言片語中,他還是明白,那就是一種通過開啓八門穴位透支身體獲得力量的祕術。
只是,開啓八門需要經歷十分艱苦的訓練。
所以,即便世人知道八門穴位裏蘊含極強的力量,也很少有人去試着開啓。
到如今,他也是頭一次見識到使用八門力量的人。
更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八門穴位的力量居然如此可怕,竟能讓一名純粹的體術型下忍,直接做掉四名忍刀使。
這種力量,實在太過駭人
想到這裏,他鄭重地向小男孩問道:“凱,這八門遁甲之術你父親有沒有教過你”
“嗯父親曾教過我的”抹乾眼角的淚花,凱點了下頭。
三代又一臉嚴肅地對其囑咐道:“這種術的威力太過巨大,又是透支身體而來,我希望你日後慎重使用,不要輕易教給別人”
“嗯我知道了”凱低聲應道。
“如果可以,我想把它收錄進封印之書中,不知你願不願意”老人期盼地望向小男孩。
如此威力的祕術,完全有資格加入木葉村術式收藏。
邁特凱畢竟纔是一個十歲的孩子,他根本沒有考慮太多,直接就點頭答應了。
“不好了,火影大人”
就在這時,門外又衝進來一名急急忙忙的木葉忍者。
“什麼事這麼慌張”三代皺眉問道,心中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來人上氣不接下氣地喊道:“不好了,大人您剛剛派出去的增援部隊,追殺霧隱忍者去了”
“什麼”
“什麼”
聽到這話,宇智波止水陡然站起身來,三代更是一臉震驚之色。
“是你讓他們追擊的”老人扭頭望向宇智波止水。
他早先派出去的增援部隊,只是估算了忍刀七人衆的戰力才調配的人手,並沒有考慮到忍刀七人衆之後的霧隱部隊。
以現有的增援部隊去追擊霧隱忍者,勝率極爲渺茫。
“我沒有啊”
宇智波止水一臉愕然地回道:“爲了減少不必要的損失,在逼退那羣霧隱忍者之後,我就命令他們不要再追了”
“難道是他們貪功冒進”
緊接着,他想到了一種可能。
“恐怕就是這樣了”
三代一臉頹然地回到座位上,低聲道:“前線戰事緊張,他們很多人的親友都死在了戰場上,若說對霧忍沒有仇恨,那是不可能的”
“偏偏這時候,那羣霧忍又被你逼退,讓他們感覺對方不堪一擊”
“從而做出追擊的荒唐事,也就順理成章”
“止水,你這一次,可是好心辦壞事了”
老人長嘆了一聲,望向漆黑的穹頂,心中十分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