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霧隱開始的忍者生活 .”
在這兩年多的時間,幹柿鬼鮫被鎖在這水池裏,親眼目睹了戰後的霧隱,如何從一片廢墟,變成棚房,又從棚房,變成簡易小屋。
最終,又從簡易小屋變成了如今的繁華街道。
人越來越多,街道也越來越熱鬧。
更重要的是,如今的霧隱改易新制,比起戰前的霧隱少了幾分殺氣,多了幾分平和。
一切都在向着更加美好的未來變化。
和他所期盼的,那種人人相互信任的世界越來越像。
至此,他也終於明白,未來的走向,全靠個人決定。
隨波逐流,於事無補。
想要一個不同的未來,那就需要自己去努力,一點一滴地創造。
而不是期盼一步登天,直接實現自己理想中的未來。
那不切實際。
宇智波帶土企圖用幻術創造世界的方式,終究只是自欺欺人而已。
假的,永遠不可能代替真的。
幻夢,終有醒來的一天。
“很好,你能明白,那再好不過了”
七霜點了點頭,又道“黑暗與光明並存,你只是恰巧身處黑暗,看到了它骯髒的一角,但那並不是世界的全部。”
說着,他擡頭望向天空,繼續道“這個世界很大,但我的心很小,只能裝下霧隱。”
“世界怎麼樣,我管不着。”
“只要能用我的力量改變霧隱,那就足夠了。”
“如同宇智波帶土那樣,企圖以個人之力改變整個世界,那不過是一個笑話罷了”
聞言,幹柿鬼鮫一臉恍然。
是啊,世界那麼大,而他的力量又只有那麼多。
妄圖以個人之力改變世界,那是多麼的無知與可笑
回憶往昔不自量力的荒唐,他不禁露出幾分苦笑。
旁邊的雨由利聽到兩人莫名其妙的對話有些摸不着頭腦,但也不敢肆意插嘴,只能乖乖地站在一旁等着。
七霜低下頭,望着鯊魚臉認真道“告訴我你這一次的選擇。”
“生,亦或是死”
鬼鮫明白,生與死這兩個選擇的背後,其實還隱藏着另一層含義。
選擇生,那就代表臣服,迴歸霧隱;選擇死,那就代表反抗,永不回頭。
如果沒有這兩年的磨礪,或許他仍舊會如同兩年前一般,再次選擇死亡,但現在的他,已經不是以前的他了。
“這一次,我選擇生”他直視青年的眼睛鄭重回道。
“很好”
七霜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
如果要親手殺掉這麼一個人才,那實在太可惜了。
好在,對方沒有辜負他安排的磨礪,終於又回到了正軌。
“小蘋果,我們走”對少女招呼了一聲,七霜當即向水池外走去。
雨由利全名林檎雨由利,她的姓氏林檎,其實還代表蘋果的意思。
又兼雨由利很喜歡喫蘋果,七霜他們就給她取了一個小蘋果的暱稱。
“等等我”
少女趕忙跟了上去。
水池邊,看到七霜走出來,長十郎一臉的緊張,小聲道“見過七霜大人”
“嗯”
七霜應了一聲,一邊走一邊向兩人問道“你們的刀練習得怎麼樣了”
“還還好”長十郎跟在後面,唯唯諾諾地回道。
“天天拿着那仿製刀練習,一點兒意思也沒有”
少女嘟着嘴,語氣中滿是抱怨。
七霜白了她一眼,無奈解釋道“我也是爲你們好”
“你們太過年輕,經驗不足,拿着忍刀招搖過市,很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那又怎麼樣”雨由利滿不在乎道“來一個,我就打一個,來兩個,我就揍一雙”
“來一羣,我就全給他們料理了”
見她信心滿滿的模樣,七霜苦笑着搖搖頭。
早些時候,他一直以爲,水月纔是霧隱新一代的最強者,可是在看到雨由利之後,他徹底推翻了自己的結論。
雨由利的刀術天賦上佳,可以說同輩無出其右。
更難得的是,她還很擅長雷遁,與雷刀牙相性極高。
因而早早就被內定爲了下一代雷刀的持有者。
鬼燈水月仗着水化之術讓很多人都拿他沒辦法,但碰上雨由利這個天才少女以後,實實在在栽了個大跟頭。
忍術被剋制,刀術也不如人,簡直被人虐得體無完膚。
這不,這兩年水月一直在研究二代留給鬼燈家的油性祕術,希冀能像他哥哥一樣,徹底彌補液化之軀的缺陷,再找回場子。
不過,就七霜看來,即便水月練成了二代留下的那些祕術,也不太可能是雨由利的對手。
隨即,他勾起嘴角對少女說道“小蘋果,有一件事你可能忘記了”
“什麼事啊”雨由利跟在後面,一邊啃着蘋果,一邊下意識地問道。
“雷刀還在上代忍刀使黒鋤雷牙的手裏,至今沒有收回來,就算我答應給你,也根本拿不出來”七霜笑得十分燦爛。
“呃”
雨由利停下腳步,瞬間覺得手裏的它蘋果不香了。
正當她想說什麼的時候,鼻腔裏多了一股潤潤的感覺,好像有什麼流出來了。
她順手一抹,手指上頓時多了幾分血色。
“雨由利,你怎麼流鼻血了”旁邊的長十郎指着少女驚叫了一聲。
“真是煩人”
雨由利嘀咕了一聲,然後十分熟練地從兜裏摸了幾張紙巾出來塞住鼻孔。
與此同時,聽見長十郎驚呼,七霜回頭看到她熟練的動作,微微皺眉道“你有沒有去醫院看醫生”
這已經是他這個月第三次看到小蘋果流鼻血了。
“不用吧”
雨由利擺了擺手,渾不在意道“只是流點鼻血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或許,是我們霧隱的天氣太過溼熱的原因。”
天氣溼熱,人體火氣旺盛,出現流鼻血這個很正常。
七霜搖搖頭,一臉嚴肅道“你流鼻血的情況有些太頻繁了”
即便他不通醫理也清楚地明白,頻繁流鼻血是一種身體異常。
更要命的是,他還記得,前世的故事中,小蘋果便是英年早逝。
雖然原因不明,但小蘋果如今頻繁流鼻血的異常情況,不禁讓他生出了不太妙的預感。
“走,和我去醫院檢查一下”
隨即,他不由分說,當即帶着少女急匆匆趕去醫院。
只留下長十郎呆立在原地還沒回過神來。